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上的時候,齊修在‘迷’‘迷’糊糊中發覺,一個暖洋洋的小東西從他懷中出去了,他慢慢地睜開眼睛,看着那隻黃黃的小皮卡丘,這才記起來,那是小包子。
他轉頭一看,才六點。
“你平常都是這個時間起來的嗎?”他坐起來,略帶睏意地問。
小包子停下了腳步:“吵到爹地了嗎?對,我每天都是早起的,因爲我要給媽咪做早餐呀。”
對了,還有那個超級懶‘女’人。上回在他們家的時候,他就見識到了那個‘女’人的懶惰程度,堪比母豬,就知道睡睡睡!
“我今天就要走了,我想給‘奶’‘奶’做一頓早餐。”
他表情溫和了起來,也下‘牀’了,‘摸’‘摸’小包子的腦袋說:“那我來幫你。”
“爹地你可以嗎?”小包子對於這點很懷疑。
“那天回去之後,我很認真地在學。憑着你爹地的聰明才智,你覺得會有什麼問題嗎?”他揚眉。
小包子點點頭:“那好吧。”
父子兩人再一次神同步地刷牙洗臉後,來到了廚房。
齊家的大廚剛穿戴好,正要給夫人、少爺們準備早餐,一推開廚房‘門’,見到一大一小兩隻皮卡丘在忙着什麼,尤其是見到平常霸氣側漏的大少爺居然穿起了那麼萌萌的睡衣,大廚表示他的老‘花’眼提前發作了。
“少爺這。”
齊修道:“這裡不用你忙了。”
他身後,有模有樣切着菜的小包子晃出一張笑眯眯的臉蛋:“老伯伯,這裡我來就好了,我想給‘奶’‘奶’一個驚喜。”
大廚恍然:“原來是這樣啊!”說着他退了出去。
不過鑑於這位少爺小時候進廚房險些把整座大宅燒掉的英勇事蹟,大廚覺得,還是不要先走的好,再等等吧。
然後他就聽到了這樣的對話,一副以英明睿智形象示人的少爺,被他自己的兒子無情地吐槽了。
“不是那樣的!”
“算了,爹地,你就幫我打蛋吧。”明顯是很無奈的聲音了。大廚想,打蛋這個毫無技術含量的活,應該難不倒少爺的。
很快他就聽到了小少爺的咆哮:“爹地你就站在那裡什麼都不要動!”
不久,結果還是好的,那位小少爺似乎很有這方面的天分,一下就做好了整桌可口美味的佳餚。
齊夫人見到滿滿的一桌早餐時,那種從來沒有被兒子照顧過的酸楚,和孫子還好沒有繼承兒子那種缺點的喜悅,兩種感覺複雜地‘交’織着。
“安安,你真是個好孩子!”她欣慰着望着安安。
“‘奶’‘奶’快點吃哦。”
“好。”齊夫人動了動筷子,又放下了。
“怎麼了?”齊修問。
“沒什麼,就是不是捨得吃了,吃完了這頓,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齊夫人說着,也意識到氣氛不對了,忙笑着說,“安安你別介意,你做的這樣好吃,‘奶’‘奶’一定全部吃完。”
“嗯。”小包子點點頭,心裡有些傷心,要和‘奶’‘奶’分開了啊。
在離開的時候,這種情緒就更加濃烈了。
小包子坐在車裡,抱着個小書包,失神着。
“怎麼不說話了?”
小包子悶悶地說:“其實‘奶’‘奶’人很好,我有點捨不得離開‘奶’‘奶’。”似想到了什麼,他擡頭氣呼呼地盯着齊修看,“這一切都要怪爹地你!”
“我?”齊修覺得莫名其妙。
“還不是爹地你一點魅力都沒有,不能吸引媽咪,所以我們一家纔要被迫分開!要是你能把媽咪追到的話,我們就用這樣了!”小包子哼唧哼唧地吐槽,“真是的,爹地明明有那麼好的條件,爲什麼還追不到媽咪!哼!太衰了!”
某爹:“。”並且額頭上還明顯得凸起了青筋。
這能怪他嗎?
不能靠近‘女’人是他的錯嗎?天生的好嘛!他也不是沒有努力過,去看過多多少少奇怪的醫生可就是不見效果。
這之後,他基本上就放棄了治療。既然不用接觸‘女’人,那也就不用瞭解‘女’人,所以這麼些年來,他追‘女’人的招數還停留在小學階段。
爲什麼?
據說他的那個病,是從青‘春’期初中開始的。。
他咳嗽了下,一本正經地說:“你覺得沒魅力,那是因爲你爹地我根本就沒有施展魅力過!”
“真的?”小包子滿眼狐疑。在他眼中,爹地就算髮揮了魅力,那戰鬥力也是很渣的。
“那是自然!”他‘胸’有成竹地看着小包子說,“既然你那麼想要一家團圓,又是我兒子,這樣吧,我就勉爲其難地發揮一下我的魅力,追到你媽咪!”
