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依要是死了,顧九辰更不會說出幕後主使者的。”傾顏說道,那樣顧九辰只會恨上嵐堂家,想盡辦法的報復嵐堂家。
戰凌寒就道:“我去私牢一趟。”
他說完,擡腿就往私牢的方向走,傾顏連忙跟在他身後。
“凌寒,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不想顧九辰那傢伙再看到你了,他根本不配見到你,傾顏你回房間去。”
傾顏一臉擔憂的望着戰凌寒,她不是害怕戰凌寒會傷到顧九辰,只是不想看到他生氣。
他日夜兼程的從西斯廷趕來帝都,不應該爲了顧九辰的事而壞了心情。
然而傾顏攔不住戰凌寒,她知道,顧九辰的事要是被戰凌寒知道了,戰凌寒絕對去找上顧九辰的。
傾顏只能看着戰凌寒往私牢的方向走去,她連忙讓伊星戀跟上戰凌寒,幫她去看私牢那邊的情況。
戰凌寒進了私牢,私牢內的守衛都認得他,守衛帶戰凌寒去了關押顧九辰的房間。
“冰淚夫人剛剛離開了,她打算再給顧九辰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他不肯說出幕後指使者,就讓顧依依死在顧九辰面前。”
監獄的看守員向戰凌寒說明現在的情況。
看守員打開監獄的門,戰凌寒就道:“你們在外面等着,我單獨和顧九辰說幾句話。”
“是,戰少!”
外面的聲音讓顧九辰擡起頭來,他被一根鐵索懸吊在空中,雙腳離地,被扣在鐵圈內的雙手支撐着整個身體的重量。
被這麼吊着,因爲血液難以循環,顧九辰的手腕已經淤青了,兩條手臂發麻,連接身體的臂膀更是如同脫臼一般,失去了知覺。
他身上都是被皮鞭抽過的痕跡,身上穿的衣服早已經破爛,而且佈滿了深紅色的血痕。
在開裂的衣服下方,他的皮膚裂開,血紅的皮肉嚮往翻卷,有些傷口,甚至因爲失血過多,而變成了乳白色。
顧九辰臉上遍佈着汗水,下巴都黏着口水和血液,只一個晚上,他的頭髮被汗水浸溼,凝結成一條條的劉海覆蓋在額頭上。
他一夜沒睡了,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冰淚也不會讓他睡覺的,只要顧九辰昏迷過去,她就叫人用電擊棒電醒顧九辰。
如果接下來,他還不肯招供,冰淚也不會讓他睡覺的,她會用各種花樣折磨他,在顧九辰的精神狀況到達極爲脆弱的臨界點上的時候。
冰淚會再用海默德催眠術控制他。
而現在,她還沒辦法用海默德催眠術,顧九辰只被折磨了一個晚上,他的精神還沒崩潰,海默德催眠術對他而言效果甚微。
顧九辰看向戰凌寒,他打量了戰凌寒良久,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呢。
卻沒想到,戰凌寒居然真的來了。
他不是應該在西斯廷的嗎?
是因爲傾顏出事了,只一個晚上的時間,戰凌寒就從西斯廷趕回來了?
顧九辰看着他俊朗張揚的容顏,他走進監牢裡,就和顧九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顧九辰覺得自己就像催死的老鼠,而戰凌寒他即使身處昏暗的牢獄,依舊是受人仰望的人中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