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聲音,都像是消失了,或者說,是全部沉默了下來,不敢打擾這一刻的氣氛。
阮棉棉閉着眼睛,臉蛋看起來有些紅紅的紅暈,那模樣,嬌俏又是迷人。
帶着女人特有的,又是阮棉棉特有的嬌豔與嫵媚。
喬擎亦在上方低頭看着她,看着她的這個樣子,看着她被自己的魅力所臣服的樣子,心裡不知怎麼的,就是有些愉悅和自豪來。
那種幼稚的感覺,根本就不是理智可以去抑制的東西。
“再說一遍,阮棉棉,你再說一遍。”
喬擎亦覺得,剛纔的那句話,就像是怎麼都聽不夠一樣,剛纔的那一遍,他怎麼都是聽不夠,怎麼都覺得那聲音嬌美動人,嬌豔地勾起了他心底裡很多很多的火焰。
那種火焰,他本該是很快去熄滅的,但是他不想熄滅,他想任由那火焰肆意燃燒着,直到將他和她都是吞沒。
沉浮在那溫暖的火焰裡,有灼痛,也有異常舒服的感覺,如果能在這樣的溫暖裡死去,喬擎亦心想,他也是心甘情願的,心甘情願在這樣的溫暖裡燃燒殆盡他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寸骨骼。
“再說一遍,阮棉棉。”
喬擎亦低聲在她的耳邊又說了一遍,着急地想要聽到她再說一次。
其他的什麼都不想聽,什麼都不想做,就想聽到她軟綿綿的聲音,說着,喬擎亦,我喜歡你。
阮棉棉此時渾身都是軟軟的,壓根就不想說什麼話的,此時,已經聽到喬擎亦第三次問這個了,所以,她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地看向了阮棉棉,
“我已經說了兩遍了。”
阮棉棉嬌慎地白了喬擎亦一眼,好像自己說了那麼多遍他還是沒有聽清楚,是一件特別討厭的事情一樣。
“我想再聽一遍,阮棉棉,你再說一次,就說剛纔的那一句話。”
喬擎亦眸色很深,低頭看着阮棉棉,手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臉,“再說一遍,我想聽,我想知道。”
“這是我說的最後一遍,你聽清楚了。”
阮棉棉好像很不耐煩一樣,不想再多說一樣。
“好,最後一遍,你說吧,我想聽。”
喬擎亦點頭,語氣很是溫柔地答應。
“我喜歡你,喬擎亦,我喜歡你。”
阮棉棉睜着眼睛,視線就與喬擎亦的視線對上了,然後,她用異常認真的,嬌憨的可愛的聲音,重新說了一次。
喬擎亦笑了,這一次,他聽清楚了,也很享受這種感覺。
“做的時候,我希望你一直說愛我,說喜歡我,我喜歡你那樣的聲音,我喜歡你那樣的語氣,我喜歡你那樣的真誠。”
喬擎亦俯下身來,就趴在阮棉棉身上,繼續接下來的事情,只有他們兩個知道。
沉迷的,也只有他們兩個。
沉醉在兩個人單獨的世界裡的兩個人,一點都沒考慮到現在他們還是在醫院裡,住的地方,還是醫院的病房。
‘篤篤篤——’
十分鐘後,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這敲門聲顯得極爲響亮,隨之傳來的是門外醫生的聲音。
喬擎亦聽不清楚門外的醫生到底是在說什麼,只知道,自己生氣了。
每個男人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有人中途打擾,此時就是那個最討人厭的時候。
喬擎亦的手猛地一抓,一下子將摔在腳後跟處的被子拉了上來,將他和阮棉棉兩個人都蓋住了,將她抱在了自己懷裡,看起來是非常親暱的動作。
醫生打開門進來,身後還帶着兩個實習醫生,還有兩個護士,看起來很是精神抖擻。
“我們今天要講的案例……”
醫生進來後,話才說到一半,目光就朝着牀上看去,看到牀上的那一幕後,他的身體就是僵硬住了,臉上有些尷尬,也有些遲疑,最後,纔是在喬擎亦冷厲的不悅的,夾雜着怒氣的視線裡面,尷尬地乾咳了一聲,轉過身,攔住了身後的護士和實習醫生們的靠近。
門被重新關上,剛纔忽然之間進來的喧鬧聲,此時也是重新迴歸到了安靜裡。
空氣裡還有曖昧的氣息,升溫的溫度,也不曾退去,反而是越演越烈。
“剛纔怎麼停下了?”
阮棉棉勾着喬擎亦的脖子,眼神嬌憨又是有些不解,視線想要朝着門口看去,卻是被喬擎亦攔住了。
“有不識相的人靠近,我們繼續。”
“好。”
……
這一夜,這一次,是阮棉棉體驗過的最美好的一夜。
是她開始嘗試那件事之後,感覺最酣暢淋漓也是醉身心愉悅的一次,那種愉悅,都是讓她忘記了腳上的傷的疼痛,讓她忘記了此時身在何處,就只是想要好好地放鬆一下,好好地感受一下那件事帶來的純粹的快樂感覺。
阮棉棉微笑着,翻了個身,想到昨天的事情,心情始終愉悅地摸了摸身邊牀上的這一片地方。
但是,感受到的溫度就只是冰冷的,沒有人,也沒有餘溫。
阮棉棉的笑容,當場就僵在了原地,她的眼睛唰得一下睜開,看向了牀邊。
入目的就是身邊空蕩蕩的一幕,沒有人。
阮棉棉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的手一撐,瞬間就想起來,可放縱一晚上了,手上也早就是沒有力氣了,怎麼都撐不起來,她心裡有些緊張,也有些患得患失,更擔心自己昨晚上經歷的,看到的一幕就只是自己的幻想而已,所以,她的實現着急地朝着面前看了過去。
阮棉棉掃了一圈四周,都沒找到喬擎亦,心裡不免會有失落的感覺。
她以爲,自己一早上醒來,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喬擎亦的,但是沒想到沒看到。
想起昨晚上他連續讓自己說了三次喜歡他的事。
他那樣想聽到她說喜歡他,那麼,他也是喜歡自己的吧。
阮棉棉坐了起來,感覺肚子有點餓了,但是身邊沒人,喬母也不在,護士也不在。
她按了一下呼叫鈴。
沒過多久,護士便是過來了。
只不過,護士看向自己的目光怎麼看都有些奇怪,阮棉棉摸了摸自己的臉,“請問看護在這裡的家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