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安雅覺得頭有些暈暈的,她慢吞吞地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見到天色已亮。
她遲鈍了一兩秒,很快就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天啊!都這麼遲了!安安也真是的,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不提醒我呢?”要是結婚當天遲到,某人的臭臉她實在難以想象。
唰地一下起來了,跑了幾步。
但是她突然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自己家怎麼時候變得這樣寬敞了?還有。。這舉目皆是日式風格的建築羣,這是怎麼回事?
“這裡。。”安雅驚訝地倒吸了口氣。
“對,這裡不是中國,而是。日本。”背後,想起了一個熟悉又溫潤的聲音。
安雅僵硬地轉過身去,只見身穿和服的瀾微笑着走來。
瀾穿着一件黑色的誇大和服,在他溫潤的臉龐襯托下,透着濃郁的古典氣息,似乎是十八世界,日本油畫中走出來的美男子。
“你。”那畫面實在震驚,但是更爲震驚的是,“我怎麼會在這裡?是你動的手腳?”
瀾溫潤如水的臉龐輕輕一笑,並不避諱這個話題,微微點頭:“是。”
“爲什麼?”她簡直難以想象,一次次幫她解圍的瀾,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爲什麼。”他低低重複了一遍,低頭自嘲了下,“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爲好。對了,這些天,你就安心地住在這裡。優子會好好照顧你的。”
說着他做了一個手勢。
突然,從走廊下出現了一個身穿和服,畢恭畢敬敬禮的日本婦女。
她鞠躬,說了句讓人聽不懂的日語。大概是就是初次見面,請多指教的意思。
瀾轉身要走。
安雅幾步上前,用空手道的力道,用力地抓住他的衣服,目光如炬地瞪着他:“等等!你就這樣不分青紅皁白地把人劫持到這裡,你就沒有什麼要說明的嗎?警告你,最好快放我回去,不然。”
瀾腳步一頓,輕而易舉地化解了。
安雅疼地皺起了眉心。
他很快鬆開了:“抱歉。”
在低頭時,見到了安雅手指有血跡,他極爲紳士地掏出帕子,輕輕地幫着安雅包紮。
“誰要你好心!”她毫不領情。
他說;“就算我再如何,你也要愛護自己的身體。來,我給你包紮。”
說着他細心地爲她包紮,那認真的神情,讓安雅實在不解。既然他綁架自己來到這裡,爲什麼還要如此惺惺作態?
她忙抽回了手,沒給個好臉色:“說吧,你到底把我弄到這裡來,有什麼事情?”
他望着她面帶厭棄地抽回手,眼神一暗,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說:“我說過的,有些事,你要是不知道的好,因爲這是男人之間的事。”
男人之間的事?
難道這事和齊修有關?
就在安雅還想上前問更多的時候,那個叫優子的日本女人攔住了她的去路,嘰裡咕嚕地說着什麼。
安雅一句也沒有聽懂,心煩意燥的,恨不得直接就這樣推開她。
優子萬分驚恐地伏倒身子,一個勁地說着抱歉。
見着瀾的身影已經遠遠離開了,安雅也無可奈何,只能妥協:“你別這樣,你起來吧。”
優子小心翼翼地擡頭,好半天才起來,走到她身邊,用日語說:“小姐,我們還是回房間吧。”
邊說邊比劃手勢。
安雅雖然聽不明白,但也明白了些,就跟着回去了。
優子跪下說:“小姐,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
安雅沒明白,只顧着自己打量這個房間。
這是一間具有濃烈日式風格的屋子,所有的佈置陳設,都透着古典氣息,毫無一絲現代的痕跡。
她坐了下來,任由優子爲她包紮。她心裡急壞了,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得到消息了沒有,要是知道她消失了,一定很擔心。
最可氣的是,那還是他們的婚禮啊!
等等!
安雅似想到了什麼,眼光一閃:“爲什麼非要等到婚禮的時候?”
這個奇怪的點很奇怪,似乎有羞辱的成分在,讓她不得不往某方面想。
那張神秘的童年照片,梅姨說,瀾少爺的母親後來不知所蹤。
在B市,他那句意味深長的話語。
他和西城黑幫那些隱秘的關係。
還有,他最後消失的信號,和齊昀的位置那麼吻合。。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一個真相。
可就是缺少了一個拼圖,一個至關重要的拼圖,將整幅畫完美得展現出來。
難道說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