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能搶了北芷靜的青梅竹馬,曾經能扮成她找男人給她添堵,今天她也一樣能從她手裡將這找上門來的男人搶走。
反正,只要是北芷靜的東西,她就要。要不到,就弄壞,絕不便宜那個小賤人。
從來就不是個肯服輸的人,北芷靜那位青梅竹馬當年不是沒有對她這般聲疾色厲過。
結果,現在還不是跟狗一樣爬在地上,跪求她的垂憐!
打定主意後,接下來北鳳婷纏得傅雲儀越緊了。而且被傅雲儀罵了不要臉後,她還就真不要臉了,什麼出格的事都做得出來,包括直接用暴力手段強逼強搶。
也幸好她修武天賦算不上好,而且向來就知道享受與吃喝玩樂釣男人。年齡雖然比傅雲儀大了幾圈,修爲也比他略高,但實戰能力卻差了好遠。
有北子欽管着,也沒有人敢幫她。
所以,每回都被早看她一百個不順眼的傅雲儀打得很狼狽。
杜秋臨走的時候還特意教了他怎麼把人打痛卻查不出來,專門用來教訓北鳳婷。原先傅雲儀還沒打算用,但現在卻恨不能當初多學些,北鳳婷這個女人實在太賤,不把她打怕自己就要被她噁心死。
下了狠手後,北鳳婷受苦的日子就來了。
又一次被打得渾身劇痛卻瞧不出來後,她終於氣得跟她爹孃告狀了,於是傅雲儀的事情立刻成了惠郡王府所有人瞻目的大事。
其實這事各房主子都早知道了,但一直處於事不關己的觀望態度,再私底下議論兩句。現在擺到堂前來了,頓時大家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北子欽年紀輕輕就越過父親和一衆叔伯被冊封爲王府繼承人,那些族中長輩可沒幾個看他順眼的。以前是沒有藉口找他麻煩,現在他自己帶了男人上門,在他們王府內毆打自己的妹妹,這不是送上門來的把柄嗎?
於是,這事情才起了個頭,就成了一場專門針對他一人的批鬥大會。尤其是他爹跟後孃,咒罵他的同時,那眼神就像在看仇人一樣。
北子欽不忙地端茶喝着,任他們說個痛快。
幾十個人的說話聲,哪兒有那麼快完的。最後還是郡王不耐煩了,拍桌讓大家停了下來。
惠郡王問道:“欽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傅雲儀的身份,他早派人去查了。只不過現在的封家可不原來的封家,哪裡是想查就能查到的。
他只知道傅雲儀封家的人,而封家坐鎮的那位大人,可是連超級世家柳家見到了都要退避三舍,連陛下和如意門都要給面子的。
他弄不清楚傅雲儀與那位大人的關係,但僅憑着他是封家人,他就不敢輕舉妄動。否則,也不會直到事情發生到無法當做沒事發生,才擺出來說了。
北子欽仍然泯了一口茶,吊足了郡王的胃口,才說道:“是這樣的,祖父。十五年前,靜靜喜歡上一位公子,這事想必您也有耳聞。據說這位公子本來對靜靜也有些意思的,但是十四年前,他卻意外看到靜靜跟三個男人在林外野合,自此對靜靜退避三尺。”
“一直到半個多月前,才意外得知我們府上,還有一個跟靜靜長得相似的人。也因此才知道當年靜靜是被人陷害。別說我冤枉人啊!這裡有證據。”
既然決定好了要辦事,該準備的當然要準備好。將一疊證據擺放到桌子上,但是沒人去翻看,因爲事情是真是假看北鳳婷吃屎一樣的表情就知道了。
或許不用看證據也不用看錶情,說到這種事,人腦子裡下意識就明白了真相是什麼。
沒辦法,北鳳婷的黑歷史是擺在那裡的。
但是她的爹孃卻不認爲自己的寶貝女兒有什麼錯,又開始大肆指責北子欽,說他吃裡扒外,爲了這麼件過了多年的微不足道的小事,竟然帶上門來暴打自己的妹妹。
北子欽無辜地笑道:“航三爺說的哪裡話,本殿何時帶人上門暴打人了?分明是傅公子知道自己誤會了靜靜,才急切上門請求原諒來了。誰知道有人天天纏着他不放,罵也罵不走趕也趕不走,本殿也是沒有辦法啊!說起
來,本殿還是挺佩服傅公子的,遇上這種倒胃口的事情,居然忍到第十天才開打。”
“孽子,你……”北志航拍案而起,滿臉怒容。
惠郡王同樣有些不悅,但是他的不悅隨着北子欽的下一句話,立刻又消失了。只見北子欽似突然想起來一般說道:“哦祖父,我忘了告訴您。傅公子是封家那位大人的,親侄子!”
惠郡王悚然變色,其他人也紛紛變臉。
封家那位大人雖然出現在皇城才三年,但是他的威名,怕是三歲孩子都聽說過。
當年如意門都出面說和了,但當家主母與皇后聯襟,超級世家柳家嫡系的人,還不是一樣被拉出去給封家親手建房子!
那是何等的風光與實力?
他們惠郡王府說的好聽是皇親國戚,但皇城中這樣的皇親國戚沒有一千戶也得有八百戶了吧!
跟那位大人比,那是連片指甲蓋也比不上。
“不,不可能!聽說那位大人姓杜,那個姓傅的小子怎麼可能是他的親侄子!”尖聲咆哮的人是北鳳婷的母親,她臉色極爲難看。
憤怒且恐慌,比起年輕的就知道男人的北鳳婷,能嫁了人後還擠走親姐妹成功上位的她,眼光與手段當然是要強多了。
當聽說北芷靜那個小賤人,竟然要跟那樣一位大人物扯上親戚關係後,她不由自主的就開始害怕了。
那對兄妹對她有多恨,不用別人告訴她。
“是啊!都不同姓。”
“子欽何時學會說謊了?”
“真是胡鬧,這不是故意嚇人麼?”
“哦,我的確說錯了。”面對着一羣被他嚇到又開始囂張起來的親人,北子欽搖着羽毛扇曬笑,“傅公子的確不是那位大人的親侄子……”
有意頓住,在其他人失望而又幸災樂禍的目光下,接着說道:“他是那位大人妻子的親侄子,而那位大人,據說素來是唯妻命是從的呢!他妻子的侄子,想來應該會比他自己的侄子還要更加得他青眼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