“陳池我告訴你,我不喜歡他了。對,從今天開始,我不喜歡他了。”
齊薇然抹乾淨淚水,轉頭望着陳池,終於恢復了常態。
“陳池,你什麼時候帶我走?”
陳池一直安靜地聽着她在傾訴。
心裡十分震驚。
在公衆前一向高貴優雅的薇然小姐居然爆粗口,如此失態。
但是她這樣的真情流露,卻一點都不讓他覺得粗俗反感。
反而平添她幾分可愛。
陳池脣畔泛起一絲淡淡的笑,看了下自己的防水手錶。
“還要再過五分鐘。”
他當然不可能一個人單槍匹馬來獨自營救薇然小姐。
宮外有人接應,打通了地道。
接頭點就在這個御~用小廚房裡。
“我的同伴會在五分鐘後從地道過來。”
陳池蹲下來,在裡屋開始搬地上的一塊毛毯。
毛毯被撤掉後,露出一塊看起來完好無損的地板。
“他們會從下面切開這塊地板。我們就從這裡離開。”
他和同們走已經研究了好久,爲不引起中東人的察覺,他們採取的技術是從裡面打開,而不是從這裡打開。
“嗯。好的。謝謝你。”
薇然乾脆屈膝坐下來,託着腮出神。
還有五分鐘。
凌風哥哥,五分鐘後我就真的走了。
凌風哥哥現在你在做什麼呢?是不是忙着在照顧那兩個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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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凌風,正蹙着眉頭站在薇然的女僕房間裡。
他手裡抱着一摞精緻的蠶絲被,湛藍色的眼眸裡泛着冷冽的目光。
薇然小姐不見了?
他在自己的宮殿裡研究E國政事還有一些權勢利害關係,研究了好久。
一直到深夜,看時間差不多了,他才偷偷抱着被子過來。
薇然小姐住的是最簡陋的女僕房,裡面的被褥一定很破舊單薄,他怕她受凍。
但是爲什麼她不在臥室裡?她去哪了?
凌風的心裡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他將棉被輕輕鋪在她的牀鋪上,坐下來,望着窗外茫然的月色發怔。
額頭上爆出一條條如游龍般蜿蜒的青筋。
薇然小姐,是不是齊家來了人,將你送出宮去了?
“大王子殿下。”
門外傳來敲門聲和侍衛恭敬的聲音。
凌風立即警醒地站起來,走到門外,反手將門關上,不讓別人看到他送進來的蠶絲被。
“什麼事?”他幽眸微垂,目光冷如寒星。
“殿下。兩位王妃哭着說有要事要向殿下稟報,請求殿下務必要屈尊去她們那裡一趟……”侍衛看了下凌風的臉色,硬着頭皮稟報。
“我不是已經讓人去熬薑湯給她們喝了嗎?不就是落水,又不是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凌風眼波不興,但是氣息卻冷冽陰沉。
他很煩這些女人總是要花樣百出來爭他的寵。
如果不是因爲她們是他生父阿勒德送來的,他早就將她們全轟出去了。
“殿下,兩位王妃說。”侍衛瞄了一眼凌風,繼續道。
“她們是被殿下帶進宮的那個Z國姑娘推下水的。”
凌風眼眸驀然眯起,心猛地一顫。
聲音凌厲。
“這話傳到國王殿下那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