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政目光完全看不到任何情緒,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手裡拿過一隻燙傷藥膏,擰開蓋,擠了一點,湊上前塗上唐柔被燙傷的那一小片臉頰。
唐柔想閃開,但是他堅強有力的手卻牢牢地托住了她的後腦勺,不讓她移動分毫。
燙傷藥膏塗在被燙傷的肌膚上,涼嗖嗖的,真的挺舒服。
但是這涼意閉幕式未能讓唐柔心裡的怒火降低幾分,
她倔強地與之對視,心裡瞬間閃過幾絲惱怒。
哼了一聲。
“總統先生,你這是將我當猴耍呢嗎?你這麼紆尊降貴的和我這個民女玩得還愉快嗎?”
她爲他擔心了這麼長時間,因爲他一隻電話而巴巴地從m國趕過來,甚至將時景師兄直接拋在醫院裡。
但合着,原來這只是人家閒暇之餘的一個遊戲?
總統先生並不說話,深邃的眼眸灼灼地望着她,聲音溫和略有些嘶啞。
“我先帶你離開,其它的以後我會向你解釋。”
“解釋個p!”
唐柔怒氣衝衝地轉身就走,現在她才突然發現,總統先生的氣質看着雖然和時景師兄很像。
但是骨子裡,卻暗藏着銳利的鋒芒。
溫文爾雅只是假象,骨子裡齊政其實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齊家人。
他是齊沐琛和齊沐璃的綜合體,即充滿了危險的掠奪性,又奸詐腹黑。她翻了個白眼直接就走,但是身後卻傳來總統先生一聲不輕不重的悶哼聲。
唐柔下意識回過頭,眼神掃過他被熱水瓶砸得溼漉漉的後背,沒好氣地走過去,直接拿過他手裡的燙傷膏。
一隻手直接掀起他後背的衣服。
忍不住就倒吸了一口氣。
總統先生的後背,已經被燙得慘不忍睹,整整一大片都是密密麻麻的水泡。
並且又紅又腫。
裡面的襯衣和皮肉粘在了一起,甚至直接將他背上的皮撕下來了一大片。
“這麼長時間,你不讓人來看看你傷勢,你說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唐柔自己都不知道,心裡居然起了一股又心疼又焦急的情緒。
直接就擠出一大陀藥膏,指腹沾滿了往總統先生的背上塗抹。
齊政的背僵硬了下,稍轉過頭,似笑非笑地望她一眼。
“怎麼,心疼我?”
“心疼個p,姐這是哥們間的革命友情!”話剛說口,唐柔嫵媚地瞥了他一眼。
“不對,我和你之間現在連這點友情都沒了。”
塗完,她直接將藥膏拋到齊政手裡,乾脆利落地拍拍手。
“我們階層不同,你既然替我教訓了唐芙,你也不欠我什麼。從現在開始橋歸橋路歸路,以後永遠也別見了。總統先生你的遊戲就此gameover。”
齊政並不說話,非常完蛋地將衣服一件件重新掖好,直等到唐柔瀟灑地推門而出的時候。
他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想回你父親的家取回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嗎?”
唐柔窈窕的身影果然頓住,神情看起來有些糾結猶豫。
總統先生的脣畔浮起一絲狐狸般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