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師兄是她的親人,她怎麼還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和羞辱自己的親人繼續好好過?
“我不知道你到底還愛他幾分?小東西,他是你的初戀。”
飛機到達z國的時候,齊先生終於有些急了。
一把抓住了蘇小牙的手,低聲咆哮。
這裡已經是z國的土地,但是眼看小東西是永遠不會原諒他了。
那麼以後他們哪怕是在同一塊土地上,她和他的心也已經咫尺天涯。
蘇小牙走下飛機,擡頭看了下z國的夜空。
現在的夜色很美,站在夜色中的齊先生臉龐被野風吹得有點慘白。
她的心猛地一慟,湊到他的耳畔,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走下臺階。
就像一個新郎牽着新娘邁入結婚殿堂一樣。
“齊先生,你以爲所有人都和人一樣,對第一個動心的人如此戀戀不忘。”
她湊在他的耳畔,輕聲。
“難道,你對李蔓就真的只是有愧疚而已嗎?”
飛機前面,開過來一輛黑色的加長型林肯。
身着制服的司機恭恭敬敬替齊先生打開車門。
當蘇小牙鑽進車子裡的時候,齊先生也低下頭,聽到這句話時,額頭立即狠狠地撞在了車門頂端。
蹙緊了眉頭,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居然被她說中心事。
那個戴着面具的女孩,確實是讓他動過心。
雖然隨着時間的久遠,及李蔓的越來越作,這點動心早就被埋進心底。
但是這樣的動心,畢竟是齊先生真正的初戀。
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如果不是因爲這點,恐怕他早就將李蔓千萬萬剮,哪還會再留她一條命。
蘇小牙咬緊了脣,心裡痛得幾乎要裂開。
愛情真的是件很讓人煩心的玩意!
以前她總是大大咧咧,哪會去關心留意這些細節。
可是現在她卻像一個真正的小女人,哪怕是齊先生眼底裡浮現的一絲猶豫,一絲留戀,她都能非常敏銳地抓住。
等齊先生坐進汽車裡時,蘇小牙儘量讓自己的心情恢復平靜。
但是手卻抓着自己的衣服,手指繞着衣角糾結到了一起。
這一路,兩人都一言不發。車廂裡沉靜得就像根本沒坐人一樣。
“對不起,齊先生。”
在汽車終於快開到城市的時候,蘇小牙再次開口,聲音雖輕,卻非常堅定。
“有些少年的事,放不下就是放不下,我們還是彼此冷靜冷靜,好好調理下自己的感情。”
“否則,我覺得,我們彼此都不會開心。”
李蔓的存在,是顆噁心的痣,她現在的心理潔癖如此重。
就算齊先生對李蔓不是戀情,只要他對她有一丁點的心軟,她就不肯將就。
而且,雖然不知道原本的未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她卻發現,李蔓在原本的未來,竟然讓驍寶寶如此痛苦。
甚至,有很多次,驍寶寶深夜會在噩夢醒來,身上冒着涔涔的冷汗,小手揮舞着。
大聲地尖叫。
“白蓮花,滾開,滾開!不許傷害我媽咪!”
“驍寶寶跟你拼了!”
她絕對不能原諒這個傷害了她兒子的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