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他每天都有喝藥,但是身體卻一點喜色都沒有,她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儘快回到現代去。
“嗯。”端木修安靜地聽着她說話,喝着她喂的藥汁,狀似慵懶悠然,但是彼此都知道,他的身體虛弱得如風中殘燭,不堪一擊。
夏侯惜月知道他想聽自己說話,她一邊喂他喝藥,一邊閒扯着瑣碎的小事,直到碗裡的藥汁都喝光了,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下,纔不過是喝碗藥,他的臉上就已經露出了疲憊的倦意。
“睡吧。”夏侯惜月坐在牀邊,撫摸着他清瘦了不少的臉頰,眼底裡閃過了一抹黯然的神情,他的情況不算太差,但是卻一直虛弱,就好像好不起來一樣,真是讓人焦慮擔憂。
“你要在這裡陪着我。”端木修握住她的手,疲憊的眼眸已經閉上,只能低聲地喃喃。
“好,你安心地睡吧,我會在這裡守着你。”夏侯惜月有些哽咽地輕點着頭,緊緊地握着他的大掌。
“好,很好……”端木修的脣邊泛着淡淡的微笑,不消片刻,便沉沉地睡去。
如果不是因爲她,他也不會搞成這樣,是她害了他,夏侯惜月難過地輕吻着他的手背,看着他這樣,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想哭,但是最後她還是忍住了,她不能再讓他爲自己憂心,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她的照顧和激勵,她必須得堅強,必須得擔負起身爲他妻子的責任,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有什麼事情都只能依賴他。
“惜月,出來一下。”沐揚站在門口,壓低了聲音叫喊着。
夏侯惜月回頭望了沐揚一眼,見他的臉色凝重,似乎是有重要的話想對她說,她輕輕頷首,把端木修的手放下,幫他掖好被子,這才走了出去。
夏侯惜月把房門小心地關好,這才緊繃着一張俏臉,冷冷地問:“有什麼事情嗎?”端木修是他師傅所傷,而他則是幫兇,別想她會給他好臉色看。
“昨天晚上,我師傅在離宮的途中,被刺客襲擊,生命垂危。”沐揚臉色凝重地望着她,閃亮的雙眸中彷彿在試探着什麼。
“是嗎?他還沒死嗎?那真是太可惜了,像他這種人渣,死一百次都不足惜。”夏侯惜月眼底裡閃過一抹失望的光芒。
“刺客一定以爲我師傅的心臟是在左胸,他一定不知道,我師傅的心臟於衆人不同,他的心臟是在右胸。”沐揚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看着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心漸漸地變得寒了。
“你把這個秘密告訴我,是想跟我說什麼嗎?”夏侯惜月眼眉一挑,眸光冰冷地斜睨着他。
“我想知道那個刺客是不是你?”沐揚抿脣望着她。
“哈哈……真是可笑,如果我能刺殺你師傅的話,當初就不會那麼輕易就被他擒住了。”夏侯惜月諷刺地笑了。
“以前的你是不可能,但是現在的你,就說不準了。”自從她醒過來之後,她的性情完全變了,變得冷漠,變得殘酷,完全的不近人情,也只有在端木修的面前,她纔是原來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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