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北宮絕看着銅鏡中的自己,漆黑的眸子深的完全看不見底,一字一字吐出:“安然,你,死定了。”
只見銅鏡中,一身麒麟黑袍的北宮絕非常的玉樹臨風,但他脖子上兩個鮮紅的印記卻異常明顯,只要不是一個瞎子,肯定第一眼看見的不是北宮絕,而是他脖子上餓兩個印記。
大堂。
安小白格外開心的用着早膳。
“小郡主,你今兒個好像特別開心啊!”白富問到。
“有她想看的好戲。”一邊的安小黑淡淡道。
安小白笑的更甜了,轉向安小黑:“哥哥,小白哪有要看好戲,只是看爹爹跟孃親的感情這麼好,小白很開心哦!難道哥哥不開心嗎?”
手腕間的小雪鄙視的爬到安小黑手上,這小惡魔想看好戲就看唄,居然越說越冠冕堂皇了,真是虛僞。
“是啊,王爺跟王妃的感情,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說不定啊,你們馬上就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不要。”安小黑和安小白異口同聲。
連帶着手腕間的小雪也嫌棄的扭過頭,這已經有兩個小惡魔了,這要是再來一個,豈不是禍國殃民。
白富:“.”小郡主和小世子都河馬可愛,要是王爺和王妃再生一個,肯定也是這般可愛。
多好啊!
“安然。”北宮絕一把推開門,憤怒的喊道。
“哎,夫君,你找奴家有何事?”安然從屏風後出來。
“你是誰?”北宮絕看着面前塗抹的跟鬼一樣的女人,硬是倒退了一步。
安然笑盈盈的走上前,只是她一笑,粉白粉白的粉就從安然的臉上掉落下來:“夫君,你真壞,我是你的然兒嘛。”
北宮絕握緊拳頭努力忍着。
“夫君,你找奴家到底什麼事情,難道,難道——”安然捂住自己的身體:“難道夫君你又慾求不滿了?”
說道慾求不滿,北宮絕一把抓起安然:“安然,你時不時不想活了,居然敢在本王身上留下痕跡。”
安然看着北宮絕脖子上的痕跡,臉紅了:“那是因爲阿狼你太迷人了。”
北宮絕:“.”
“還有就是阿狼你太熱情如火了。”安然轉過臉去。
北宮絕冷哼:“本王會熱情如火?”
“當然了,阿狼你不信啊,我給你看證據。”安然一邊說着開始脫衣服。
北宮絕警惕:“安然,你脫衣服幹什麼?”
安然將裡面的衣服解開,指着她白嫩皮膚上大小不一卻都非常鮮明的痕跡對北宮絕道:“阿狼,你看,你昨晚的熱情都留在我身上了。”
北宮絕看着遍佈安然全身的,自己的痕跡,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阿狼,你要對人家負責哦!”安然說着要貼上去。
“啊!”但北宮絕一閃,安然撲了個空,安然看着北宮絕離開餓背影,深情款款道:“阿狼,奴家等着你回來哦!”
北宮絕:“.”
三王府。
安如煙死死的握着拳頭,任由指甲陷入掌心裡面,她整整等了一個晚上,整整一個晚上,但至始至終只有她一個人。
安如煙一把扯掉頭上的頭蓋,黑着臉往外走去。
“王妃,你這是要去哪裡?”正好過來餓小青看見了,問到。
安如煙根本不瞥一眼小青,徑直往前走。
“王妃,王妃?”小青再後面喊,但安如煙根本不理她。
沿廊。
“三王爺在哪裡?”安如煙問一個侍女。
侍女一愣,看着安如煙身上的喜服,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王妃,王,王爺,在,在——”
“到底在哪裡?”一聽侍女結巴,安如煙一把抓起她。
“在東廂。”
安如煙甩開侍女,徑直往東廂去。侍女在後面鬱悶,這解語公主明明說是很溫柔儒雅的,怎麼這麼兇,還有,這解語公主不是剛剛嫁給她家王爺,怎麼好像對王府這麼熟的感覺。
卻不知道,在以前安如煙跟封彥宇好的時候,卻是常常來這裡私會。
砰,安如煙一把推開門,卻在看見眼前的畫面時,愣住了。
只見牀上,一個美豔的女人正抱着封彥宇,兩個人好不親熱。
“你來幹什麼?”封彥宇看見安如煙很不悅,一旁的女人見安如煙穿着大紅袍,就知道是封彥宇的王妃,這封彥宇放着堂堂解語公主不碰,卻跟她纏綿,女人覺得很是驕傲,面上也就露出得意之色。
“三王爺,昨日是我們的大喜之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安如煙的憤怒到了極點,但她努力控制着最後一分理智,才能不上去把那個衝她笑的賤人扯下來,殺了。
封彥宇摟過身邊的女人:“大喜之日?對本王來說狗屁都不是。”
“你——”
“本王記得告訴過你,讓你自己想辦法毀了這場賜婚,但你偏偏賤,一定要嫁給本王,好,那本王就成全你。”
