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羣狗奴才。兮兒用力的掙扎,雙腳胡亂的踢着,可不管她如何用力都根本無用。
砰。侍衛將兮兒一把扔進後園,兮兒根本顧不上痛,連忙從地上起來,要衝出去。一個侍衛不耐煩了,擡起手就給了兮兒一個巴掌,將兮兒整個都扇倒在地上,居高臨下的道:“要乖就怪你自己多管閒事。”侍衛嘿嘿的笑了幾聲:“指不定太子真的會讓那個西念留在前園呢。”
“不可能,太子根本就不喜歡她。”兮兒憤怒的反駁。
侍衛冷哼:“太子喜不喜歡都跟你沒關係。”說完轉身拍了拍後園的守衛,那守衛瞭然的點點頭。這裡每天都有被太子厭倦卻不甘心的女人,那些個反應他們都麻木了。
兮兒見那兩個侍衛離開,又從地上起來,去前園,守門的侍衛攔住她,兮兒不耐道:“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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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門的侍衛冷笑:“你最好現在給我回去,我可沒他們這麼溫柔。”因爲在後園,那根本就是沒人管的,何況來這裡的都是不得寵的,更是毫無顧忌了。
“滾開。”兮兒一巴掌打開侍衛的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前所未有的慌張憤怒。
守門的侍衛頓時冷了臉,擡手就將兮兒劈暈了,毫無憐惜。
“給臉不要臉。”看着地上的兮兒,守門侍衛輕蔑的說道。
夜。
兮兒是被冰冷的寒意凍醒的,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黑漆漆的夜空,看着面前的守門侍衛,兮兒恨恨的握住拳頭,她雖不是官宦人家的千金,但自小也是衣食無憂,從未受過如此大的凌辱。當時太子接她入宮,不知羨煞了多少人,可現在——想到這裡,兮兒的眸子裡瀰漫出了恨意。
西念,都是那個女人,都是因爲那個女人,要不是那個女人,太子不會生氣,她也根本不會來這裡,受這麼大的屈辱。兮兒用力的咬住脣,那模樣好像恨不能將西念殺了。
西念是在第三天的晚上醒過來的,一睜開眼睛便是滿目漆黑,西念不禁一愣,隨即苦笑,沒想到她就這麼死了,早知道以前把她自己養壯實些,也能多跪幾日,多看那人兩眼的,現在
“終於醒拉!”一個婢女掌着燈,推門進來,後面是周福才。
西念一愣,直巴巴的看着周福才,半餉憋出一句話來:“周公公,你也死了!”
“呸呸,你才死了呢。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周福才瞪西念,臉色不悅。
西念擡起手咬了一口,感覺到疼痛,西念歡喜道:“我沒有死,原來我沒有死。”
周福才冷眼看着西念獨自開心,等到西念笑夠了,冷冷道:“沒死就沒死,明兒個開始就好好去伺候太子,聽到了嗎?”
臉上的表情在霎那間凝固,西念直勾勾的看着周福才:“公公,你方纔說的什麼?”
周福纔不耐:“明兒個開始,你就是太子的侍女。”
“侍女?”西念盯着周福才呢喃自語:“侍女?太子的侍女?”
周福才被盯的發毛,西念那樣子簡直比沒魂還可怕,周福纔剛想開口罵,西念驀的從牀上跑了下來,連外衣鞋子都不曾穿,徑直就跑出去了。
周福才冷眼看着狂喜離去的西念,冷哼一聲:“一天太子就煩了。”
冰冷的風吹在臉上,身上,西念卻根本沒有感覺,就是赤着雙腳踩上石子也不覺的疼,依舊是奮力的往前跑,跑着跑着,西念笑了,她以爲等不到了,卻不想死裡逃生,那人竟是答應了。
西念笑着,跑着,胸口熾熱的跳動着,是那樣的喜悅,想要立刻就見到那個人,想要將這份喜悅分享給他,想要感謝那人的開恩,想要的太多太多。
冷墨軒。
西念情不自禁的在門前停下,心臟在雀躍的跳動着,連帶着雙手都在微微顫抖,可西念卻站在門外,看着從紙窗透出來的溫暖,癡了,傻了。
有什麼溫熱的液體順着臉頰滑落下來,西念擡手觸摸,竟是滿臉的淚。
門被驀然打開,赫連冷眸質問:“誰?”
看見赫連,西念本能的露出燦爛的微笑,只是在她這一張滿是眼淚的臉上,就變得無比詭異。
赫連眸光一凝,銳利的視線瞥過西念:“誰允許你進來的!”
西念一愣,這纔想起這人是禁止奴才們進入冷墨軒的,就是連外面的侍衛也不曾設立。西念慌亂的想要解釋清楚,連眼淚都忘了擦:“太,太子,是我,是我——”
赫連的黑眸已經冰冷一片,那每一縷光就如同寒刃,鋒利寒冷:“我不管你是留在東宮還是離開,但要是再有下一次,你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西念兩個字驀然卡在
喉嚨裡,激盪的胸口如同被澆下一盆寒冷刺骨的水,熾熱的溫度驟然下降,臉上的眼淚掉落,在觸碰到地面的瞬間沒入,消失。要她怎麼相信,明明這個人都開恩應允,讓她當他的貼身侍女,怎麼才區區幾日,這人竟又忘了她是誰?
