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的手就按在魚身上,她這樣斬下去,很容易就會誤傷她的手,而且宰魚也不是這樣宰的,端木修膽戰心驚地伸出手掌,敏捷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斬下去了。
“怎麼了??”夏侯惜月納悶地望着他握着自己的手。
“你拿刀太危險了,我不放心,還是讓我來吧。”端木修用強硬的態度把她手裡的菜刀抽走,然後把她推到一邊去。
“我都說了我可以行的啊,你怎麼能對我沒信心。”害她想好好表現一下都不行。
“我不是對你沒信心,我是對這把菜刀沒信心,要是它誤傷了你怎麼辦?”端木修動作利落地把魚給宰了。
看着他三兩下就把魚給宰了,還把魚肚子裡面的內臟的都清理乾淨,夏侯惜月這才恍然大悟地說:“咦,原來魚是這樣宰的。”
“老婆,你連魚都不會宰,你真的確定你會燒魚?”他們現在是在海上,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問題不小啊,端木修開始擔憂了。
“我雖然不會宰魚,但是你別小看我,我一定會讓你刮目相看的。”夏侯惜月說完,立即開始今晚的魚宴,把看家本領都使出來了。
端木修本來還在擔心的,不過在看見她動作熟稔,這才慢慢地放心了,看見她的額頭上流出了汗水,抽出手帕溫柔地幫她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夏侯惜月會意一笑,然後繼續忙碌。
看着她認真專注的樣子,端木修只覺得自己的心裡暖和和的,感動莫名。
他多久沒有再看見在乎的人在廚房裡做菜給自己吃了。
時光倒流,眼前的景象,彷彿回到了小時候,美麗的少婦在廚房裡忙碌地燒着菜,她不用傭人幫忙,堅持要自己完成,小男孩在她的身前身後打轉,一副迫不及的饞樣。
那是多麼溫馨,令人懷念的畫面,端木修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媽……”
“咦,你是在叫我嗎?”正在忙着做紅燒魚的夏侯惜月有些驚愕地回頭望着他。
端木修一怔,隨即搖頭,若無其事地說:“沒有,你聽錯了。”
“哦,是嗎?”如果她剛纔沒有聽錯的話,她的的確確聽見他在喊媽,他剛纔是想起他媽媽了嗎?
“是的,你的水燒開了。”端木修伸手指了指鍋。
“哦。”夏侯惜月趕緊回過頭去燒菜。
“我出去吹一下海風,你小心一點,別燙傷自己。”突如其來的潮緒,讓他的心有點悶,端木修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下來,否則只會讓惜月疑心,只能像鴕鳥一樣,落荒而逃。
她的心突然有點悶,有點慌,夏侯惜月知道那是她從端木修身上感應到的感覺。
他突然變得沉悶了,是因爲他突然想起他媽媽了,剛纔他情不自禁喊出來的那一聲媽,讓她震撼了心緒。
一一一一一一
月亮已經從海平面升起,帶着寒意的海風吹皺了平靜的海面,蕩起了宛如碎鑽般的耀眼的波光,摧殘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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