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獨孤景珠道:“聽聞杜小姐在青州還做過四方學堂的女夫子,被人稱學識淵博,滿腹經倫呢!今年詩會有了杜小姐,怕是能比往年更加精彩。”
的確精彩,一個人居然能被所有人厭惡,她也算是有本事了。
杜秋應道:“公主,我在青州是給五歲以下的孩子做夫子呢!教他們的話,的確算得上是學識淵博,滿腹經倫了。”
憑她的身世,就算她寫了什麼好詩詞,恐怕也不會被送到德容長公主手上,因爲他們會覺得她的東西會污了德容長公主的手。
之所以說讓她參加,不過是拿她當笑料看罷了。
獨孤景珠溫柔地笑道:“本宮知道你自出生便沒爹沒孃,聽說這次還帶了個孩子回來,想來所謂的女訓女誡禮儀廉恥,是當真從不曾有人教過你的。但本宮也聽說,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你倒是跟着傅家姐妹的老師一起學過,又何必自謙呢!”
這個公主,果然是端莊大氣,辱罵別人是沒爹生沒娘教的野種,不知廉恥都這麼斯文。
眼看着衆家公子貴女雖然不敢再輕言污辱,眼裡卻止不住的鄙夷輕視竊笑嘲諷,杜秋眼神微微一冷。
便在此時,獨孤傾歌忽然說道:“今日已經耽擱了些許時間,還是儘早開始罷!”
獨孤景珠臉色悄然一變,雖然不願就此放過杜秋,但卻是很給他面子的嬌俏着笑了:“是是是,就知道三哥迫不及待地想要聽到新的詩詞曲賦了!開始吧開始吧……”
獨孤傾歌象徵性地扯了扯脣,問道:“聽說你今年改了詩會規則,是嗎?”
獨孤景珠笑說:“是呢!往年都是隨大家發揮,成效不大。因此,今年我決定要改成比賽方式了,俗話都說要馬跑先得給馬喂草啊!今日這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八項魁首的獎品,可歸幾位哥哥操心了!”
“哇,大姐你這是欺負哥哥他們吶!以前可沒有這種事的啊!”獨孤漣衡怪叫。
獨孤景珠掩脣,壞壞地笑道:“都說是今年的新規矩了,別以爲你可以逃掉,你也要準備一份獎品的,可不準隨意敷衍。”
“那不行,我的寶貝誰也不給。”獨孤漣衡連忙捂住腰包,一副怕人來搶的樣子,逗得獨孤景珠哈哈直笑着罵他小氣鬼,其他人自然也是很給面子的跟着笑起來。
獨孤景珠笑了會兒,說道:“不給不行,便連瑜兒,雖然人沒來,也讓我帶了獎品的。我們兄妹才七個人,一人出一項魁首獎品都還差了一份。我一人都要獨出兩份了,可不會再出第三份……你們呢,沒意見吧!”
她問其他幾人,幾位皇子皇女當然不會有意見。
獨孤漣衡才十四歲還是半大不小的孩子,他說拒絕是逗趣,他們要接着說拒絕,那就真是小氣了。
更何況,一件小獎品,對他們來說,根本都不叫事。
五皇子獨孤舒羽笑道:“行,本王便出即興墨寶一副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