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感情這東西素來是自私的,但李微對於感情的控制慾實在太大。鳳鳩是因她而受傷之事絲毫沒有傳出宮外,且他這傷勢倒還成了花瓶碎片割傷。
中途鳳嵐來看過鳳鳩一次,面上的神情帶着憤恨與厭惡,大約想對鳳鳩挑釁些什麼,卻被李微給趕走了。
之後李微一直守在鳳鳩身旁,喂藥一事都是她親力親爲。
她自身彷彿也十分享受這過程,只是藥撒了,撒在那兒就與她無干了。
鳳鳩深嘆一氣,不論如何,當初他與青唯的感情在那裡。
現在青唯不知因何原由變得如此,他亦不能忘情負義。
朝廷之下,鳳鳩與鳳嵐仍有爭鬥,若非李微在,鳳嵐的背後李氏幾乎能在宮裡神不知鬼不覺地要了他命。
……
……
青唯從冰池中躍下時,前方一片刺眼的白光,她還未來得及看清人間地界山川便已被那股子光給包裹在內。
那一束光十分地溫暖,彷彿置身於溫泉之中,當青唯醒來時一切已經變了模樣。
破舊的茅屋,四周隨意堆放的柴火與稻草,還有一些破碎的搪瓷碗在地面上,似乎一不小心便會踩在上邊。
整個屋子是用泥巴砌成的,她不過是擡微瞧,便能看見白光從外頭鑽入內。
當真是破敗不堪。
門是用破布簾子做的,簾子被鉤子給撩起上來,露出外邊一片柵欄以及柵欄處的菜地。
前屋那彷彿有人,低低地不知在說着什麼。
一個破衣男人對說着什麼,態度似十分恭謹,又十分要強,嗓音很尖銳。那穿着稍好些人似有些無奈地看了這四周一眼,甩袖離去。
等那人離去後,一男人掂量着手中銀兩鑽入屋內,原本哀愁的面容瞬間變得喜滋滋的,嘴中哼着不知名小曲。
青唯勉強地撐着身子,才發現渾身痠痛無比,整個骨頭像是被拆分散架似的,都不長在肉裡了。
男人瞧着青唯起身模樣,瞬間眼珠子一瞪,揉了揉。
再一瞪,再揉了揉。
確定青唯在那時他身子一顫,面色開始從白到青轉換。
另一婦人撩起簾子從廚房那塊走了過來,看着青唯模樣亦大聲驚呼,顫巍巍道:“你,你還活着?”
青唯翻了個白眼,她肯定是活着。
本想對這兩夫婦說話,她才發現自己嗓子嘶啞無比,只要一扯就會感覺火辣辣的疼。
男人與女人對視一眼,連忙撲過來,一把捂住青唯的口鼻,一面狠狠地掩住一面道:“唯兒,爹孃對不住你啊。你怎就突然活過來了呢?”
“真是的……好端端地你死了多好,那家人還賠了錢,你現在突然活過來了,這錢,這錢……”女人掐着大腿,眼眶紅紅的,看着青唯的眼神彷彿恨不得她就此死去。
一男一女二人力氣很大,捂着青唯口鼻讓她難以喘息,掙扎着扣動着牀上被辱。
她這麼動着,面色卻氣泛紫,正以爲自己將要死去時,突然摸着一根長長的東西,她順勢抽出猛地一戳,像使長戟般快速而又利落的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