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一直和桑娜在一起,如果你對琴師有興趣,應該去問她!”
凌風眯起眼眸,心裡忽然慌張起來。
薇然小姐爲什麼會和一個老頭子琴師這麼熱絡?
剛走進琴樓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他對她所有的動作和神情都太熟愁。他走進去的時候,她的眼神全在那個老頭子琴師身上。
目光明顯是信賴,和親暱。
薇然現在還刻意叫他“殿下”!
凌風一急,他直接就將薇然抱起來,扛在肩上。
“放我下來!”薇然激烈地掙扎,小臉漲得通紅。
她居然被倒吊在凌風哥哥的肩膀上,就像一根纖弱的羽毛附在雄偉的山上。她只能從路面的材質判斷自己到了何處。
先是鵝卵石小路,然後是人工湖畔泥濘的地,最後是平滑的大理石地面。
凌風哥哥將她扛到了他自己的宮殿了。
“陳池,陳大哥——”薇然失聲喊起來。
結果才張了口,她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她降落在柔~軟的軟塌上,凌風兩隻手撐住軟塌,強勢而冷冽的氣息迅速向她壓過來。
薇然清純的小臉掛着幾顆淚珠,眼眸淚汪汪的,小~嘴倔強地撅着,一副根本不想和他說話的模樣。
凌風心裡的戾氣橫生,乾脆俯身吻住她的脣。
兩隻手牢牢錮住她的纖腰,迅猛地掠奪着她的甜蜜。
薇然不願意,小臉晃來晃去,像一隻倉惶的羊羔,拼盡全身力氣逃脫大灰狼的爪子。
她掙扎得有點狠,凌風怕她傷着自己,慢慢放開她的手。
薇然小姐的手腕被他錮得有點紅,小臉上滿是淚痕,就像在抗拒着一場不願意的強迫一般。
他心裡一揪,從懷裡掏出藥膏,給她的手腕輕輕摩挲。
輕聲。
“對不起,薇然小姐,我……有時控制不住情緒。”
薇然撐住手,慢慢爬起來,小聲嘀咕。
“只是有時嗎?”
凌風哥哥自從來到中東,體內的暴戾之氣就像找到了最終的歸所。
有時脾氣會越來越大,眼眸裡的戾氣越來越重。
“你知不知道,凌風哥哥,我最怕的是什麼?”
她嘆了口氣,伸出手握住凌風冰涼的手指,然後輕輕按在他的胸膛上。
“我怕你心裡的魔鬼會衝出來。”
“就像現在,莫名其妙地就衝動。就動粗!”薇然小~嘴一扁,應該委屈的人不明明是她嗎?
“你和那個老頭子,只不過是第一次見。”凌風垂下眼瞼,目光有些黯沉。
“中國人有種說法叫知音。這我是知道的,你們有的人彈彈琴就會有一種知己,然後會產生感情。還有,有種感情叫忘年交”
“凌風哥哥!”薇然有些懊惱,上前捅了他一拳。
“你想多了。那是子驍哥哥裝的!你這腦袋裡,成天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是男人一旦陷入感情就會胡思亂想?還是她的凌風哥哥特別敏~感呢?
“齊子驍?齊子驍!”凌風眼眸裡的擔憂瞬間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震驚,淡淡的欣喜,慍惱,如釋重負,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