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醒來的時候，姚青霜看到房間裡閃過一道亮光。
似乎有人影在閃動。
她忙拖着疲憊的身體，撐着從牀上坐起來。
聲音羞澀。
“齊先生，我還是處。你昨晚上對我還滿意嗎？”
話音剛落，就聽到屋裡傳來抽氣的聲音。
以及老夫人顫巍巍的聲音。
“青霜，你怎麼會在齊先生的房間裡？”
姚青霜嚇了一跳，房間裡的燈瞬間亮了起來。
她這才發現，房間門口站滿了人。
由幾個傭人扶着的老夫人，穆墨霆兄弟倆，還有，正瞪着眼睛望着她的蘇小牙。
姚青霜心裡一驚，匆匆往牀上看了一眼，卻並未看到第二道人影。
那些盯着她的傭人目光全往她胸前瞧，她低下頭才發現自己還是裸着的。
忙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想了想，低下頭，羞答答的。
“小牙姐，對不起。昨天齊先生和我一起參加酒會，他喝醉了。我，我當時又正穿着你的服裝，沒來得及換掉。可能是齊先生將我當成你了。”
一邊這麼說，她一邊打量着蘇小牙的臉色。
看她一聲不吭，眼眸裡即沒有憤怒也沒有傷心，心裡不由一喜。
蘇小牙，這是吃驚到傻了吧。
“小牙姐，真的對不起。請你不要怪齊先生。以後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姚青霜垂下眼瞼，眼眶裡泛起幾滴淚水。
身上的被子卻像是無意落下來，露出一大片原本光滑細膩的香肩。
肩膀上到處都是紅痕和淤青，一看就是被狠狠地疼愛了一個晚上。
老夫人終於從震驚中恍過神來了。
她盯了姚青霜好一會，最終嘆了口氣。
拍拍蘇小牙的肩。
“小牙，既然他們都，都做出這樣的事了。你就讓齊先生收了她吧。霜兒好歹是錄姚家的小姐，她現在身子都不清白了。以後也難以再嫁出去。”
“反正，她入門以後，也一定你是姐姐，霜兒會一直住在江城，我不會讓她做出任何逾矩的行爲。”
蘇小牙沉默了下。
低聲。
“姨奶奶，齊先生是不會對不起我的。”
“女神，你還信齊沐琛？”
穆墨森無力扶額，厭惡地看了一眼凌亂的牀，氣憤說了一句髒話。
“ｋａｏ。女神你可別信什麼男人喝醉了酒就會亂性這種鬼話。姚青霜和你的身材，他會分不出來？再醉，也會知道孕婦和正常女人身材的區別吧！”
蘇小牙不置可否，慢慢地走到牀畔，聲音淡淡的。
“姚青霜，你真的認爲是齊先生睡了你嗎？”
蘇小牙眼裡的目光實在太平靜，姚青霜有些恐慌起來。
但是她瞄了一眼被子底下的牀單，清清楚楚地看到牀上有着一抹鮮紅的血跡。
這才鬆口氣，繼續眼淚汪汪的。
“小牙姐，對不起。”
她低下頭，離蘇小牙很近，從別人的角度看起來就像在哭泣着哀求一樣。
但是聲音卻刻意壓得很低。
“小牙姐，齊先生在喝酒時已經被我下了藥了。所以他當然分不清我是不是孕婦。”
蘇小牙手攥緊成拳，瞳孔縮緊，緊緊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