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花襯衫手裡的磚頭直接敲上了他的後腦勺。
齊千羽立即感覺腦袋裡涌起一股熱血,腦袋越來越混沌。
兩個男人見他暈了,鬆了口氣。
得意地笑了笑,直接將他拖着就走。
齊千羽閉着眼睛,腦海裡完全沒有一點意識和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感到腦子裡那股熱流正在往前涌。
“撲——”地一聲,他張開脣,一口黑血從他豔紅的脣裡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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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白心倩將從肥豬男人那裡偷來的首飾和錢包全部塞進自己的懷裡。
拉了拉鴨舌帽,站住腳步,冷冷地注視着從遠處跑來的小五。
“心姐——你是做什麼啊!”小五的臉上還有那個濃妝美女印上的脣印,一臉的狼狽不堪。
“我還想問你要做什麼?”白心倩瞄了他一眼,目光變得犀利起來。
她不傻,剛纔小五明顯是想假戲成真,真的來吻她!
“我……”小五有些語塞,咬了咬牙。
“對,心姐,我剛纔確實是想吻你。但是,那個傻子不也一直裝瘋賣傻一直吻你嗎?爲什麼你就能讓他吻?我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如一個傻子?”
白心倩閉了會眼眸,無力和他再討論下去。
乾脆轉身就走。
“對,我就是喜歡他,我喜歡妖妖行了吧!”
她咬了咬牙,終於第一次將埋在心裡的話喊出了口。
小五臉色變得刷白,站在原地灰白的嘴脣不住地蠕動着,雙~腿就像打了樁,一步都追不上去。
白心倩將心裡的話吼出來後,將錢包扔給小五,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走到廣場的另一邊,心裡空蕩蕩的,隨意逛了幾個小攤,買了一點小吃。
但是一堆小吃捧在手裡,又沒胃口吃了。
她現在纔想起來,喜歡吃這些小吃的不是她,是純真得像孩子一樣的妖妖啊。
“這位小姐,要喝飲料嗎?我自己製作的飲料,比最好的咖啡還要好喝!”
旁邊一個飲料攤前,當地土著攤主用英語殷勤地向白心倩推銷。
咖啡,又是咖啡!
現在一提到咖啡,白心倩的腦子裡冒出的就是孫茉勾着齊千羽的手親暱地走向會所的那幕。
“我最討厭咖啡了!”白心倩怒氣衝衝地扔下一句,轉身就走了。
等無名之火發完後,白心倩嘆口氣,將懷裡一堆零食隨手交給了路邊一個小孩子。
然後繼續向前漫無目地的瞎逛。
“嘿,看錶演嗎?這裡有最X感妖豔的美女,脫衣,沐浴,舞蛇。最專業的催眠師表演,你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前面驀然躥出一個矮個子男人,一臉委瑣的笑容,將幾個遊客攔住了。
同時也攔住了白心倩。
白心倩脣角抽搐了下,將鴨舌帽拉下來。
“這位大哥,我是女的好嘛!”
矮個子面不改色,繼續舌燦蓮花。
“美女看錶演嗎?我們這裡有最X感生猛的美男,脫衣,沐浴,現場催眠表演,你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任你爲所欲爲!”
白心倩:……
矮個子的身後,正有兩個男人拖着齊千羽走進這家地下表演團。
齊千羽如羽扇般的睫毛稍動了動,忽然就睜開了眼眸。
琥珀色的眼眸裡純真的神色驀然消失,代替的是犀利妖孽的目光。
脣畔泛起一絲冷笑,如最妖豔的罌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