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穎的眼前就晃過越塵煉藥的場面,一向被稱爲天才的她,在越塵面前竟然不值一提,這是她從小到大的自尊心所不允許的,而現在,就連一個靈寵都不能收服,每發出一個光波球,她對越塵的惱恨就增加一分。
手中的力道也在不知不覺中加重,等到蘇穎恍過神來時,羲和已經奄奄一息了。
雖然蘇穎品性不好,但畢竟從心裡還是很喜歡羲和,尤其是一直得不到的時候。看到羲和如今的模樣,雖然心裡不舒服,但她的驕傲以及認知還不會讓她對一隻靈寵說抱歉。
不過,她深知馴服靈獸時,打一棒子給個糖的道理。
蘇穎抿着嘴脣,摸出一顆自認是極好的丹藥,並且本身也有療傷作用,遞到羲和麪前。
丹藥縈繞着清香飄進羲和敏感的小鼻子中,然而時常聞到這種味道就腳軟的羲和,如今已經沒有力氣的羲和,依然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自己的小腦袋撇到了另一邊。
蘇穎心中一陣惱怒,她收起了靈藥:“真沒見過你這麼不知好歹的。”
蘇穎的聲音剛落,羲和就又回到了一片黑暗中,黑暗中的感官顯得那麼清晰,羲和虛弱地蜷縮在一起,心裡酸酸的,越塵,越塵。
不是說,羲和餓的時候,肚子痛的時候,想臭臭的時候,越塵都會知道的嗎?
越塵現在聽不到自己說話,越塵是不是也被關進這樣黑暗的地方了?
而她,是不是永遠也見不到越塵了。
是不是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天一夜,或許兩天一夜?
在黑暗中,時間也像凝滯了一般。
再次被蘇穎招出來的羲和虛弱地躺在她手心,蘇穎拿出比上次更好的丹藥遞到羲和麪前。
羲和已經連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緊閉着雙眼,全身的力氣似乎都用來一呼一吸。
蘇穎秀眉一皺,口氣有點僵硬地道:“你現在吃了它,我就帶你去找越塵。”
羲和耳朵一動,發出低不可聞地聲音:“真的嗎?”
“終於肯開口了嗎?”蘇穎的心中充滿了惱怒,這個靈寵,已經快死的模樣了,還在想着越塵。
“真的嗎?”羲和見蘇穎不回答,努力掀開小眼睛充滿希冀地看着蘇穎。
不知道是被羲和的眼神打動,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蘇穎不知道,但她卻肯定地回答:“真的。”
羲和聽了蘇穎的回答,心中微微鬆了口氣,越塵,還好吧,馬上就能見到了。
她伸出粉嫩的小舌努力的舔着丹藥,越塵,等着,馬上。
看着羲和的模樣,蘇穎心裡真不是個滋味,剛開始她只是覺得這個小靈寵很好玩,會口吐人言,而且聲音聽起來軟軟的,跟那粉嫩的小身子一樣,她一看就喜歡的緊,從小她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因此越塵與羲和反應更激起了她想要羲和的決心。
後來,她發現這隻小靈寵不僅口吐人言,竟然能識靈草煉丹藥,她覺得這簡直是上天爲她打造的,只要這小傢伙一天弄不到手裡,她就寢食難安。
現在呢,看着羲和努力的舔舐丹藥,因爲太過努力整個粉嫩的小身子發出了輕微的顫抖,蘇穎臉上閃過複雜的表情。
羲和很努力很努力將丹藥吃乾淨後,身上果然恢復了一些力氣,她側過頭,希冀的目光看着蘇穎,不是說,帶她去看越塵的嗎?
但她只來得及看見蘇穎揮手,而她又回到了黑暗中,羲和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她閉上了雙眼,眼淚嘩啦啦流淌了下來,騙子,騙子!
蘇穎可不打算騙她,畢竟羲和抱着絕食的模樣,現在騙了她,今後就難想讓她再吃一口丹藥了。
越塵現在被關進了懸空塔的下層,很多人都不知道,懸空塔是分上下兩部分,就像照鏡子一樣,上層塔身直衝雲霄,而下層塔身卻是深入地底。
大多數修士都以爲懸空塔是考覈煉藥師品級,其實,懸空塔的真正用途只有奔雲城的高層才知道,因爲懸空塔的特殊能力,所以成了最完整的關押場所。
根據等級的高低不同,每層所關押的修士以及靈獸妖獸魔獸等各有不同。
而地底懸空塔的第一層圍繞着中心的位置關押了爲數不少的魔派教徒,正中間是一隻巨大的魔獸,他渾身上下深灰色的毛髮長地拖到地上,懶懶地趴在那裡,巨大且深藍色瞳孔卻不經意地定格在一個被扔進來的虛弱少年身上。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解,儘管這個少年身上有他感應到的東西,但可以肯定不是,每每想起他所感應到的,就心中一緊,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那是來自遠古的威壓,把他從夢中驚醒。
也許他曾經遇到過相同的威壓,不,更在上,難道和這個少年有什麼關係?
這隻魔獸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屬於靈智初啓階段,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
“已經很多年沒有來新人了。”一個聲音響起,不過這沒有引起什麼共鳴。
這裡關押的魔派教徒大約都是結丹期以上,距離上次正邪兩派大戰已經過了百年,這些人大多數是那個時候被抓來的,或許是門派高層,或許掌握秘術,總之是因爲有用,所以關押了起來。
歷時百年,當然有魔派修士壽元耗盡死在這裡。
在懸空塔下層,不論是神識還是靈力全部都被壓制,第一層還如此,更別提往下的一層一層,每層的壓制只會更深厚。
新來的少年似乎跟他們不一樣,像是被悄悄送進來,也沒有像他們每個修士都獨立的關押,那少年就直接被扔在了地上,距離那頭前幾天醒來的地獄暗獸不過幾步之遙。
這頭地獄暗獸已經呼呼大睡百年,作爲奔雲城的守城魔獸之一,他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守護懸空塔第一層。
這個少年被扔在這裡,就像是專門用來餵食地獄暗獸一樣。
看少年昏迷不醒的模樣,也知道他靈力神念大損,百年了,還是第一次見進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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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兩點纔回來,早上六點就爬起來了,今天表弟結婚,看着他父母席上沒有姑姑的身影,我的鼻子酸酸的,老爸就乾脆跑出去哭了。
姑姑應經陷入重度昏迷,她也一定想來參加婚禮的吧。
就算是這樣,也一定會幸福的吧!
要好好珍惜自己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