很豪言壯志,好像拿下一個‘女’人對於他而來,就像吃飯一樣簡單。
小包子仍然不信。
“回去就,告訴你媽咪,宴會那天要戴着那枚‘胸’針。”他再次囑咐。
小包子皺起了小眉頭:“到底是爲什麼?我纔不相信爹地你是關心媽咪貧不貧‘胸’呢。那天媽咪是要穿晚禮服的,恐怕爹地你巴不得媽咪是個真正的貧‘胸’纔對!”
這孩子一點都不可愛!
齊修賣了個關子:“總之照我說的沒錯。”
小包子想了想,道:“好吧。”
雖然小包子不明白到底是爲什麼,但是回到家後,還是不忘地囑咐‘胸’針事件。
“爲什麼?”安雅覺得奇怪,怎麼好端端的,那傢伙會問起這個來做什麼?
小包子當然不能一字不漏地轉達了,他眨巴着眼睛說:“因爲爹地說,那枚‘胸’針襯得媽咪特別高呀,特別美麗,特別動人哦。”
她捏捏兒子嫩滑的小臉蛋:“這種甜死人的話,只有你纔會說吧。”
“嘻嘻,媽咪真聰明。”
“不過兒子啊。”安雅突然嚴肅起來。
“什麼?”他繃住了身子。
“你小小年紀嘴巴就這樣甜,長大以後還怎麼得了?媽咪擔心,以後你要碎了多少‘女’孩的心啊。”安安長大後,不用說別的了,就憑着他出‘色’的容貌,就要俘獲多少‘女’孩的芳心啊。
小包子忙抱住她道大‘腿’:“不管以後怎麼樣,媽咪永遠都是我最愛的人!”
“那可不行。戀母情結可要不得哦。”
“。媽咪。”
“不過現在戀一下無所謂!”安雅把兒子緊緊抱住。
小包子無奈地一嘆,好吧,他總算知道了‘女’人是種善變的動物,真的好難應付啊。他深深地爲爹地抹了一把同情淚,爹地,我看好你哦!加油!
小包子口中的宴會,是紀總的生日宴會。
那天紀敘生接她下班的時候,提過的:“那是‘私’人宴會,不會有太多的閒雜人等,我希望你能來。這些天你愁眉不展的,我希望你能開心起來。寶貝,宴會上有你最喜歡的歌手哦。”
最後那一句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安雅最終還是決定去了。
不過在去的那天,小包子自告奮勇地要幫她‘弄’頭髮。
“爲什麼?”
“因爲我想媽咪更加漂亮呀。”小包子的嘴巴永遠那麼甜,笑眯眯的樣子根本讓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宴會上某人可是不會來的哦,你白費心機了。”
小包子眨着烏溜溜的眼珠子:“我只想讓媽咪好看啊,纔沒有別的意思呢。既然媽咪不喜歡爹地,那媽咪乾脆在宴會上找一個?”
安雅咦了聲,這個爹寶的居然肯放手?
“真的?”
“嗯嗯!”小包子無比認真地點頭。他想的是,既然爹地要施展魅力了,那應該沒有問題了吧?所以她纔會說出那些話來‘迷’糊媽咪的。
安安從化妝盒中拿出了那沒‘胸’針:“別忘了哦。”
安雅低頭看着那枚蝴蝶‘胸’針,心底泛起了複雜的情感。這枚‘胸’針有個很美麗的名字,叫蝶夢。如蝴蝶一樣的美夢。
曾經,媽媽也佩戴着‘胸’針,去見自己喜歡的人吧。
可惜的是,媽媽遇見的那個人,是錯誤的人。
“媽咪,紀叔叔來了!”小包子喊道。
外公一直很喜歡紀敘生,尤其是在他知道了安雅的事情後,還一如既往地追求,外公其實‘挺’感動的。
在外公和紀敘生寒暄的時候,安雅出來了,一襲冰藍‘色’的長裙,襯得她肌膚如雪,清新怡人。溫婉嫵媚的長髮輕輕挽起,髮髻典雅低調,她輕輕一笑,亦如‘春’風吹拂。
紀敘生眼睛發亮,在美國長大的他從來都是直來直往的作風,他誇張地張開雙臂:“寶貝,你太美了!”
小包子驕傲地揚起下巴:“我的媽咪當然美!”
所有人中,唯獨外公默默垂淚。
“外公怎麼了?”
外公不好意思地擦擦眼淚:“沒什麼,就是看到你帶着這枚‘胸’針,就想起了你媽媽。”他似是還想說什麼,話到嘴邊,他停住了,忙說,“時候不早了,小紀,小雅今天就‘交’給你了,你可得把她安全地送回來啊。”
紀敘生笑着打包票:“放心吧外公,我是不會吃了她的。”
安雅斜眼。
他嘴角帶着‘迷’人的笑容,緩緩地走到她面前,極爲紳士地行了個禮:“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這場景,就像是電影中的情節。
安雅微微一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