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你這個賤人,我要你死,你去死……”容苑裡,傅元容聲嘶力竭地吼叫着將桌上的胭脂水粉掃了一地後,搬起桌上的銅鏡狠狠往地上摜去,青紫的面容因憤怒而扭曲如鬼。
因使力過重,銅撞彈起來撞到旁邊的婢女春靈身上,痛得她當即摔倒。
好在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春靈極快地忍住了脫口而出的尖叫,纔沒有引起傅元容的注意被遷怒。
“好小姐,您身子還沒好,怎地又起來了?快快到牀上躺下。”奶孃燕嬤嬤將剛調好的美顏面膏擱下,三兩步走過去要扶傅元容,卻被她不耐地甩開:“嬤嬤,前廳那邊情況如何了?祖母有沒有讓人打死那個賤種?”
燕嬤嬤笑臉微微一凝,她當然已經得到了前廳傳來的消息。
只不過說出來,二小姐怕是會接受不了的吧!
連忙笑着哄道:“老奴也不太清楚呢!不過二小姐只管放心,老太君跟夫人疼你,絕不會讓您恁白受了委屈的。再過兩日便是景昭公主的遊園詩會,眼下您最重要的是先將傷養好,其他事咱們慢慢來,不着急,啊!”
傅元容氣呼呼地衝道:“那個賤種不死,我……”
“燕嬤嬤說的不錯,無論如何,容兒該先將面上的傷養好,切不可爲了那個小賤人誤了景昭公主的詩會。”姜妙婕自門外走進來,視線落到狼籍的地面和跪着的春靈身上,當即冷了臉:“沒用的東西,讓你們照顧小姐你們就是這麼照顧的,還不滾出去!”
被杜秋刺成那樣,傅家的女人沒一個心情好的。
面對自己的女兒可以忍耐脾氣,面對這些低等的下人,自是不需了。
不用問原因,直接開罵。
春靈當即面紅耳赤,三分痛兼三分羞,外帶兩分害怕兩分惱,卻是半聲也不敢吭,連連叩了頭,瑟縮着肩膀退了出去。
“娘!”看見母親領着一羣下人進門,傅元容當即紅了眼睛,委屈地撲進姜妙婕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本該美豔的臉,此刻卻是青青紫紫,醜陋而滑稽,叫姜妙婕每看一眼便要心痛一回。
慈愛地抹去女兒的眼淚,姜妙婕心疼道:“我可憐的孩子,還疼嗎?”
“疼,疼死了!”傅元容擡頭,委屈地撒嬌着,臉上卻是恨色一片,“娘,怎麼樣了?祖母有沒有讓人收拾那個賤種?打得怎麼樣了?”
姜妙婕的奶孃杜嬤嬤有眼色,見此情景立即使了個眼色,帶了所有人退出去守住門,留了母女二人在屋裡。
姜妙婕眼中柔色這才盡去,冷然應道:“別提了,那個小賤人不知爲何突然變得分外刁鑽,她始終不承認你是她打的。你祖母沒有證據,在三殿下面前,也不好……”
“也就是說,那個賤種沒事?”沒等姜妙婕把話說完,傅元容就受不了的打斷了她。她指着自己臉上的傷痕,憎惡道:“難道這些還不夠明顯嗎?還要什麼證據,是不是要等我被她打死了纔算證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