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不知道寫什麼,在羣裡問了你們半天一個二個玩撤回,現在好了,某作者隨心發揮了。
……
“你在人間這般久,可曾有想過誰?”
鳳楚坐在海岸邊沿的一塊礁石上,回頭看着身後的雲殷。
雲殷已經不是當初的那番模樣,當初他親自以自我犧牲之力,換得青唯與鳳鳩混沌神力兩分割,讓兩人都安然無恙地存活於世。
而這樣一次死亡,也讓他渡過了劫難。
那時的感覺簡直是如同撕心裂肺般重重疼痛,就像是碩大的撞木,一下又一下地撞在鐘鼓上,發出重重回想,一層接一層地迴盪在雲霄。
他想要閉上眼,去忘掉這些痛楚,而那樣的痛楚卻清晰地呈現在面前。
他想要睜開眼,去牢牢地看着,記住這一切。
才發現,不管是睜眼,還是閉眼,都十分無力。
身子就這麼脫離魂魄而出。
當初,他又何嘗不知曉,放棄了,就不疼了。可說得輕巧,世上之人若真能放棄,便不會有那麼多痛楚了。
鳳楚站在他跟前,兩人就像是同甘共苦之人一般,任何一點感情的波動與撕裂,都能夠產生共鳴。
“你問我想過誰,你可有想過他人?”雲殷好不甘心地問。
鳳楚微微一笑,鳳眸眯了眯,看向仙界之上,那一片清晰結界處的陽光。
笑得無比坦誠,“想啊,怎麼不想……我想念小九九,想念仙桐林的一切,想念他的所有所有。可是啊……儘管現在的仙界變得安然有序,也不會有戰爭與廝殺。就像人間話薄子傳聞裡,真正的‘仙境’一般。
可是啊,沒有他的地方,怎麼看都不美了呢。”
他曾經有想過,以各種惡劣的方式留住鳳鳩,讓他們二人分開,可他終究辦不到。
“那你呢,你放下了嗎?”鳳楚輕輕地看着雲殷,就像心疼自己一般。
雲殷搖了搖頭,“我比你好,我已經沒什麼放不下的了。雖然不能辦到這六界最幸福之事,但看着她幸福,本雲君亦是開心無比。”
“也是。”鳳楚半透明的魂魄飄蕩在潮水之間,撫摸着這滾滾浪花,苦澀一笑,“放下便可爲神明,飛昇仙界。可我始終放不下,卻無法成爲神明,見着他。”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折磨呢。
雲殷不知怎麼去說,他抖了抖肩膀,蹲在海岸線一側,拂手也去撫摸着這浪花。浪花拍濺在岸上,盪出一滴滴的水,落在他面頰,輕輕滑落,好似一記淚痕。
“越是放下,越是不敢見她,我又何嘗不痛楚呢。”
明明阿唯就在那裡,他也能夠輕鬆去到神界。可每次看着她幸福,他便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跟滿足。
鳳楚嘆了嘆氣,他的身形還是半透明魂魄,之前靠聚魂燈支撐,還能夠與鳳鳩親密接觸,後來聚魂燈已碎,他再無棲息之所,在這兒停了一小夥兒已是十分費勁,他只得往別處飛去了。
獨留下雲殷一個人,坐在海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