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他該怎麼回?難不成告訴她,傅城喝醉了酒,穿成這樣跑去找顧溫溫,然後還各種要親她,最後被顧溫溫又打有抓又撓的?
爲了人家小兩口的感情,慕念深決定這事還是要瞞着,於是,這謊,還是要繼續圓下去的。
“唉!傅城這傢伙,你又不是不知道,喝醉了就抓着人亂親,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要對我們家跑出去倒垃圾的女傭強吻啊,我家那女傭也是個剛強的性格啊,她不依啊!各種掙扎啊,然後就把阿城抓撓成這樣了,我過去時,趕緊將他們分開了,否則,阿城可不是現在你看到的這樣了。”
“那他身上怎麼穿着這樣的衣服呢?他從來不穿這麼廉價的衣服,難不成這一次,他喝醉了還去搶了?”
林頃澄皺着眉頭,神情看起來真的很疑惑和好奇。
看着林頃澄這麼純善信任的眼神,慕念深都不忍心再編下去了,可編了一半,已經不能停下了。
對啊,該死的傅城,他怎麼會穿着這樣的衣服?!
該死的,好像是顧溫溫買的,但傅城爲什麼會穿?!
“這個,我也不清楚了,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穿了這樣一身衣服,頃澄,你一會兒好好看着他,公司還有事,我休息會兒就走。”
慕念深想了半天,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便假裝一問三不知。
“吃過飯再走吧,一會兒我做幾個小菜,等傅城醒了,我們一塊兒吃。”
“不了,公司真挺忙的,這傢伙今天又去不了公司,他就交給你照顧了,我先走了啊!”
在這沙發上坐着,對着林頃澄那雙溫柔又純良的眼神,慕念深卻感覺坐如針氈,看了看時間,好似急着公司處理事情一樣。
林頃澄點了點頭,起身送慕念深到門口,看着他開車離開,纔是關門回到客廳。
她坐在傅城旁邊,細緻地檢查了一下他臉上的抓痕和巴掌印,明顯就是手小的女人的,她可是記得慕念深家的那個女傭,是個高壯的婦人。
林頃澄又是俯身下去,低頭聞了聞。
廉價的飄柔洗髮水的味道,卻讓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低着頭,臉上沒什麼表情,抓着毛巾的手卻緊了緊,細心地給傅城一遍遍擦拭廉價和脖子,還有雙手,三四遍後,纔是將水倒掉,然後拿了條小毯子,蓋在他身上。
下午兩點,傅城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一睜開眼睛,有些迷茫,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燈,總覺得他好像不應該在家裡纔是。
在沙發上坐起來,將毯子一把拿開,臉上一陣疼。
“阿城,你睡醒了?”
林頃澄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輕聲細語的,總是很善解人意的體貼,“頭還疼麼?要不要我給你按摩一下?”
“不用。”傅城皺了下眉,臉色有些冷沉,他低頭一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和褲子,臉色立馬一僵。
他怎麼會把這衣服褲子穿在身上?
記憶一下子回想起來昨晚上回家後喝的那半瓶紅酒,傅城的身體立馬也是一僵。
“阿城,你喝酒了,所以……”林頃澄見他臉上的神色不太好看,忙着在旁邊替他解釋。
傅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很清楚自己喝醉了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他的臉色很難看。
“頃澄,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傅城有些頭疼,只希望自己沒有離開過別墅,他捏了捏太陽穴,語氣有些低沉內斂。
林頃澄的眸光一閃,笑得更善解人意了,“沒關係,我們之間就算髮生什麼,那也是正常,畢竟我們都是要結婚的人。”
傅城一聽,鬆了口氣,語氣也略微放鬆了一些,“你一直都在這裡?我沒出去過吧?”
林頃澄見他這個樣子,笑了一下,“今天早上,你沒去公司上班,念深找你有事,找不到你,後來我來你家知道你喝酒了,後來我們兩分頭找你,後來念深在他家附近找到的你,他還說,你當時想要強吻他家的女傭呢,被他女傭抓了一臉。”
她帶着促狹的笑意,語氣自然地解釋,就如同慕念深告訴她的那樣。
傅城先是眉頭一蹙,他雖然有酒後亂親且醒來後還不記得的毛筆,但是他很清楚,他不是毫無選擇的親。
“阿城?阿城?”
林頃澄見傅城微微走神,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動作輕輕的。
“嗯?”
“你還記得你身上的衣服是怎麼來的麼?你怎麼會穿這樣的衣服,你以前從來不穿這樣的衣服的呢,我都不習慣了,不過,你這樣還是好看。”林頃澄抱着傅城的胳膊,笑的一臉幸福。
傅城低頭再一次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臉色卻沒有好轉。
他怎麼會在喝醉了以後穿顧溫溫買的衣服呢?
“我不記得了。”他低沉的嗓音,明顯此事不想再提。
“不記得就算啦,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阿城,以後你想喝酒的時候,一定告訴我,我來陪你。”
傅城低頭看了她一眼,站了起來,“不會有下次了,我去換衣服。”
回到房間,傅城關上門,在牀上坐下,摸了摸自己的臉,大概剛好摸到抓傷處,一陣嘶疼,脣上也是一陣疼痛,好像被人狠狠咬過,他直接拿起電話,給慕念深打電話。
慕念深接到傅城電話,立馬就笑得樂不可支了,邪氣的眉眼都是戲謔,“酒醒了?感覺怎麼樣?”
“發生了什麼事,我去過哪裡?”
“頃澄應該都跟你說了吧?”慕念深玩味地說道,故意就不告訴他,畢竟,他也是答應了溫溫的,這事,不告訴傅城,不過,傅城要是猜到了,那可不是他的鍋。
傅城沉默了一下,“我要聽實話。”
慕念深哈哈大笑,卻賣着關子,一點不肯泄露,等他笑夠了,纔是慢慢悠悠地說道,“你既然知道我告訴頃澄的是假的,那以你南城第一傅少的能力,應該早就猜到你會去哪裡,甚至,你都親了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