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最後一位被解救的孩子走下來,卻仍然不見宋大白和落落的身影。
陸靳寒面色黯沉了下。
他看向章警官,問道:“章警官,怎麼回事?不是說有好消息了嗎?爲什麼沒有見到宋大白和落落的影子?”
章警官的表情略有些沉重。
他淡聲說了一句:“案情另有蹊蹺,我們趕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您兒子和孤兒院的那個小女孩兒。”
另有蹊蹺?
宋音音心頭咯噔一跳。
她脫口而出,“章警官,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我兒子不會有事吧?”
她的聲音情不自禁帶了哭腔,急得火急火燎。
而她身旁的溫老師,也急得眼圈都紅了,掩脣隱隱哭泣着,嘴裡念着‘落落’兩個字。
見兩個女人急成這樣,章警官便說:“陸先生,我們去辦公室坐着說吧。”
陸靳寒還保持着一份冷靜。
他點點頭,回頭輕拍了拍宋音音的手背,也眼神示意她‘放寬心’,然後這纔跟隨章警官去了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章警官也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截了當地說:“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警方趕去的那個地方,是那夥人販子的老窩。
原本以爲趕去之後,能將這夥不法分子一網打盡,沒想到竟然事出蹊蹺,有兩名嫌犯臨時帶着兩個孩子離開。
而警方趕去的時候,恰好那兩名嫌犯和兩個孩子都不在。
而那兩名嫌犯,正是帶走宋大白和落落的兩個戴帽男子。
陸靳寒聽完,心情卻是許久無法平復。
警方出動圍剿了人販子的老巢,就算是打草驚蛇了,雖然大部分孩子們都被解救了出來,但大白和落落他們倆……
陸靳寒擰着眉,垂落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起來。
“那現在還有他們的線索嗎?”
章警官遺憾地道:“他們的同夥說,他們一大早就帶着兩個孩子出去了,還沒有回來。不過,那幾個人說了他們在帝都市有熟悉的朋友,我們正在想辦法調查那兩人的朋友,或許能查到他們可能去的地方。”
陸靳寒點點頭,沉聲說:“儘快。”
看來,線索暫時中斷了。
失望,瞬間氾濫心頭。
陸靳寒從警局出來時,一顆心都揪緊了,他忍不住揉了揉作痛的太陽穴。
大院裡,宋音音神情恍惚地站在原地,臉色蒼白得厲害。
陸靳寒見狀,迅速調整了自己的狀態。
他走到車門邊,伸手將她輕輕拉入懷裡擁住,用盡可能柔和的聲音安慰道:“放心,章警官說了,還有希望。”
聽了他的安慰,宋音音卻再也控制不住,一股老痛哭出聲。
陸靳寒沒有阻止她,任她趴伏在自己的肩頭上,嚎啕大哭着。
現在的她,全身都繃緊着,只怕是要憋壞了,她哭一下也好,算是發泄一下情緒,緩解一下繃緊的神經。
所以,他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用溫暖的大掌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背。
一下一下的,極有規律地安撫着。
宋音音哭了一陣子,到底是有些累了,便抹了兩把淚,仰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