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驅使着黑色的駿馬向前走去,他身邊跟隨着的士兵舉起探照燈,白色的燈光直接打在了傾顏的臉上。
傾顏下意識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蒼白的燈光照亮了跪在鐵籠裡的女人,她一頭蜜合色的長髮傾瀉在肩頭,她的嘴巴被貼上黑色的膠帶,即使被遮住了半張容顏,也依舊能讓人感受到那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傾顏的睫毛在燈光裡顫抖着,她閉着眼睛,下顎揚起優美的弧度。
就連貨車司機都看癡了,他都不知道,在這批貨裡,居然有這般絕色尤物。
騎在黑色駿馬上的男子呼吸加重,傾顏聽到哐噹一聲,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鐵籠已經被打開。
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出現在她面前,兩人視線相交,猶如兩團星雲在宇宙中碰撞!
傾顏的身子騰空而起,她被男人抱了起來,身子靠在了對方懷裡,下巴抵在對方冰冷寬闊的肩膀上。
男人一隻手圈着傾顏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勒住繮繩,黑色的駿馬掉了個頭,就往軍隊駐紮的方向奔馳而去!
風呼嘯着從傾顏耳邊吹過,蜜合色的長髮隨風舞動,駿馬奔馳的時候,坐在上面其實是很抖的,可是男人抱穩了她,讓傾顏感受不到馬背上的顛簸。
一路上,傾顏和那個男人都沒有說話。
男人帶她進入了部隊,他抱着傾顏從馬背上下來,就有士兵過來爲他牽馬。
許多士兵都看到他帶着一個女人回來,而且他還是一路抱着這個女人往宿舍走去。
黑色的軍靴一腳拽開了宿舍的門,傾顏被放在了木板牀上,對方蹲在牀邊,他拿出軍刀,割斷束縛住傾顏雙手雙腳的繩子。
男人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將傾顏嘴上的膠帶撕開來。
膠帶被撕開,男人蹲在牀邊凝望着牀上的人,蜜合色的長髮凌亂的披在傾顏肩頭,她側着臉,沒去看那個男人,只是脣邊爬上了一股不屈的倔強。
在凝視着傾顏許久後,男人起身了,他背對着傾顏要邁開步伐的時候,傾顏開口了:
“就這樣子了嗎?”
傾顏的聲音拖住了他的腳步,“你就這樣子要走了嗎?!”
她的聲音裡帶着倔強的質問。
男人沒有迴應她,他往洗手間的房間走去,傾顏坐在木板牀上一動不動,隔了一會,男人拿着毛巾走了出來。
他來到傾顏身旁,用溼毛巾擦拭傾顏的下巴和脖子。
她的下巴,脖子因爲蹭到了貨車廂裡被機油印給弄髒了。
幫傾顏將臉擦拭乾淨,對方又握住傾顏的手,仔細擦拭,一邊擦,一邊幫她揉着手腕和手指,爲她活絡血流不通暢的血管。
等這些都做完了,男人將手中的毛巾放在了一邊,他幫傾顏把鞋脫掉,雙手握住她的腳踝,繼續幫她揉着腳。
傾顏覺得自己的腳沒那麼麻了,她縮了一下自己的腳,表示不需要對方幫她揉了。
男人擡起頭,漆黑的眼睛又看向傾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