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知道她長得不難看,可是直到此刻才真正的意識到,她究竟有多美。
難怪世人說她九天仙姿……賤若泥,真的賤若泥嗎?
獨孤傾歌呆了,杜秋久沒等到他開口,不耐煩地掂起小几上水果盤裡一顆蓮子,扔到他臉上:“你是有多無聊,才特地跑到我這裡來發呆。”
獨孤傾歌驀地清醒過來,先是臉一紅。但沒一秒,又突然黑了臉:“你怎麼這樣就跑出來了?”
匆忙脫下自己的外衣就想披到他身上,杜秋卻是動作輕巧地退開,懶懶道:“我自己屋裡,我愛怎樣就怎樣。你有事嗎?”
多管閒事,有事說事,沒事就滾!
獨孤傾歌瞬間秒懂,白天她說的‘從行動到語言,從身體到內心,無時無刻不在向他暗示着滾蛋兩個字’時的嬌俏壞模樣也同時浮現在他腦海裡,心中再次莫名的煩躁起來。
他突然躥上前去,攬了她往內室一推,惱恨道:“進去換了衣裳,把鞋子穿上再出來。”
雖然天祈國不如前朝般對女子以苛刻教養束縛。
但她披頭散髮還穿着褻衣,又赤着小足,哪一樣不是隻有夫君才能看的?
他沒忘記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別的男人。
將杜秋推進屋裡後,獨孤傾歌纔來得及回頭看隨後進來的玉子澈。
此刻,玉子澈顯然也沒有逃脫她不經意間施下的魔咒。視線正怔怔地跟隨着她的身影,面頰有着壓抑不住的潮紅。
直到人被獨孤傾歌推進屋裡看不到了,才驚覺地擡起頭來。
對上獨孤傾歌毫不掩飾警告的狠戾目光,他慌忙笑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本世子只是欣賞,純粹欣賞,傾王勿需多慮!”
悄然,以內力平復下內裡那一瞬的臊動。
怪不得獨孤傾歌態度變化如此之快,這一刻,恍然!
獨孤傾歌冷冷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才移開視線。
雖然沒有說話,但移開視線前一秒留給他的那一個眼神,分明是在說:最好是如此!
玉子澈淡定地甩開摺扇,微微笑着,一副坦然無愧於心的模樣,但實則心中卻並不平靜。
杜秋站在內室門邊,悄然皺眉。
她如今的修爲已到《九重勁》極境後期,馬上就要突破後天境界邁入先天了。
竟然沒有躲過獨孤傾歌這一攬一推,看來這傢伙不愧是上天的寵兒。
頓了頓,才進了內室,卻沒有再出來。
獨孤傾歌和玉子澈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纔等到青籬出來。
“你們找我家小姐有什麼事?”出來也沒行禮,就直接問道。不敬的口吻,若是別個恐怕早已發作了,但這時候不管是玉蘭雪還是獨孤傾歌竟然都沒有計較。
獨孤傾歌說道:“她人呢?”
青籬不冷不熱地說道:“睡覺了,有事跟我說就行了。”
“你能代替她嗎?”玉子澈冷臉,還是覺出這個婢女的態度不好了,沒有一點下人該有的樣子。
青籬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位,小姐進去休息的時候讓我出來招待你們。這意思,可不就是讓我代替她處理你們的事,這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