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換成今晚,可是三個男人一臺桌了。
楊雨霏和米立搞怪,將各自愛人的牌弄得亂七八糟,雖然最後還是得自家愛人來收拾殘局。
但兩人玩的很開心,惹得艾瑞克看後淚流滿面。
嚶嚶嚶,好好考慮一下我們單身汪的感受啊~~
同一時刻,遠在歐盟的夏麗。
夏麗已經在歐盟安頓下來了。
她給自己找了家便宜的租房,交了足足半年的房租,帶過來的金錢耗去一半。
歐盟什麼都不貴,就是房租太貴。
一直下雪的歐盟迎來了一次久違的陽光,不再下雪,雖然天氣依舊寒冷,但路上總算是多了些人氣。
再過不久就是歐盟的大節,街道上都瀰漫着香甜的味道。
耳邊響起歡快的音樂,麋鹿拉着車,車上坐着胖胖圓圓的聖誕老人。
夏麗受到感染,決定出去採辦點東西,感受下節日氣氛。
在家門口等公交時,不遠處的難民營驟然響起一陣槍聲!
夏麗身體一抖,趕緊跑回了屋子。
在聽到槍響時,房東就把外面的門給鎖了。
夏麗邊喊邊敲:“開門,我是租客!開門!”
槍聲越來越密,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用,夏麗總感覺槍聲越來越大聲,離她越來越近!
夏麗拼命敲門,心裡急切。
好在房東還是認出了她的聲音,給她開了門。
租給她房子的是一對歐盟夫妻,男的脾氣不好,罵罵咧咧地說:“真是晦氣!出門也不挑個好日子!”
夏麗臉色一陣難看,不過什麼話也沒說。
萬一惹惱了房東,他們把她趕出去了怎麼辦?
夏麗趕緊上樓躲在房間裡。
外面槍聲越來越響,“砰砰砰!”地讓人心驚膽戰。
夏麗蜷縮着身子躲在牆角,有些害怕。
華夏是禁止持槍械的,長到這麼大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真實世界裡聽到槍聲。
夏麗猶豫了一會兒,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掀開了窗簾的一角往外看去。
她眼裡瞳孔忽然一縮!
窗戶外,兩個難民打扮的人在不遠處若隱若現,漸漸地,他們竟然跑到了她所在的屋子這邊。
那兩個難民一男一女,樣子很黑,全身髒兮兮的,夏麗隱約覺得那女的很面熟,卻一直想不起來是誰。
兩個難民在屋子前停了下來,竟是爬上了屋前的一顆大樹上,藏了起來。
夏麗心臟重重一跳,趕緊將窗簾拉上。
不一會兒,一羣持槍的警察來到了屋子詢問。
夏麗也無可避免,被人用黑黝黝的槍口對着,問她有沒有看到有人逃出來。
夏麗身體微顫,嘴巴張了張,剛要指正,腦海裡那個女難民的面容一閃而過。
“沒有,我誰也沒看到。”夏麗定了定神,說道。
警察問了她好幾遍,夏麗也堅定地重複說沒有。
在屋子和附近搜了下,一個小時後,警察離開。
自從警察離開後,夏麗就躲在房間上掀開窗簾一角,一直看着屋前的大樹。
沒有等待多久,一個小時左右,兩個人從樹上下來了。
女的好像略微整理了一下,露出了姣好的面容。
夏麗眼裡瞳孔微縮,終於記起那是誰了,她不是高菲菲嗎!
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爲什麼又會淪落到難民營裡去?
夏麗記得高菲菲,楊雨霏的那位管家跟她稍微提過,之前打電話跟她說要淘汰掉楊雨霏的那位神秘人,應該就是高菲菲。
她爲此還特意上網查了下高菲菲的資料,想着這個女人跟楊雨霏到底有多大仇恨。
大到不惜使用那些下作的手段。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高菲菲竟然是楊雨霏老公的前未婚妻,兩個人還舉辦過婚禮!
夏麗心裡閃過許多疑惑,不知道要不要打電話告訴楊雨霏。
最後,她下定決心,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整個手機只保存了一個陌生號碼,那是楊雨霏管家的號碼。
夏麗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面對楊雨霏,在醫院裡她想了無數次,如果楊雨霏能及時把她救走該多好。
如果別人能更早地想起她,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的痛苦就能少一點?
是不是她就不會懷上孩子,也不會造成現在這樣?
夏麗用手摸了摸腹部,眼裡閃過一抹悲痛,閉上了眼睛。
她面對不了楊雨霏,起碼現在,她無法親眼面對她。
她怕一旦面對了,會忍不住將自己身上的所有悲劇,都怪罪到楊雨霏身上!
