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手機,手都在顫抖,電梯門打開,都未曾察覺。
站在傅城旁邊的員工想着剛纔總裁大人對自己笑了,一定心情非常好,便是壯着膽子在旁邊提醒了他一句,“傅總,電梯門開了。”
可傅城沒有任何的反應,站在原地,而員工用的電梯門已經開了,那員工想再提醒傅城一次,可仔細一看傅城此時的表情,陰沉冷酷的樣子,哪裡還有剛纔進來的時候的溫暖模樣,頓時,嚇得一下子進了電梯裡。
傅城的身邊兩米距離之內,都是沒有人敢靠近。
琳達剛好在底樓整理了一份人事名單,準備上去上交給慕念深,看到傅城出現在公司裡,還站在底樓的電梯門面前,心裡覺得有些詫異。
“傅總?”
琳達踩着高跟鞋上前,快到傅城身邊的時候,高跟鞋的聲音止不住都是放低到最輕。
“傅總?”
Wшw ✿TTkan ✿c o
琳達是傅城最得力的秘書,也是最瞭解他的秘書,她很懂察言觀色,知道傅城此時的表情,心情必定是不好的,但是,她也不能看着傅總就這麼站在這裡。
傅城握緊了手裡的手機,那條點開的短信,一直點開着,他按了一下電梯,電梯門重新打開,沒搭理琳達,直接擡腿進去。
琳達站在電梯外面,抱着手裡的資料,看着傅城擡腿進電梯的背影,默然不語,描畫精細而嫵媚的臉上,露出絲絲悵惘來。
自從顧溫溫回來後,傅總便是變了好多。
琳達也不敢再胡思亂想,擡腿進了員工電梯上樓。
‘啪!’
慕念深正在低頭處理公司裡的事情呢,桌子上卻被一隻手機狠狠地一拍,震得慕念深一愣,隨即擡頭。
“阿城,你怎麼來了?”
慕念深擡頭看到站在辦公桌前的人是傅城,還是拿着手機,臉色看起來極其不悅陰沉的傅城時,好好的仔細地觀察了一下他的神情,發現,他眼眸之中的黑暗,似乎沒那麼嚴重了,看着他的時候,不會跟着心裡有傷感陰鬱的感覺,纔是鬆了口氣。
“看看。”
傅城聲音低沉,剛纔在電梯外面,他已經給自己足夠的時間來冷靜,所以,他此時的心情,還算是能穩住。
“什麼東西?”
慕念深有些奇怪,放下手裡的東西,拿過了傅城拍在自己桌上的手機。
手機解鎖過後,彈出來的就是短信信息。
當慕念深看到短信內容時,眼眸瞬間微微睜大。
“竟然是他……”
慕念深放下手機,臉上的神情隨即便是肅然認真起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帶走溫溫的人,會是他。
那個男人,可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經質男人,據說,還有一定的偏執症,喜歡角色扮演,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人,或許都有可能是這傢伙心血來潮扮演的。
“溫溫怎麼會和他牽扯上關係,他帶走溫溫做什麼?阿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慕念深怎麼都想不通,溫溫怎麼會和那個男人有關係。
那個男人,定居是定在國外,生意也都是以國外爲主,東南亞,北美一帶,遍佈他的行業。
雖然,溫溫離開南城的這五年,是生活在美國的,但,應該不會有什麼機會和他有什麼關聯的吧?
傅城背過了身,靠着慕念深的辦公桌,沉默了一會兒。
慕念深一看他這樣,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內情的。
傅城肯定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他。
“還記得溫溫高中的時候得過一場暴病麼?”
傅城的聲音,緩緩而來,帶着回憶的嘆息。
慕念深一愣,和溫溫高中時候那場病有關?
他想了一下,皺着眉頭,“和那場病有什麼關係?溫溫的那場病不是後來就好了麼,你不是說沒什麼要緊的麼?就是溫溫昏迷了一段時間而已啊。”
對於那場病,慕念深知道的就知道,那時候,阿城也才大學畢業,他也才工作一年,忙着工作,阿城說溫溫的病沒有大礙,便是將她帶出國,說是傅家有認識的很厲害的很有名的醫生,可以幫她治療。
記得當時爲了隱瞞溫溫的父母,還告訴他們,溫溫只是去外面遊玩一個月。
“全身器官忽然性衰竭,其中,肝,腎,尤爲嚴重。”
傅城再次開口,可這一開口,慕念深真是被嚇到了,“你是說,當時溫溫的暴病,是這樣嚴重?”
“對。”傅城肯定。
這件事,他本想一直隱瞞下去,不止是隱瞞顧溫溫,更是隱瞞除卻他和喬寒生之外的所有人,可是,有些事情,總是隱瞞不住的,就像是紙總是包不住火。
“溫溫需要緊急更換內臟,我送她去國外,請喬寒生執刀手術,剛好遇到林頃澄,她的內臟,剛好和溫溫高度匹配,所以,我算不上得到她的允許,騙她簽下了手術同意書,並答應她以後會和她在一起,未經過醫院的流程,讓喬寒生從林頃澄的身體裡拿取了內臟給溫溫。”
“你知道,肝可以切割一部分,腎有兩個,而其餘的內臟,喬寒生有能力治療,所以,溫溫當時,只替換掉了肝和腎,喬寒生抹除了手術的痕跡,兩人的腹部沒有任何的刀疤,林頃澄也失去了那段記憶,只以爲我與她情深似濃。”
“而我留下林頃澄要與她結婚,也是有自己的計劃,萬一溫溫日後再次發病,身邊有個隨時可用的器官。”
聽到這裡,慕念深已經覺得傅城是瘋了!
他的眼眸微微瞪大,聲音裡都是驚訝,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傅城,
“阿城!你是瘋了嗎?!非法盜取別人的器官,是屬於犯罪行爲了!溫溫現在知道這件事麼?林頃澄現在知道這件事麼?”
他總算是明白了當年一直不明白的事情,爲什麼傅城忽然要和林頃澄在一起,不要青梅竹馬的溫溫了。
他怎麼想,都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一出。
傅城側過身,朝他看了一眼,話,卻是沒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