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唯也不再與鳳鳩打迂迴了,心知今日是栽在這隻童子雞身上了。
想起她歷來的清白,就覺得人生畫上了狠狠的污點!
“快點。”鳳鳩催促。
青唯不耐煩地動了動身子,深深呼吸,“——你別催。馬上……”
鳳鳩:“……”
青唯把那張皺巴巴的紙給打開,蹙了蹙眉頭,開始思考着兩人交合的語調:
“呃……啊……啊!”
‘吟叫’聲戛然而止,青唯略微側眸,冷着調子詢問:“是,是這樣嗎?”
鳳鳩微微顫抖:“……”
沒有聽到鳳鳩的迴應,青唯以爲自己學得不像,又再試着叫了兩聲,“嗯啊,嗯……嗯?”
鳳鳩面色更加紅潤:“……”
青唯:“……”
見着鳳鳩不說話,青唯索性也沉默幾秒。
鳳鳩臉紅到耳根:“……”
青唯:“……喂?死燒雞?”
鳳鳩:“……”
——她怎麼有種被調戲的錯覺?
心中的慍怒再難壓抑,她乾脆轉過身來,面對鳳鳩憤憤道:“——到底像不像你說句話呀你!”
鳳鳩:“……”
青唯儼然顫抖了,整個身子都在顫。她指着鳳鳩顫巍巍道:“鳳、鳳鳩……你怎麼……留鼻血了?”
他滿臉通紅,雙眸緊閉連看也不敢看青唯。兩行熱血從鼻腔中奮勇而出,兩道激流幾乎不帶休止的。
就這麼一嗒嗒地滴落下來,劃過他的下巴,再落在他挺立出的精緻鎖骨上,沾染入衣襟。
聽到青唯的詢問,他猛地倒吸口鼻血,扯過衣袖隨意擦了擦。
‘一臉淡定’道:“無礙,方纔修煉不慎氣血紊亂,險些走火入魔罷了。”
青唯‘風淡雲輕’地說:“哦,只是這樣嗎?”
——你大晚上的修煉個什麼勁啊,你懵懂無知,你當姑奶奶跟你一樣小白哇?!
鳳鳩誠然點頭,面色凝重,恢復了平日裡的‘淡定’:“誠然如此。”
然而,又一滴滑落的鼻血出賣了他‘淡然’的靈魂。
青唯:“……”
——撒謊之前,能不能先照照鏡子?
……
青唯回過頭來看上面紙條寫的內容:
[不要……嗯……啊……啊啊!]
[夫君、夫君好厲害……]
[嗯,嗯……還要……還要嘛!呃啊……]
忽然覺得鳳鳩能拿出這樣的內容,也是有“膽量”!
她回頭,看了看正在不斷抽紙卷擦拭鼻涕的某鳳。
他鼻腔裡不知是埋藏了多少年的血液,像噴泉似的往外噴涌,他扯的那些紙巾根本擋不住他那洶涌的鼻血。
突然扭頭,發現青唯正一眨不眨眼底盯着他,他整個臉紅得更厲害了。
不止是臉,從整張臉都紅到身子處去了。
敞開的衣襟間微微露出的鎖骨,都紅得十分滋潤,像初成熟的蜜桃,看上去很有食慾。
他一面堵着鼻孔,一面支支吾吾的辯解道:“本仙君、本仙君只是因爲氣候乾燥,這才……”
“……”
——方纔還說在修煉,險些走火入魔所至,現在又成了氣候乾燥?
找藉口能不能找個好點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