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那,那我們要怎麼辦?永夜太子那邊,我們要自認倒黴嗎?”有人壯着膽子小聲詢問。
夜江越冷笑道:“本座是能白白捱打不還手的人?他們不是說九洲令在本座手裡嗎?杜秋那個毛丫頭敢承認,本座就還不敢認了不成?一個後生小輩也敢往葉家頭上踩了一次又一次,分明是不給本座面子。本座可以直接討伐他,需要什麼理由?”
“可,可是城主並沒有九洲令啊?”那人結巴着說道,眼神微有些閃爍,夜江越似笑非笑地反問道:“也許,九洲令就在本座手上呢!”
“真的?”那人當即雙眼大亮,不止是他,其他人也紛紛是露出詫異與驚喜之色來。
夜江越嘲弄道:“真什麼真?當然是假的。本座剛剛閉關出來,連葉家大門都還沒出過。說一聲你們就信,其實你們心裡早跟着外面的謠言,在懷疑本座是否真的有九洲令了吧!連你們都開始懷疑了,本座說沒有九洲令,外面的人誰會信?本座若敢否認,只會讓人笑話本座鼠輩鼠膽,拿了東西不敢承認罷了。”
一翻話,說得衆人紛紛又愧又怕地低下了頭。
成功地把大家都打擊了一翻,夜江越才問兩名隨同自己從中洲來的二人:“你們與獨孤永夜與杜秋交過手了,他們實力如何?”
二人當即彎身,滿面慚愧。
高洪道:“屬下無能,在永夜太子手下落敗。”
高亦道:“屬下無能,只能勉強與杜秋打成平手。”
當年那場與杜宸九拼命的戰役中,他們二人內腑都受了極重的傷,幾乎差點兒像其他三個同伴一樣喪命。另外,高洪還了一條手臂,連半邊臉也連帶着都被削了。高亦則殘了一條腿,因爲不想截肢以至於現在都已經累及全身受病痛折磨。
實力自是不能與當初比,而獨孤永夜的內力簡直可以說是所向無敵,杜秋內息差一點,但戰技方面卻堪
稱無人能比。
他們兩個牽制了他們,葉城其他的人,又如何經得起東宮龍衛如猛虎下山般的進攻?
夜江越倒是沒有指責他們,因爲敗在獨孤永夜夫妻手下的不僅僅是他們,據說外面還有那麼多來自其他隱世門派的人,但那些人卻連跟獨孤永夜對上的勇氣都沒有。
年紀輕輕,便擁有這般震攝天下的實力與威壓,自非等閒。
“杜秋呢?”夜江越問道,“確定她是杜宸九的女兒了嗎?”
二人面面相覷了翻,猶豫着說道:“應該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應該是是什麼意思?”夜江越眉頭微擰,但對跟了自己多年的人,態度還是要溫和了不少。
高洪道:“少主人,這些消息都來自於謠言,未曾求證之前,我們並不敢確定地說是。杜秋是女兒身,與杜宸九模樣並不怎麼像。不過她頭髮極長,這一點似乎有杜宸九的影子在。”
杜宸九的頭髮就生得很長,直至腳裸,似上古真仙一樣飄逸出塵。在中洲的時候,不知迷倒了多少姑娘家,便連他們少主人的心上人,都對杜宸九一往情深,這也是少主人雖跟杜宸九從小一起長大,卻容不下他的最根本原因。
“本座明白了,你們將葉城暫時能集齊的戰力統計一翻。受傷不重只是中了散功藥的,想辦法替他們解了毒。先將府中內亂平息,至於外面,誰還敢來惹事,不問緣由,一率格殺。沒有本座坐鎮,你們連自己的家半個月都守不住,一幫沒用的廢物。”
不耐地罵完了,起身抱着葉巧巧回房裡放鬆去了。
安寧城城主府中。
奉命出去暗探外面謠言走向的一幫姑娘先後回來了,聚在一塊互相整理了一翻,由青籬去向杜秋稟報。
“正如小姐所說,那夜月急功心切犯了蠢,以爲放出更多不利於小姐的謠言就能讓百姓們像從前一樣討厭小姐。
誰知道物極必反,這些劇情不停反轉的謠言太多,鬧得百姓們頭暈,現在很多人都已經對夜月生出了反感。老爺的名聲,也因爲皇榜揭露的真相而洗清了,小姐的身世再清白不過。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不會再有人說小姐壞話了。而且經過這一連翻的動搖,等最後定下心性,以後他們也不會再輕易對小姐反水了吧!”
要說的太長,講完了一段,她停了停,繼續更詳細地說道。
“而今,已經勿需我們暗中使人引導流言走向,就有人主動的開始懷疑夜月不安好心,想要利用天下百姓的攸攸之口來對付小姐了。很多百姓和曾經受過老爺恩惠的人,也在自發的組織人員替小姐辯解,維護小姐的名聲。並對那藏在背後搞事的夜月深惡痛覺,公然譴責咒罵她卑鄙惡毒,將百姓們當猴耍。還有人猜測,當年惡意傳出小姐天祈杜娘醜名的人,說不定就是她。小姐,這個夜月這麼可惡,我們要不要收拾她一頓?”
杜秋此時正在廚房裡爲獨孤永夜快要吃完了的零食補倉,青籬的話並沒能引起她的情緒波動。手中動作優美而流暢,看着不快,效率卻驚人,她間或擡眼看一下義憤填鷹的青籬,好笑道:“你不會真以爲傳出謠言的人,是夜月吧!”
“不是她嗎?”青籬不解了,“那爲什麼大家都說是她?小姐跟姑爺還都打到葉城去上門討說法了呢!”
杜秋翻給她一個白眼:“腦門沒長筋的小笨蛋,誰傳這種害人的謠言,會把自己名字標註上去,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她乾的一樣?要知道,夜月可是已經‘死’了的。”
她刻意讓人跑到東宮,跑到她和無憂面前詐死,就是要他們親眼見證她的死亡。
但半個月不到,就突然又‘死而復生’,還大搞特搞,那不是自相矛盾嗎?
十有八九是得罪了誰,被人拿來當伐子了吧!至於她和無憂打上葉家,那還不是因爲知道夜月沒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