安如煙用力的再用力的掐着自己:“三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王的意思就是,從今往後本王都不會碰你,當你如垃圾。所以,你願意捧着王妃的位子,就去捧着,或者,你也可以去太后那裡告狀,看看太后會不會幫你。”封彥宇厭惡道。
“三王爺,你明明以前很喜歡我的,你是再騙我是不是?”安如煙不肯相信。
“喜歡你?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本王只不過是在玩你。”封彥宇不屑一顧。
安如煙一個踉蹌。
“還不滾。”封彥宇冷聲道。
安如煙咬着牙,轉身離開,只是在轉身的那一瞬間,眼淚驀然掉落。
朝堂上。
上上下下的太監,文武百官,封炎都已經徹底忘了要朝會,一雙雙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北宮絕——脖子上鮮紅的印記。
北宮絕太陽穴隱隱跳動,安然那個該死的女人。
“皇上。”北宮絕冷聲喊道。
“啊,啊?”封炎驀然回身,但眼睛還是時不時的看向北宮絕的脖子,嘖嘖,這安然果然是厲害,居然能在他家絕兒身上留下痕跡,還是留在如此明目張膽的地方,這要是換成別人,估計還沒印上去就已經唄五馬分屍了,更不用說印上去之後,那肯定最輕也是誅九族的。
文武百官也纔回神,這絕王妃真是神人,他們以爲能讓他們的絕王爺娶她已經是千載難見的奇聞了,沒想到,絕王妃竟還有這等通天的本事。
下朝。
“絕兒。”封炎喊住。
“皇上,還有什麼事?”北宮絕停步。
封炎招了招手,福祿將東西拿過來,送到北宮絕面前。
封炎清了清嗓子:“絕兒,雖然你年輕力壯,但還是需要補一補。”
北宮絕打開盒子一看,裡面清一色壯陽的補品,北宮絕:“.”
封炎趕忙扯開話題:“當然,這一盒是給安然的,讓她也注意點身體,不要年輕——”
封炎見北宮絕面色清冷,趕忙停住。
夜,寒殿。
北宮絕黑着臉進自己的屋子,還未坐下,只聽牀上傳來嗲嗲餓聲音:“夫君,你回來了。”
北宮絕起身,就看見安然竟穿着肚兜躺在他的牀上:“誰允許你來這裡的?”
安然笑:“夫君,你在說什麼呢”
“給本王立刻,馬上出去。”北宮絕看着安然露在被子外的白嫩肌膚——上的鮮紅印記,覺得格外餓刺眼。
安然反倒鑽進被子裡,跟個撒嬌的孩子:“人家不要嘛!”
北宮絕:“.”自己轉身,往外走去。
安然趕忙從被子裡探出頭:“阿狼,你要走嗎,是因爲怕——今晚發揮不正常嗎?”
北宮絕停住腳步,尖銳的盯着安然:“安然,你什麼意思?”
安然看着北宮絕,溫柔道:“沒關係阿狼,我知道你,那個,啥,有時候會不聽話,沒那麼——厲害,但是,我真的不介意。”安然努力挑着最婉轉的話說。
北宮絕逼近安然,冷着眸子盯着安然:“你說本王不能人道?”
安然:“.”
她已經說的很婉轉的好不好,她家阿狼怎麼這麼偏激啊!
而且經歷過昨晚,她覺得,就算她家阿狼有這方面的病,既然昨晚能這麼的——禽獸,就證明,這病是間歇性發作,肯定還有治。
砰!
屋子的門被北宮絕用內力合上,安然眨巴着眼睛看北宮絕,她怎麼覺得她家阿狼有點——
不等安然想出個所以然來,她整個人已經在牀上了。
“安然,本王讓你看清楚,本王到底能不能人道。”
安然:“.”
早上。
安然艱難的睜開眼睛,感覺她整個人被人揍了一遍又一遍,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是痠痛痠痛的。
安然幽怨的看向夜已經醒過來的北宮絕:“阿狼,你這麼禽獸,哪裡像是不能人道的樣子。”
安然的話剛落,北宮絕寒着眸子盯着安然:“本王不能人道?”
“不,不。”安然慌忙搖頭。
北宮絕寒聲道:“安然,你以後最好不要再對本王胡思亂想,否則——”
不等北宮絕說完,安然趕忙點頭。如果說上一個晚上是一種情趣的話,那麼昨天晚上她已經徹底怕了,這男人哪有這麼久的。安然一想到昨天晚上,根本就是無眠的一夜,安然就害怕。
“阿狼,那,要不,我們,從,今天晚上開始——分牀睡吧。”安然看着北宮絕慢慢橫過來的眸子,聲音越來越小:“我,我還是睡地上。”
“你說呢?”北宮絕盯着安然,如同狼盯着弱小無助的獵物。
安然呵呵的笑:“都行,都行,我聽阿狼的,阿狼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北宮絕冷哼一聲,目光卻落在安然身上,再看見安然身上的痕跡又多了不少時,眉微微蹙起,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