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口怎麼又裂開了?”傾顏走進浴室裡,看到湛凌寒換下來的紗布和繃帶上沾染着鮮紅的血液。
“剛纔不小心傷到的。”湛凌寒說道,沒提起他是把傾顏抱回來,才導致自己手臂上的傷口裂開的。
傾顏走上去,從急救箱裡拿出棉花和酒精幫湛凌寒處理傷口。
湛凌寒張開腿,讓傾顏站在自己腿間,傾顏幫他處理傷口,少年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臂圈上了她的細腰。
傾顏幫他包紮傷口的時候,她就問湛凌寒:“你是不是把我從飛機上抱起來,傷口才裂開的?”
“不是!”湛凌寒立即否認。
“那我睡着了,是誰抱我上來的,星河嗎?”
“怎麼可能是伊星河!”湛凌寒叫起來。
然而他聲音又迅速回落了下去,“是我把你抱上來的,你這麼輕,我一隻手就可以把你抱起來了。我手臂受傷,是剛纔在浴室裡被不小心撞到門了,傷口才開裂的。”
傾顏:“……”她瞪着湛凌寒,“你再跟我撒謊試試?”
湛凌寒立馬慫了:“……反正傷口開裂了,不關你的事。”
傾顏低下頭把湛凌寒手臂上的傷口包紮好,“好好養傷,不能讓自己再受傷了,知道嗎?”
“知道~”湛凌寒抓起傾顏的手,他的嘴脣摩挲着傾顏的手指,“我會乖乖聽老婆大人的話~”
傾顏因爲他一句話,臉迅速熱了起來,“誰是你老婆大人了……”
“你已經到了我們國家的法定結婚年齡了。”湛凌寒強調着。
傾顏微微鼓着腮幫子不搭理湛凌寒。
兩人從浴室裡出來,傾顏幫湛凌寒換了一身睡衣。
深夜兩點,他們躺在一張牀上,爲了不在睡覺的時候,壓倒湛凌寒受傷的那條手臂,傾顏還和湛凌寒換了一邊的位置。
大牀上,傾顏側着身,她抱着湛凌寒沒有受傷的那條手臂,又把自己的半個身子壓在湛凌寒的身上。
少年因爲手臂傷,他只能躺平在牀上,以前在牀上能和傾顏打鬧,現在統統不行了。
傾顏閉着眼睛,聲音溫吞道:
“凌寒,你要答應我,以後別爲我受傷了。”
湛凌寒閉着眼睛,脣角往上揚起,他沒有回答傾顏的話。
顏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下巴,湛凌寒把臉瞥到一邊去。傾顏就爬到他身上,像小貓似的趴着。
湛凌寒擡起手,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少女低下頭,蜜合色的長髮從她肩頭掉落下來,將兩人相吻在一起的側臉都給遮住了……
兩天後,又到了週一,高三特優(A)班的教室裡,有人在吹着上週五晚上,他去帝都嵐堂家參加聖誕晚宴的事。
“那場聖誕晚宴本來是嵐堂夫人冰淚主辦的,結果那個葉青衣喝醉酒了,在宴會上宣稱自己要取代冰淚成爲嵐堂家第一夫人!葉青衣她啊,就是嵐堂櫻璃的母親!”
“說起來櫻璃小姐從西斯廷回來後,她就沒來我們學校上課了,櫻璃小姐是不是又回帝都去了?”其他同學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