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杜秋提議的教訓方式,那就算傅家丟了臉,也跟皇室無關。
杜秋敢拿他們當槍使,還自我標榜爲半個皇家人,把本來只屬於她個人的恥辱強加到皇家身上,屢屢搞得皇家顏面盡失,她真是好大的膽子!
這種惡劣的行爲,絕不能姑息。
只不過這事情讓三哥出面解決太不方便了,他幫哪一方自己都會顏面無存的,還是她來辦好了。
獨孤景珠定定地看着杜秋,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
杜秋卻輕輕笑道:“公主也說他們是我的表兄妹了,其實我從小就被人罵習慣了,沒什麼所謂的。只要你們覺得沒關係,不罰也沒什麼。
我被罵是無所謂,你們如果覺得沒關係,那就不罰罷!
只要你們樂意白白被辱……
獨孤景珠臉微微一變,眼中飛過一道狠色,隨即消失:“杜小姐說笑了,皇室尊嚴,豈可任人輕賤!”
說罷,冷冷地望着下面的傅家兄妹,說道:“來啊,帶傅二小姐下去掌嘴二十,要記得切勿再輕易口出狂言,羞辱我皇家的未來媳。”
這話不止嘲諷了杜秋,也等於是告訴傅家兄妹幾個,傅元容之所以會捱打,全都是因爲杜秋了。
杜秋微微一笑,未語。
這事就算獨孤景珠不點明,傅家兄妹也知道。就算沒有今天的事,他們也不會容許她活着。
她收到消息,前天晚上姜妙婕母女還在謀劃着怎麼弄到她生不如死的死掉呢!
因此,她並不在意傅家的人對她的仇恨是多還是少。
只是二十巴掌,不算太多,傅家兄妹不敢求饒再多生事端,傅元容乖乖地被拉了下去。
傅元姿雖沒被打,卻也是一副雨打梨花殘的可憐模樣,眼中帶淚卻強忍不落,引得一衆傾慕她的少年們,再一次對杜秋生怒卻已經敢怒不敢言。
事情到了這份上,自然是沒人敢再爲蔣正哲抱什麼不平了。
所以他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敢肖想未來的三皇子妃,才被未來的三皇子妃身邊的婢女給教訓了。
當蔣正哲從昏迷中醒來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差點沒給氣得背過去,當然這是後話。
他一人受傷,還不足以影響到皇室公主舉辦的聚會。
因此花園中氣氛很快熱鬧起來,就彷彿所有人都忘記了之前那件事一樣,分左右單人一張或是雙人一桌落座。
獨孤景珠作爲聲名遠播的皇室嫡公主,她維持面子的功夫一流。這會兒,已經調適好了心境,笑得溫和的就彷彿之前的不愉快沒有發生過一樣:“如今日這般的遊園詩會,本宮每年都會舉辦一次,想必大家都知道本宮爲的是什麼。”
說到這裡,她忽然看向杜秋,說道:“對了本宮忘了,杜小姐還是初次到來,恐怕對詩會還不太瞭解。本宮這便與你說說,是這樣的,下月初五便是德容姑姑的生辰,與往年不同的是,今年姑姑過的是三十整歲壽辰。本宮姑姑性情淡漠,唯一喜好的便是詩詞曲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