夏麗深呼吸了一口氣,不管怎樣,她還是很感恩楊雨霏。
謝謝她給自己一個全新的生活。
“喂?”一陣男聲傳來,夏麗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
林朗聽後眉頭一皺,“好的,我會轉告給夫人聽,謝謝你的資料,在歐盟生活困難可以向我尋求幫助。”
夏麗連忙說不用。
林朗掛掉電話,不過電話打得不是給楊雨霏,而是蕭易。
蕭易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無比冷漠,“我知道了。”
蕭易掛斷電話,擡起頭看了看對面打麻將打得正開心的賽格。
下一秒,賽格的電話也響起了。
半晌,他掛了電話,看了蕭易一眼。
蕭易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已經知道了。
賽格心中一定,表面繼續玩着遊戲,心裡卻在想高菲菲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
難民營那種地方可不是這麼好逃跑的。
事實上這一次逃跑,是高菲菲精心策劃的。
待在昂耳身邊有一段日子了,她發現了一個突破點,監控難民營裡的一個女看守官對昂耳有意思!
每次昂耳能在難民營裡搶到那麼多食物,跟女看守官的照顧不無關係。
昂耳本身長得不差,在一片飢瘦的難民裡,他的樣貌很出挑。
不,不僅如此,就算放在外面,昂耳英俊帥氣的外表也是很出挑的。
怪不得那女的對昂耳有意思。
高菲菲好歹當過高氏總裁,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她知道昂耳對自己有意思,故意接近自己。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高菲菲知道要如何逃出去了。高菲菲讓昂耳去勾引那位女看守官。
那位看守官又老又醜,面向尖酸刻薄,尤其是看向昂耳的眼神,連昂耳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對勁。
但高菲菲就像是條美麗的毒蛇,引誘着昂耳。
說實話,在難民營裡,昂耳混的風生水起,被許多人當老大,吃穿不愁,他對出去難民營並沒有太大的慾望。
如果不是高菲菲給他期許了一片美好的前景,昂耳根本不會冒着被亂槍掃射而死的危險逃出去。
還好,他們終是順利地逃出去了。
從樹上下來的兩人先是狂奔了幾公里路,去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住進一家高級酒店裡。
房間內,高菲菲心情激盪地看着窗外的世界——
她終於出來了!
哈哈,她終於出來了!!
只要從跟外界幾乎斷絕聯繫的難民營裡出來,她有的是辦法跟高家的人聯繫。
她還記得,二叔就坐鎮在高氏歐盟的分部,她還記得許多高家人的聯繫號碼,她更是記得父親隨身的電話號碼……
“呵、呵呵、呵呵呵……”高菲菲開心地笑了起來,笑到眼角都出現了淚花。
高菲菲看了看還在浴室裡洗漱的昂耳,有些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可是錢一直被昂耳貼身不離地帶着,她自己身無分文。
更重要的是,兩人白天拼命跑了很多步,現在都深夜了,她一個人在外面,又能去哪裡?
還很有可能還會被流氓給纏上。
想到這裡,高菲菲不自覺打了個冷顫,歐盟是能持槍的,這是個危機四伏的國家。
高菲菲在心裡想着應對藉口,打開了電視,將節目調成華夏那邊的頻道。
電視打開的聲音很大,高菲菲剛想把聲音調小,擡頭一看,卻怔住了。
“高氏真正大小姐迴歸,重新接手家族事業!!!”這個巨大標題吸引了高菲菲全部注意力。
她看到電視裡的主持人,耐着性子看下去。
這個主持人她認識,以前總是三番四次想要認識自己,讓自己去做客她的節目,哪怕只是出現個幾分鐘。
高菲菲一直都沒答應,心裡鄙夷,上電視錄節目是戲子纔會做的事情,她纔不會自降身價。
“最近金融圈出現了一則猛料,高氏集團終於找回了真正的高家大小姐,高氏股價也因此一時高漲,不過這位傳聞中的高家大小姐高曉曉,到底長得怎麼樣呢?”
主持人賣了個關子,說向別的事情。
高菲菲心裡焦急,第一次這麼恨人賣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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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眨眼笑道:“看來大家對高曉曉的外貌還是很好奇的,今天我們有幸請到了高曉曉本人做客節目,大家鼓掌歡迎——”
“高!曉!曉!”
高曉曉後臺走了出來,高菲菲看見她的樣子,心臟重重一跳,竟然是她!
那個下三濫卑鄙無恥的賤貨!
她怎麼是高家的人?她不是一個保姆生的女兒嗎?!
高菲菲心中涌起一股滔天憤怒,她的手狠狠握緊,目光緊盯着電視裡的那個女人,咬牙切齒道:
“吳!曉!曉!你怎麼變成高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