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黎晚歌揹着自己的揹包,手裡依舊是那一疊厚重的課本,最後看了一眼病房,便一步一步的漸行漸遠,離開了這裡。
黎晚歌想,他們原本就是陌生人的,以後,說不定再也沒有理會可以見面了,她剛纔在醫院的繳費單上,看到那個男人的名字,他叫喬燃。
喬木的喬,燃熄的燃。
他們之間,就是彼此人生裡的過客以後,以後都是不會再有交集的人了。
不知道爲什麼,想到以後不會再有交集,她居然有一絲不捨的感覺,不過這也沒什麼的,對於一個長期以往都是一個人的黎晚歌而言,她最想要的,無意就是身邊能有一個關心自己的人罷了。
我……是……分……割……線
喬燃已經離開了,他也以爲,他們只會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躺在病牀上養傷的時候,他居然開始想那個女孩兒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一下子就想到她了,前天晚上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沒有一句告別,甚至是連一張紙條都沒有留下。
那天晚上突然接到秦安的電話,對方已經開始行動了,所以他們被迫行動,事先沒有任何的部署,就算是他們配合得再默契,也有出錯的時候。
在行動中的時候,子彈打過了肩骨,好在只是肩處的位置,沒有其他的大礙,只要好好養傷就可行了。
這兩天在醫院裡待着,顯得有些異常的空閒了,他沒有想到,自己在空閒的時候,居然會已經到黎晚歌。
他以爲那個女人對自己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可是他爲什麼會三番五次的去擔心她呢?
僅僅只是因爲她和南宮芷那一點點的相似之處嗎?
突然,病房的門被打開了,有護士小姐進來,是來給他上藥的,護士雖然在看着喬燃的時候變得滿眼桃心,卻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老老實實的給喬燃換藥,還時不時的偷偷瞄他一眼。
沒辦法,經過前幾次的經驗,護士小姐知道,不管你說什麼,對方都不會給你一句話的,所以現在她們也學聰明瞭,直接換藥就好了,那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護士給喬燃換好藥以後,重新給他綁紮了傷口,收拾好了以後便拿着托盤出去了。
喬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處,感覺自己已經沒什呢大礙了,把襯衫給穿好了,把釦子一顆一顆的給扣上了。
隨後從牀上站了起來,來到了窗戶的位置,這裡是醫院最高的樓層了,二十三樓,從這裡看下去,視野真的很廣闊,能看到的地方實在是太遠了。
現在她在幹嘛呢?
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的喬燃又一次的想到了黎晚歌,那個一共算下來就只見過三次的女人。
喬燃忍不住嘲諷般的笑了笑,真是搞不懂自己,這樣也能想到她,還真的是時時刻刻只要想,都能想到想到那個人,有必要這麼關心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