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輕嘆一聲,知道她的性格,見朋友有難,一定會拼死保護。
“哎對了,糰子呢,他沒跟你一起麼?”
伏炎眉心一抖,壓下心中的不悅,簡潔明快地回了她三個字:“他有事。”
糰子有事?麥小豆不大相信,以她對黑團的瞭解,除了吃,在他眼中,基本上沒什麼事能稱得上是大事。
伏炎自然是沒說實話,因爲他悄悄回來的,留下了黑團看守青芒。當然了,他不打算跟麥小豆說實話。
麥小豆也沒多問,反正知道黑團安全就行。
靜默片刻,她突然腦抽地問了句:“伏炎,我跟糰子親近,你會生氣嗎?”問完後,她就恨不得咬舌自盡,蠢啊,都問些什麼話。
伏炎眉一挑,輕笑道:“你說呢?”
小豆低頭不語。
伏炎無奈地笑道:“我不生氣,可我會難受,會吃醋。”見麥小豆怔愕,他擡手揉了揉她的頭,“但只要你高興就好。”
“咳咳……”麥小豆不自主地咳了一聲,臉頰飛上兩抹紅暈,小聲地回道,“我……我會把握好度,不讓你難受。”
“嗯,乖。”伏炎溫和地笑着,揉了揉她的頭。
麥小豆仰頭看着他淺淺的笑,差點醉成一條狗。
她很喜歡看伏炎笑,尤其是他眼角彎彎淺笑的時候,丹鳳眼微微挑起,嘴角處隱含着兩個酒窩,看得她整個人都酥了。
她突然臉上一熱,迅速低下頭去。
伏炎不解地看着她:“怎麼了?”
麥小豆連連搖頭,含糊不清地回道:“唔……沒……我沒事。”
“擡起頭來讓我看看。”他說着,擡手挑起她的下巴,見她臉頰緋紅,於是脣角一翹,邪笑道,“害羞了,嗯?”
沒害羞……只是有點想犯罪!
“你……你坐過去點。”她將伏炎往外推了推,“別……別挨我這麼近,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將你給辦了。”
伏炎眸中閃爍着璀璨的星光,突然將她拽進懷中,眼神深幽地看着她:“我願意給你。”他聲音壓得很低,但卻足以讓她聽見。
麥小豆心口一跳,連忙捂住胸口,彆扭地背過身去,假裝沒聽懂。
而伏炎卻直接板過她的身體,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低頭便吻了上去。大手遊移到她腰間,輕輕一扯,解開了她的腰帶,眼看着就要探入進去。麥小豆蹭的下坐了起來,一把將他推開。
伏炎臉色登時就垮了下來,麥小豆歉意地看着他:“不好意思,我想起來了,小蘭被救出來後,我還沒去看他,我現在要過去看看他。”
說完後,她便快速走了出去。徒留伏炎一人,黑着臉坐在牀上,眼中情慾尚未退去。待麥小豆走遠後,他眯眼看着牀邊的一盞琉璃燈,剎那間,琉璃燈碎成了沫。
麥小豆出了房間後,緊張地拍着小胸脯,適才一幕,差點嚇死她了。差一點……差一點他們就做成了實打實的夫妻。
但不知爲何,在他的手觸及到自己肌膚時,她卻像是被人當頭打了一棍,說不上是頓時清醒了,還是把腦子打抽了。總之……她竟然有些害怕同他做那般事。
但是害怕麼?這不是她心底最渴望的麼,一旦做了那般事,他們便成了最親近的人,到時候伏炎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她的人。
對的,不是害怕。麥小豆心底如是勸慰自己,然後頓時覺得坦然多了。
既是做這種最親密的男女之事,就不能馬馬虎虎,潦潦草草,應該挑個月色飽滿的夜晚,蟲鳴蛙聲,花香四溢,然後各自喝上一點小酒,兩人微醺的時候,再吟誦一兩首詩助助興。
對嘛!這種氛圍才適合做有情調的事,剛纔那種境況,怎能就隨便做了呢。不行,絕對不行。
打定完主意,她便心安理得地朝羽蘭的宮殿走去。
而她不知的是,在她出去的時候,伏炎便用神識探知了她內心的想法,因爲他很想知道,她心底究竟是怎麼想的。結果……得知她是這般想法後,他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情到濃時,誰還會管那麼多,發生男女之事也都是順其自然的。普天之下,怕是隻有她,纔會在那種時刻還冷靜自持地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情潮退去後,他淡然地下牀,緊隨麥小豆身後,去了羽蘭的宮殿。
剛到得門口,便聽到裡面傳來麥小豆憤怒的聲音:“你先休養着,待糰子回來後,老孃要親手去把她剁了。狗日的,久了不磨刀,她怕是不知道老孃昔日的風采,對了,梧辛呢,死去哪兒了,叫他趕緊的給我回來。”
伏炎正要進去,腳剛擡起,因她這憤怒的吼聲,硬生生地頓住了。
屋內響起羽蘭的聲音:“梧辛將軍愛上了一個女子,跟那姑娘去了凡塵,此時不知道在哪兒?”
麥小豆怒拍桌面:“反了天了!我魔界之人,怎能入贅,他爲何不把那女子娶回來?”
羽蘭被她吼得一抖,默默擦了把冷汗,本以爲她要將梧辛斥責一頓,結果……很是出人意料呀。
“問你話呢。”麥小豆推了他一把,“梧辛喜歡的那女子是天界還是妖界的,我魔界堂堂大將軍,爲何不親自娶回來,入贅女方家,這叫人傳了出去,成何體統!”
她慷慨激昂地說完後,羽蘭再次擦了把汗,很想回她一句:君上,你想多了。
唉,魔君的思維,還真是不敢恭維。
“君上您離開魔界太久,因而有所不知,梧辛將軍喜歡的那位女子原本是天界的一位仙姬,不知怎的犯了天條,被天帝罰下凡塵,受那生生世世輪迴之苦。”
原來竟是天界的,卻又被罰到凡塵,且生生世世都只能輪迴做凡人。
緊接着又聽羽蘭講述道:“不僅如此,那女子每一世都活不過三十歲。”
“!”麥小豆一臉驚悚地看着他。
羽蘭又道:“梧辛將軍每一世都等她,也不知等多少世了。”倏爾沉吟道,“距他離開魔界,已有三百多年。”
三百多年?一世三十歲,那起碼等了那女人十輩子……想想都讓人傷感。
“你先養傷。”她拍了拍羽蘭的肩頭,“此事便交由我了,我去凡間找梧辛,替他解決了感情一事,他便能回來一同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