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碰過她呢,怎麼就被說成下半身思考的禽獸了?
雖說牀笫之事他還未行過,但根據他三界第一美人的智慧。在同房之時,好歹也是上半身思考,下半身放蕩吧。這樣配合才能更得魚水之歡。
“等等,”鳳鳩似乎注意到了某個關鍵的地方。
青唯也恍然意識到某件事。
她連忙捂住額頭,兩隻狐眸睜的大大的,十分無辜的望着鳳鳩:“死燒雞你要幹什麼!”
天吶,她這該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鳳鳩冷着一張臉,直直走到青唯面前,扼住她的手腕,命令道:“拿開。”
“什麼、什麼什麼?!”
青唯想要裝作茫然,她不斷地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可鳳鳩就是不買賬。
他扼住她手的力氣比她想象中的還大,就像是玄鐵枷鎖在身,讓人無法掙脫。他高立在她的面前,冰冷的宛若一尊雕塑。
就連他呼出的氣體,也彷彿成了冰渣。
重複道:“本仙君命令你,拿開。”
——命令?這死燒雞還真欺壓她了。
青唯有絲不忿,不僅是因爲額間淡紫色印記的擔憂,還有故意跟鳳鳩作對的想法在裡頭。
未等青唯開口,鳳鳩直接將青唯擋在額前的手給挪了去。
那飽滿光滑的額際上的印記,頓時一覽無遺。
像內心最深處的骯髒污穢,被人翻出赤丶裸丶裸地呈現在人面前。
多麼擔憂、害怕……
她甚至能注意到他的鳳眸迅速地眯起,眸中閃過一絲莫名情緒。
就像原本擔憂的風暴跟海嘯,終將來臨……
她該如何去解釋她成爲墮仙的事實?
青唯深呼一氣,急急道:
“——鳳鳩,其實我……”
“噓。”
他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像幾把小刷子組合而成,隨着他眼皮的顫動而撲閃撲閃。
一張乾淨的素帕落在了她的額上,柔和的卷絲輕拂着她的面頰。素帕上的月蠶絲線觸碰到了她的眉骨,一絲冰冰涼涼的舒適之意沁人心脾。
“你的額頭,有一點點髒……”
他一面輕柔地擦拭着,一面心疼看着她手臂道,“看你胳膊肘上的淤青,一點也不懂得疼惜自己。明明瞬間能取勝,還讓什麼讓。”
這是之前被青葵狐形態撕裂出的口子,當時血肉都翻出了。好在她體質不錯,青丘靈氣衆多,很快軀體便進行癒合。
“鳳鳩,我……”
青唯想要發出一點聲音作爲迴應,誰知鳳鳩再度打斷。
他修長的食指輕輕摁壓着她的手肘,那清晰的淺色淤青就這麼落入了他的眼裡。他蹙着好看的長眉,低聲詢問道:“唯兒,疼嗎?”
青唯一愣,雙手叉腰,大大咧咧的笑道:
“哈哈哈哈,怎麼可能疼!我從小到大比這厲害多的都挺過來了。小小的淤青而已,算的了甚麼!”
她這麼說着,琥珀色眸子裡全然是她的驕傲,像小小的太陽散發着光芒。
可鳳鳩聽了,面色非但沒有半分舒緩,反而將眉鎖得更愁。
他白皙修長手指試探着觸碰她的傷口,指腹在她手肘上打着轉,恨不得親身替她受這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