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氣氛很尷尬。
唯一能自在說話的是小包子。不過鑑於他親愛的媽咪處於‘精’神緊繃狀態,於是乎,他這個唯一能調節氣氛的人也被迫無奈閉緊小嘴巴。
經過了一番瞭解,她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是某人想兒子了,來到了他們家,知道了這件事後,就帶着小包子來醫院演了一出找媽媽。
她朝着小包子斜了一眼。
兩人開始無聲‘交’流了。
“臭小子,又當叛徒了?”
“媽咪你冤枉啊,爹地自己跑過來的,我怎麼知道?”
“那你就不知道阻止一下?”
“媽咪你生氣是因爲我撞見你何爹地親親嗎?”小包子眼神‘交’流的時候,還十分形象生動地嘟起小嘴,來表現當時的情景。
安雅的臉上蹭的一下熱了起來。
“停車!這裡就可以了!”
齊修猝不及防地踩住了剎車。
安雅忙打開車‘門’下去了。
“她幹什麼?”
小包子頗爲無奈地嘆了口氣:“哎,‘女’人嘛,有些時候總愛發些小脾氣的。”那老成的語氣,讓齊修微微皺了眉。
小包子解開了安全帶,很語重心長地拍拍他老爹的肩膀:“不過這也是件好事。爹地,萬里長征你已經邁出了一小步了哦。”
某爹在風中凌‘亂’。
下了車後,小包子一秒變回了那個可愛撒嬌的小包子,跟在安雅後面屁顛屁顛地跑:“媽咪,等等我,你家寶貝快跑不動了!”
安雅一聽,撲哧一下笑了。
在小包子軟乎乎的小身子撲在她懷裡的時候,她嗯哼了聲,板起了臉:“以後不準當叛徒了,明白嗎?”
“嗯!”小包子一個勁地點點頭。
“來,向着五星紅旗發誓!”安雅把小包子轉過去,讓他面對着紅旗,“立正,站好!右手握拳,在太陽‘穴’的位置,好,現在在你前面的是偉大烈士用鮮血染紅的旗幟,所以你現在說的話,不能有一句假話,明白了嗎?”
小包子狂汗,媽咪,你真的要這樣幼稚嗎?
他很無奈地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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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誓吧!”某媽一本正經地盯着他。
小包子亞歷山大,他點點頭,開始宣讀誓言了。
安雅一直盯着他,不知不覺地走神了,她忽然想到,是不是某人在小包子這樣小的時候,也這樣呆萌地向着紅旗宣誓,要好好學習之類的呢?
一想起那畫面,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
“媽咪?”
這一聲把安雅拉回現實,她用咳嗽掩飾了尷尬:“所以從現在開始,你要當媽咪的小狗‘腿’,一輩子都不能背叛,特別是針對某人,明白了嗎?”
小包子嘴角一‘抽’,點點頭。
說來說去,原來媽咪還是因爲爹地的緣故啊。哎。不過從這這一方面來說,其實媽咪在一點點的接受爹地了,可喜可賀啊。
“嗯,你那什麼眼神?”安雅見他的小眼珠咕嚕咕嚕地轉,問道。
小包子搖搖頭,笑眯眯地轉移了話題:“媽咪,我們回家吧,明天你還要上班呢。對了媽咪,明天你想吃什麼,我來做啊。嗯,我新學了一樣,不如明天做給你吃啊?”
某吃貨媽兩眼一亮,用力點點頭。然後緊緊地抱住小包子不放,蹭啊蹭的:“兒子啊,你實在太可愛了!媽咪愛死你了!”
