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籬臉上一紅,但揪玄靈頭髮的手卻沒鬆,她惡狠狠地瞪大眼睛瞪着他:“臭流氓,我要走了,你還不鬆手!”
“誰流氓了?你少自作多情!”
打不過這個瘋丫頭就算了,居然還被她在下屬面前逼出瞭如此醜態的一面……
他的一世英明啊!全毀了。
玄靈鬱悶地鬆開手,青籬立即找準機會,揪着他頭髮的手狠扒了一把才翻滾着避開,跳着躲到了杜秋身後。
得意地擡手揮揮,衝着痛得吡牙裂目的玄靈炫耀指縫間一縷縷的青絲:“就是你,你流氓。下次再敢對姑奶奶無禮,我把你頭髮都拔光。”
“你……”玄靈氣得直是咬牙切齒,“卑鄙!”
“這叫兵不厭詐!誰讓你自己……哎喲小姐,慢點兒,你慢點兒……”
杜秋扯着青籬腦後的一條小辮子,直接拖走。
再等她說下去,別一會兒又打起來了。
二人出得主樓,訝然發現獨孤傾歌竟然來了。
他站在院門數步遠處,背對着這邊。身姿如鬆,長身玉立,自有一派貴氣與瀟灑。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來,視線自狼狽的青籬身上一掃而過,落到杜秋身上:“你怎樣?他沒爲難你吧!”
仿似隨意一問,目光卻悄然在她身上巡視了一翻,確定她不像有事的樣子,方纔鬆了一口氣。
杜秋彎脣,似笑非笑道:“殿下有這麼關心我?竟親自來此等候。”
知道她對自己有怨,獨孤傾歌並沒有急着解釋,只道:“本王正要去花園,順道一起吧!”
杜秋沒有拒絕,她放開青籬的小辮子:“快去收拾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了。”
“我不走。”青籬搖頭,胡亂拉扒了兩下亂篷篷的頭髮和衣服,“我要是不在,那些噁心女人,肯定又來找你麻煩。”
“怕什麼?有三殿下在,他還能眼睜睜地看着我被欺負不成!”杜秋笑着啐了一聲,回頭問獨孤傾歌,“三殿下,您說是不是?”
獨孤傾歌微微一笑,道:“別苑詩會爲姑姑而辦,不會允許人搗亂,青籬姑娘儘可放心。”
青籬冷睨了獨孤傾歌一眼,似乎有些不信任,卻還是聽話地走掉了。
杜秋彷彿自責卻沒什麼情緒地說道:“丫頭不懂規矩,還望三殿下見諒!”
“無礙!能士之傲,理應得到尊重。”獨孤傾歌話說得很平靜,其實無人知道此刻他內心的震動。
剛纔,他雖然沒進院子,但裡面的動靜他都聽到了。
青籬的身份他知道,只不過從前根本就沒將這個小丫頭放在眼裡。
卻沒料到,她竟有着能與玄靈對戰而不落下風的實力。
他身邊都沒有這樣能與玄靈對戰的人呢!
走眼大了。
想到這裡,他對站得有些遠的其中一名隨身護衛說道:“飛廉,將本王的百花玉露膏送去給青籬姑娘。”
“是!”侍衛飛廉抱拳應了聲,轉身離去。
獨孤傾歌帶着杜秋回花園,另一名傾王府的侍衛遠遠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