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籬後面沒有再說什麼更直白的話,但帶着輕視意思的‘這都不懂’四個字,已經足夠傷到某些人與生俱來的高傲自尊心了。
“放肆!”玉子澈怒道,“你這是什麼態度?讓你主子出來,本世子倒要問問看,她平時都是如何教你的。”
青籬恥笑道:“得了吧,裝什麼裝啊!想見我們家小姐,直說就是。”
笑完了,又道:“直說了,也不給你見。”
玉子澈驀地一噎,頓時氣也不是,怒也不是。
獨孤傾歌臉色也不太好看,早知道杜秋進去了就不肯出來,他就不會推她離開了。
耐着性子,他對青籬道:“你去請你家小姐出來,就說本王有要緊事找她。”
“我知道你們找我家小姐什麼事。”青籬說道,“我家小姐這麼忙,纔沒時間陪人玩那種女人間爭鬥的下三濫手段。若有誰有幸被我家小姐收拾了,那定是人自己犯賤,活該!”
這話意思就很明顯了,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他們擺什麼證據,她做就做了,不屑僞裝。
玉子澈臉變了好幾變,他當時讓大夫捏造假話,就是爲了證明是杜秋下毒,然後來找她麻煩。
可是現在杜秋卻直接承認就是她乾的,可他卻偏偏就啞口無言了。
獨孤傾歌倒是不意外,這幾天的數度交鋒,已經讓他對她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
他早就知道她是不屑於主動招惹瑜兒的,而果真猜中的結果,令他心中無端地生出一絲莫名的愉悅來。
玉子澈就在旁邊,他倒也不再急於要見到杜秋了。
她現在對他也沒有好感,就算把她鬧出來了,恐怕也只能被她這直來直往的脾性鬧個沒臉。
想了想,獨孤傾歌問道:“瑜兒不懂事,本王不日定當親自帶她登門賠罪。只是她年紀還小,適當給一個教訓也就是了。秋兒應該有交代你拿解藥出來吧!”
青籬愣了下,才道:“不用解藥,明天就好了。”
目送二人離開後,青籬回了屋裡,不解地問杜秋:“小姐,你說那個傾王,怎麼突然就這麼好說話了?”
小姐給他妹妹下藥,使得她丟臉還吃了苦頭,爲什麼他非但不生氣,竟然還說要登門賠罪?
在她的印象中,一直覺得他是個剛愎自用,以自我爲中心的人。
可看他今天的表現,不像啊!
杜秋倚在牀頭看書,輕拍着懷中熟睡的寶貝胸口,她頭也沒擡,淡淡應道:“美色惑人!”
若她沒有這一張臉,今天要面對的肯定會截然不同吧!
可就因爲被她的美迷了眼,便連自己妹妹被收拾也不管了。
天下男兒多淺薄!
“可是,他不是不喜歡小姐的嗎?”青籬託着腮趴在桌子上,如癡如醉地看着牀上的美人兒和她懷裡乖巧的孩子,百看不膩。
杜秋稍稍一怔,擡頭,笑了:“人性本賤,往往在擁有時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了纔會後悔。”
前世的時候,除了習武,繪畫和廚藝三樣必須品,她的人生中最多的調劑品就是小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