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寫意的雅間是封閉式的,再加上第一、第二目擊證人見到了只有安雅一個人進去,所以她理所當然的成爲了第一嫌疑犯。
就這樣,安雅被警察帶走了。
但是那些警察也知道安雅的身份,並沒有走正常的程序,也沒有把她和別的嫌疑犯關在一起,而是單獨給她弄了一個房間。
在那個房間裡,他們問了一些案例詢問了一些問題,然後就走了出去留下了她一個人了。
當門被關上的時候,安雅的心也低沉了下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到現在還是迷迷糊糊的。
爲什麼走進那個房間之後,陸然會出現在哪裡?
還有,她當時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他,他怎麼會死呢?所有的東西都在她腦子裡,亂糟糟的,她捧着頭,頓時就覺得頭痛不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着。
在這壓抑的空間裡,安雅整個人都低沉了起來。
被關在這樣狹小的房間裡面,頓時讓她想起了童年時候的陰影。
有一回,他的爸媽吵架了,要鬧離婚,她跑過去幫着媽媽說話,當即就被爸爸一腳踢開。
爸爸還命人把她關在黑屋子裡面。
她聽着爸媽在外面激烈的吵架,小小的她整個人都蜷縮在小黑屋裡面,痛苦不已。
可是即便她嘶喊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來救她。
等到她終於重見天日的時候,僕人告訴她,就在當天,她的爸媽已經把離婚手續辦好了。
那一刻,安雅只覺得天昏地暗,彷彿她的世界都沒有了支柱。
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漸漸地涌了上來,她痛苦不堪的抱着頭。
咯吱。
突然門開了。
她擡起淚水模糊的眼睛,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朝她飛快地走來。
安雅忙上前。
齊修用力地抱住了她。
她的眼淚再也剋制不住了:“修!”
齊修拍拍她的頭,就像哄小孩子一樣,說:“好了,我在,什麼都不要擔心。”
她點點頭,她相信。
只要有他在,她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齊修低頭,輕輕地擦去了她的眼淚,見到她面色蒼白的樣子,他轉頭,眼神冰冷的問着警察:“你們是在逼問她嗎?在整個案子沒有定論之前,她只不過是你們的嫌疑對象而已,你們根本就沒有資格這樣逼問她!”
警察知道齊修的身份,哪裡能得罪這樣的大神呢?
他們忙擺手,解釋道:“我們並沒有逼問她,齊總,你誤會了。至於少夫人爲什麼會這樣,這個..我們也不知道。”
齊修這才收回來冰冷的目光。
“齊總,這是你要的。”秘書說。
他從秘書手裡接過了一塊披肩,輕輕地將她裹上:“乖,我帶你出去。”
她點點頭,迫不及待地想要從這個狹小的地方出去。
“齊總。”一個警察追了上來。
“放心,等一會兒我會來做筆錄的。”警察點點頭,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不一會兒,齊修把雅送上了車。
他柔聲安慰:“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好嗎?”
安雅擡頭,突然又拉住了他的袖子,眼神期盼地看着他。
齊修親親她的額頭:“放心,我一定會回來。”說着,他朝着警局走去。
他也想了解一下整件事情的經過。
等他進去警局,負責這件事情該刑警說:“齊總,目前爲止,我們掌握的證據對少夫人很不利。”
“你說。”他神色冰冷。
警嘆了一口氣,一板一眼地分析道:“第一,據目擊者稱,當時受害者和少夫人是在同一個房間內的。安先生領着人進去發現死者,之前這個房間是沒有人進去過的,也就是說在這個封閉的空間中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點點頭。
刑警繼續說:“第二,少夫人也的確有動機。”
“什麼?”他眯起了危險的眼睛。
“我們調查過,他們之間是屬於男女朋友關係,而且今天,他們在玫瑰餐廳的時候,還在大廳裡遇到了發生了激烈口角,這些服務人員都是有目共睹的。”刑警又翻了幾頁資料,“在這之前宴會上,他們還動過手腳過。齊總,這足以構成殺人的動機了。”
“你說的那天宴會我也在場,這並不能做夠作爲充分的殺人證據。”齊修挑挑眉反駁道。
“這我知道,所以目前爲止少夫人只是嫌疑對象。”刑警點點頭,對這個對他的疑問也表示贊同。
“我們也只能等待法醫的進一步調查了。”說着刑警又補充道,“齊總,這段時間,我們可能會對少夫人進行,監視,也請少夫人不要外出走動以配合我們的調查。”
齊修點頭答應:“好。”
說着他起身了。
“謝謝齊總的配合!”
齊修邁出的腳步一頓,說:“我配合,並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我相信,我的老婆是絕對不會幹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的。不然憑着齊家的勢力,你覺得你們的那些證據能站得住腳嗎?”
刑警臉色尷尬。其實,他說的還真是的。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到底一直通用着。
“也請你們儘快的調查出來,還我老婆一個公道!”齊修鄭重地丟下這句話。
刑警重重地點頭:“放心吧齊總,我們會盡力調查出真相的!”
“那就好。”
在出去之後,齊修輕輕地抱了一下安雅。
“笨女人,我們回家吧。”那語氣還不可思議得輕柔。
安雅擡起眼睛:“你相信我嗎?”
他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好痛!”她揉揉額頭。
“說什麼傻話,我什麼時候不相信你了?”
那一刻,安雅的心沉澱了下來,滿滿都是暖意。
是啊!全世界不相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相信自己。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