赫連轉身,不再掃一眼西念。
“西念!太子,我是西念。”在門被關上的瞬間,西念大聲喊道:“你應允成爲你侍女的西念。”不是後園裡的任何一個女人,不是別的人。
赫連的眉微微蹙起:“你命倒是挺大。”低沉的聲音磁性魅惑,卻瀰漫着冰冷。
西念剛要開口說話,門已經被徹底的合上,不留一絲縫隙。從紙窗透出來的光,將西唸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落寞的,憂傷的。
西念望着透着光暈的紙窗,胸口那最後一抹喜悅也消失乾淨。
不,西念用力的搖頭,不是這樣的,這人記不住她的名字,不過是因爲這人太忙了,又不是天天見,忘記了也是自然的,等到明兒個開始,她就能天天伺候這人,天天見,這人就會記住她的名字的。
西念扯起笑容,只要天天見,這人就會記得她的。
這樣想着,西念深深的看了一眼窗子,剛想要轉身離開,腳下卻驀然一軟,整個人毫無防備的摔在青石板上。其實也是,原本她就是餓了三天三夜,剛剛纔醒過來,就一路狂奔過來,根本就沒什麼體力的身體,自然是支撐不了多久的。只是這一下摔得極重,膝蓋骨直接磕在石板上,是鑽入骨髓的疼。
硬生生的痛讓眼淚都本能的流下來,西念咬着牙連忙將眼淚擦乾,挽着笑容呢喃:“不疼的,不疼的,明天就能伺候太子了。”
譁——
不等西念站起來,一大桶冰冷的水從頭上澆落,將只穿着單衣的西念淋得狼狽不堪。不等西念回過神,頭髮被一把抓起,陰狠的力道透過頭皮一絲絲的滲入,臉被迫整個仰起。
綠腰盯着西念,漂亮的眸子瀰漫着尖銳的嘲諷:“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穿着裡衣就過來了。”視線下落,掃在西念那一雙沾上泥土的雙腳:“連鞋子都沒穿啊!”
西念想要搖頭,可一動,整個頭皮就如同要被撕起來了一般:“沒,我沒有。”
綠腰輕蔑的一笑:“沒有?難不成你穿成這樣是爲了散步?”
“我,我只是——”西念是想要解釋的,只是在看清綠腰那滿是嘲諷的眸子時,解釋的話語硬生生的就卡在了喉嚨裡,如同尖銳的刺。
目光不自禁的看向緊閉的門,當年,這人寵她的時候,即便看見綠腰微微給她臉色看,這人都會冷聲斥責綠腰,以至於綠腰再厭惡她,在這人面前都再也不曾表露絲毫。
可是現在——
西念是清楚的,這人是明知道綠腰在欺負她,卻視而不見。
不僅是因爲綠腰是他寵愛的貼身侍女,更因爲她西念只是一個厭倦的陌路之人。
發現西唸的目光,綠腰笑的越發嘲諷:“哦,我倒是忘記了,就憑你這種姿色,就算是脫光了躺在牀上,太子都不會多看一眼。”然後放開西念,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西念,那目光就跟看一個天大的笑話。
夜風大了起來,呼呼的落在西唸的身上,是說不出的涼意。西念看着綠腰走進臥房,扯着笑從地上撐起來,沒關係,沒關係的。
綠腰厭惡她,那人不記得她的名字,都沒有關係,至少,明天開始她就能天天看見那人了,這樣就知足了。
後園。
“放開我,你們這些狗奴才,我要去找太子!”兮兒甩開攔着她的侍衛。
“找太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太子早換人了,哪還輪得到你,就是你救的那個西念。”被兮兒天天吵鬧異常煩躁的守門侍衛故意刺激道。
啪,兮兒一個巴掌狠狠得打在那侍衛的臉上,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不可能。”
那侍衛一愣,隨即陰笑着一把抓起兮兒,逼近她,繼續刺激:“不可能?有什麼不可能的,太子現在別提有多寵她了。”
兮兒憤怒的反駁:“我要去見太子。”
“見太子?”侍衛冷冷一笑,驀的一把撕開兮兒的外裳。
兮兒惶恐:“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當然是讓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說完,把兮兒的裡衣也撕了下來,只剩下一件紅肚兜。
這一下兮兒徹底慌亂無措了,慘白着臉想要逃走,可是侍衛輕而易舉就禁錮住了她,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我是太子的女人,你不能碰我,太子會殺了你。”
侍衛看着兮兒如同看見了一個笑話,在這後園裡他們這些侍衛都已經不知道要了多少個女人,有的是耐不住寂寞,有的是他們使強,可不管如何,根本就無人來管這些。
與其說不管,還不如說這些個在後園的女人根本就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