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林雅君正在爲她們母女的未來奮鬥。
自從安盛遠那個老傢伙,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安心的血樣,一對比後,發現安心不是他親生的,自那後,那老傢伙就翻臉無情了。
電話不接,上門見面,他也是不肯出來。
林雅君幾乎要絕望了,叫地地不應,叫天天不靈的!更何況現在安心還在監獄裡!
她去求平日裡幾個要好的閨蜜,可她們一聽說了這簡直,早就躲得遠遠的,更不用說出手相助了。
萬般無奈之下,林雅君只好用自己僅存的人脈,打通了警局的關係,讓她見安心一面。
錢大把地砸下去了,幾天之後,她終於見到了安心。
安心一見到她,當即嚎啕大哭,想安心當了那麼多久的公主,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對待?
見着自己的女兒憔悴成這樣,林雅君真是心痛無比。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抱怨:“你平常不是很聰明的媽?這次怎麼做出了這麼沒腦子的事情來?”
說這話的時候,獄警說:“給你們半個小時,你們好好把握。”
林雅君點頭:“謝謝警察同志!”
然後她拉着安心坐下來:“你說說看,你到底是爲什麼?”
安心滿腹委屈:“媽,我都這樣了,你還來怪我嗎?你現在不是應該想辦法把我弄出去嗎?”
林雅君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用力地戳了戳她的腦袋:“出去?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出去的機會?”
“爲什麼不行?”安心反問。
林雅君深呼吸了一口氣,將驗血那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安心。
安心整張臉都煞白了!
“怎麼可能!”她喃喃自語道。
“我騙你幹什麼?”到了這個時候,林雅君也不想裝了,嘆氣道。
安心似想起了什麼:“難怪當時有個獄警。。原來爸爸真的在懷疑我了。。”說着,她的心就越發慌亂了起來。
因爲眼下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沒有了爸爸這個指望,把她還怎麼從牢裡出去呢?
她慌了,掩面哭道:“我.。。我不該..可是我實在太討厭安雅了!我恨不得她去死!後來我知道了齊總有個未婚妻叫grace的,我就想聯合她,一起扳倒安雅,我就..。。我不知道會搞成這樣!”
她哭得更加大聲了。
林雅君真是又氣,又覺得心疼,她起身走過去抱住安心,輕輕地拍着安心的腦袋:“好了好了,都過去了,媽媽會想辦法,把你從這個鬼地方弄出去的。”
“可是爸爸不是..”安心哽咽着。
林雅君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別提那個沒良心的了!他既然不要我們,我們也不要他!”
“嗯!”
“放心吧,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說着,林雅君輕輕推開,猶豫了會兒,終於說出了今天來的目的:“安心,那個一直聯繫你的人,你有他的聯繫方式嗎?”
安心忙地從她懷裡出來,愣愣地盯着她:“媽,你不是..”
“有的話,就告訴你,現在,或許他就是你的救命稻草。”
“可是媽.。。”安心覺得很彆扭,“你不會是想..。”
林雅君知道她這個女兒在想什麼,這些年在上流社會浸泡久了,總覺得出軌勾搭外人,尤其還是那類混混的人,是十分不齒的。
可是現在她們哪有選擇的餘地?
“安心,要是能有別的出路,我還會走一步嗎?”林雅君微微嘆氣,神色黯淡,“你是我的女兒,難道我能眼睜睜看着你在監獄裡代上一輩子?你的前途還要不要了?”
安心低垂着頭,僵持了良久,始終不肯鬆口。
因爲她很明白,要是告訴了媽媽這個電話後,接下去會是怎樣的情形。媽媽一定會卑躬屈膝地去求自己的老情人,說不定,還要讓她認這個失散多年的爹。
即便她落魄至此,她內心有也是不情願承認,她真正的父親是一個混混的事實。
這時,獄警來了:“時間到了。”
接着獄警挽着安心起身。
林雅君急了:“安心,我這是爲你好啊!難道你真的想在這裡待一輩子?難道你真的想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讓安雅那個賤人處處壓制着你?”
安心轉身時,渾身一個劇烈的哆嗦。
她瞳孔漸漸地放大。
是啊,她真的甘心一輩子都活在安雅的陰影下?甚至都沒有復仇的機會?
“走吧。”獄警催促道。
安心突然頓住了,轉身對林雅君說:“在我的梳妝檯裡。”
林雅君立馬會意了,對她保證:“放心,我很快就會救你出去的!”
回去之後,林雅君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安家大宅。
然後一點也不意外地碰到了黑麪的安盛遠。
“你來幹什麼?”安盛遠坐在客廳裡,冷眼相對,吩咐僕人,“怎麼把不相干的人放進來?還不給我趕出去?”
僕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那點事情,很爲難地站在一邊:“這..”
林雅君已經見怪不怪了,那天更加難聽的話都聽過了,這麼一比,都不算什麼了。
她很快穩定了情緒,說:“我只是來拿回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安盛遠鄙視地掃了她一眼,尖銳地譏諷,“我怎麼記得,你當年入我家門時,還是個街頭一無是處的賤貨呢?你什麼時候有過自己的東西了?”
正好宅子裡還有幾個僕人。
林雅君被當面數落,面子上實在過不去,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你還是滾回去吧!”他毫不可氣地下了逐客令。
林雅君死死地咬住嘴脣,想她這些年來,在宅子裡,什麼時候不是光鮮亮麗,發號施令的?現在居然被罵得狗血淋頭,還被一羣僕人圍觀,這口氣,她發誓一定要報復回來!
她挺直了腰板,似在挽回她最後的尊嚴:“我來,我取回我的一樣東西,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上去,親自監督!”
安盛遠盯着她。
好一會兒,他淡淡地吩咐僕人:“跟着她。”說着,他打開報紙,毫不關心地低頭了。
那一刻,在林雅君心裡,他們多年的夫妻感情算是完了。
想想當年,她那麼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一直在幫他出謀劃策,當他的賢內助,幫他操持家業,可結果呢?
她所有的辛苦都敗給了一張化驗單。
她含恨地盯着那個背影,在心裡大罵:“白眼狼!”
僕人輕聲催促:“那個.。。夫人,請上樓吧。”
她面部表情地轉身,上樓,來到了安心的房間。照着安心所說的,在梳妝檯的地方上,找到了一本日記本。
她知道安心有記日記的習慣,所以重要的信息一定在裡面。
林雅君拿了就走。
那位僕人都愣了一下,怎麼就只帶了本子?
回到樓下,安盛遠比看報紙,邊冷冷地問:“看清楚了嗎?帶走了什麼?”
僕人老老實實道:“夫人只帶走一本本子。”
安盛遠慢吞吞地擡頭,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林雅君也冷臉相回:“這下你滿意了?安大總裁?”
說着她轉身就離開。
在出去的時候,她似乎還聽到了安盛宴在裡面大罵的聲音。林雅君輕蔑一笑。現在還是解決事情爲重要。
她慢慢地翻開本子,一頁又一頁,在掃到那個叫石虎的名字的時候,她的手劇烈地一抖。
真的是他!
她撥通了那個電話。
嘟嘟的聲音,她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喂?”
林雅君沒有作聲。
“喂?”
她到了嘴邊的話一下子吞了回去。
“再不說話,老子掛了!”
林雅君慢慢地開口,說:“是我,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