小包子表示很無奈啊,‘女’人啊,就是這樣捉‘摸’不透,剛纔還兇巴巴地要他宣誓,現在又親熱地抱住他不放。哎。一想起自己爹地對搞定的是這樣一類麻煩的生物,他就無比同情爹地。
母子兩人回到家後,已經很晚了。
在一番洗漱後,他們都累得倒在了‘牀’上。
安雅失眠了。
如果說剛纔某人的出現是讓氣氛緩和了一下,那麼現在回到家裡,一個人靜下來,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她下了‘牀’,開燈,在燈下拿出了那枚蝴蝶‘胸’針。
翻轉過‘胸’針,她發現到了一個從來沒有注意的細節,‘胸’針的背後有一行小小的、糾纏在一起的英文字母——A&J。
媽媽的英文,正是Ann。
而爸爸的英文,卻不是以J開頭的。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那個J,指的就是紀凌。
原來當年,媽媽一直顧影自憐,並不是爲了爸爸,而是爲了別的男人。
原來這麼多年,媽媽從來從沒有愛過爸爸,爸爸也一樣,而她呢,就好像見證了他們不幸一樣。難怪爸爸會那樣不喜歡她。。
那些親情,太脆弱了。
她微微一嘆,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媽咪。。你怎麼還沒睡?”小包子‘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
“媽咪這就睡了。”她忙關了檯燈,坐在‘牀’邊。
就在她重新躺下的時候,一個暖呼呼的小東西鑽入她懷裡時,是小包子,他緊緊地抱住她。
“媽咪,別傷心了。就算他們不是媽咪的親人又怎麼樣?你還有我和外公啊,都是都很愛你的。”小包子半閉着眼,嘟噥着嘴,帶着睡意地說。
安雅神‘色’動容,輕輕‘揉’‘揉’小包子的頭髮。
“媽咪不要傷心。”他又捱了過來。
“不傷心,有你在怎麼會傷心?”她低低笑了。幸好,這世上還有安安。
“嗯嗯。”不知是不是在睡夢裡,他吧唧吧唧了幾下小嘴巴,嘟噥道,“‘女’人果然是麻煩的,真希望爹地快點搞定你。。”
安雅好氣又好笑。
剛想拍拍他的小屁股給他點小小的教訓時,她聽到了小包子傳來的淺淺呼吸聲。是真的睡着了啊。
她輕笑起來,感覺心裡暖暖的。
“這次就先放過你。”然後在他額頭上落了一‘吻’,“晚安。”
第二天早上,完全忘記昨天做過什麼的小包子和往常一樣,熱火朝天地爲她親愛的媽咪準備早餐。
“媽咪,可以起‘牀’了。”
嗯,他還兼職叫媽咪起‘牀’的任務。
小包子開始做早餐了。
在香噴噴的食物的‘誘’‘惑’下,安雅一下從‘牀’上坐起,兩眼放光地走出房間。
一見到桌上西式的早餐,滿滿的小蛋糕,她忍不住吞了幾下口水:“這都是你做的?”
她記得,偶然間在一次電視上看到過,她當時被樣式‘精’致的小蛋糕吸引了,嘴饞的說了一句想吃,沒想到安安居然記下了。
“快吃吧。”小包子笑道。
“兒子你真好!”某媽誇獎的方式呢,很特別,就是以餓狼撲食的姿態,把蛋糕一掃而空。
“啊,真好吃!”某媽嘿嘿一笑。
小包子笑眯眯地從廚房裡又拿出了一個盒子:“我就知道媽咪喜歡,喏,這是額外給你準備的。”
安雅笑開了‘花’。
到了公司上班的時候,安雅的眼珠子就一直沒有挪開過那個盒子,她一直都在等着中午用餐的時候。
秘書室內的幾人忍不住打趣:“安雅,那個不會是紀總監送來的吧?看你寶貝成這樣?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
“就是就是。也不讓我們看看,到底是什麼寶貝啊?”
在她們的猜想中,這東西是紀敘生送的,其實是很有根據的。
儘管她們知道,紀總監和齊總都對安雅有那麼點意思,可是齊總爲人無趣,整天很冷酷的樣子,是絕對不會想出送禮物這樣的舉動的,倒是紀總監很有可能。
安雅一聽到紀敘生的名字,微微一愣。內心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覺來。
“怎麼了?是不是被我們猜中了?”
“你們瞧,她臉‘色’都不一樣了,肯定就是那樣的!”秘書們笑得曖昧。
秘書長沈容斥道:“都擠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回去工作?”
“是。”她們訕訕點頭。
一時間,秘書室安靜得很。
安雅掏出了手機,看着手機上數十個未接電話,都是紀敘生的,她眉心蹙起。
她發了一條信息:“我現在忙,下班給你回電話。”
但是沒想到的是,那邊立刻回覆了:“寶貝,擔心死我了,還以爲你怎麼了呢?沒事就好。PS:要記得想我啊,困了,睡覺了。”
她擡頭一看時間,英國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半夜纔是,難道說紀敘生一直在等着她的信息?
她關了手機,緊縮眉心,長長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