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的傭人急急忙忙去開門,一點不敢在這個時候出什麼亂子。
打開門,門外站着的,是一名身姿曼妙,模樣極致妖嬈的少女,少女裡面穿着還沒有脫下的芭蕾舞服,外面只是簡單套了一件外套,整個人站在外面,顯得有些單薄。
當傭人打開門後看到的這樣一個少女的時候,瞬間也是懵了一下,“請問你找誰?”
少女吸了吸鼻子,笑了起來,那笑容實在是明豔妖嬈,晃了傭人的眼睛,“我找喬擎亦。”
“你叫什麼名字?”
“阮棉棉。”
阮棉棉直接報上了自己的大名,便是裹緊了身上的外套,等着傭人進去通報。
“少爺,外面有個叫阮棉棉的女人找您。”
傭人急急忙忙跑到喬擎亦的身邊,將外面那個女人等他的事情告訴了他。
“阮棉棉?”喬擎亦的濃眉一挑,似乎有些意外,又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他抿了一口酒,纔是放下高腳杯,“讓她進來。”
喬擎亦在沙發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他即便是翹着二郎腿,看起來也是優雅斯文的。
就像是他百種千樣的僞裝一樣,他想讓自己看起來是什麼樣的,他便能是怎麼樣的。
阮棉棉好像是剛剛從芭蕾舞場上面下來直接來到了喬家別墅一樣,她的腳上還穿着芭蕾舞鞋,黑色的緞面,將她的腳襯托得更加小巧玲瓏的美麗了。
她進來後,四處打量了一圈周圍,同時,明亮豔麗的眼睛裡,也是在思考着那些東西的價值一樣。
等她的視線再放到喬擎亦的身上時,眼神裡面就更加肯定了。
在傭人的提醒下,她脫下了舞鞋,換了拖鞋進來。
阮棉棉的皮膚白皙,那一對腳丫子看起來就像是白玉水晶一樣,可愛又動人。
她走過來的時候,喬擎亦的目光都是低垂着的,視線放在她的那一對小腳丫身上,一直到那雙小腳丫在自己面前停下。
“來了?”
喬擎亦的目光還是低垂着,沒有擡頭看阮棉棉,卻是出聲說道。
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空氣裡也彷彿是因爲這句話而凝滯了一下,可偏偏,阮棉棉懂這一句話的意思,她點了點頭,毫不怯懦,毫不退縮。
“我想好了,我願意。”
阮棉棉的聲音,清亮,堅定,沒有一絲的雜念,彷彿她只是在回答這一個簡單純粹的問題,說完後,她又歪了歪頭,好奇地看着喬擎亦,“不過你也挺有意思的,對大牌明星沒興趣,卻對我這個小舞者感興趣,我身上有你想要的?”
她想着,之前自己被人污衊殺人進監獄的時候,就是喬擎亦出手洗清了自己的冤屈,現在,自己的這冤屈已經清了,可因爲那件事,她在舞團裡面,已經成爲被人孤立的一個了,有什麼好事,是輪不到她的,哪怕她跳的再好,演出的主角,哪怕是配角,都是輪不到她。
她不願意自己的舞蹈事業就這樣停滯下去,她將來是要登上芭蕾舞臺的最高處的,她要告訴那些人,她阮棉棉纔是那個能站在最高處的人!
她要報仇,她要拿到最高榮譽,她要狠狠打擊那些人的嘴臉!
想着,阮棉棉的臉色就更加堅定了一些。
喬擎亦此時纔是擡頭看向阮棉棉,他很喜歡阮棉棉的那種清亮又堅定的神色,總是生機勃勃的,對未來充滿了希望與幹勁,惹得他忍不住想要出手去毀掉那樣的神情。
“你的名字和你真不般配。”喬擎亦笑了一聲,卻不回答阮棉棉的問題。
“反差纔有萌感,我叫阮棉棉,並不代表我軟綿綿任人欺負。”阮棉棉強調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目光執拗地看着喬擎亦,“我答應你的要求,那你也該坦白告訴我,你想從我身上拿到的又是什麼。”
她想要一個靠山,純粹的能夠幫助她往上爬的靠山,就是這麼簡單,但她卻不明白,喬擎亦想從她身上拿到什麼,她只是個一無所有的小舞者。
至少,現在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小舞者。
“也對,阮棉棉,你和我的名字組合起來,就是情意綿綿,我們兩個還真是天生一對。”喬擎亦又笑了,還是不回答阮棉棉的問題。
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阮棉棉,她在他面前,顯得格外嬌小瘦弱。
喬父似乎是聽到下面的說話聲,低頭朝下面看了一眼,當看到下面站着一個陌生的女孩子時,愣了一下,當看到自己小兒子正和那女孩子曖昧無比地面對面站着時,他臉上露出一抹驚訝來。
自從方稚雲去世,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喬擎亦將女孩子帶回家過,更沒看到他對哪一個女孩子有那樣感興趣的神情。
“小擎?”
喬父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衝着樓下的喬擎亦喊了一聲。
忽如其來的長者的聲音,讓喬擎亦與阮棉棉的目光都朝樓上看去。
當阮棉棉看到站在樓上的人時,看到那張臉時,想着他叫喬擎亦的那一句話,頓時明白過來,她的臉上隨即就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加上渾然天成的妖嬈,女孩子顯得極爲美豔動人。
“喬伯伯,你好,我叫阮棉棉,我是喬擎亦的……”阮棉棉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朝着喬擎亦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考慮用哪一個詞語更合適。
地下情人?女朋友?總不能是未婚妻吧?
VIP情人?
好像VIP情人更符合一些,但是,現在這個時機,還是說女朋友吧!
“女朋友。”
阮棉棉說着,手已經勾住了喬擎亦的手臂,她的神色自然,看起來和喬擎亦十分親密,沒有一點疏離的感覺。
從喬父的目光看過去,還真的是很難看得出來,喬擎亦與阮棉棉之間,只有短暫的兩次見面,這只是第三次。
第三次,她就成了她的女朋友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反正,現在是了,那就是了。
說完,阮棉棉看向了喬擎亦,笑意盈盈的。
喬擎亦也回望着她。
唯獨樓上的喬父,眉頭緊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