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項陽,我妹妹她飲不得多酒!”
聽着鹿秀這話,鹿月拿着酒杯的手緊了緊,臉上是淺笑嫣然道:“不礙事,再來一杯也無妨。”
項陽瞥了一眼鹿秀挑了挑眉道:“既然慧心公主都是說你飲不得酒,你就別喝了。”項陽接着繼續道。
“不過我們可以以茶代酒!”
鹿月的眸子裡面的眸光微不可察的暗了暗,淺笑道:“還是算了吧!這喝酒又喝茶的,對身體不好。”
聽鹿月這麼說,鹿秀拿起酒杯剛想道:“那我…”
項陽看着鹿秀眼睛裡面帶着詢問道:“嗯?”
鹿秀本來想說那我就替妹妹喝一杯吧!可是看現在項陽這樣,她只好把話改成了:“那把我的酒也撤下去吧!我崴了腳,也不應當喝酒。”
“嗯,慧心公主說的有理。”說完朝着一旁的太監招了招手,那太監湊過來問道。
“不知道大楚太子有何吩咐?”
“噢,這兩位公主都飲不得酒,你就幫忙把她們的酒撤下去吧!”
宴會進行得很晚才收場,今天晚上的人都喝了三四杯,就連鹿清風這個小孩子也喝了兩三杯,白燁帶着鹿清風回臥鳳殿,此時兩人都很清醒。
“今日你出宮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鹿清風問道。
白燁腦海裡閃過在十里亭的事情,眼睛裡一抹厲光閃過,最終回答道:“沒有。”
這麼明顯的說謊,鹿清風也沒有拆穿,話鋒一轉問道:“這大楚的太子怕是有意與我們北燕聯姻,慧心跟啓文你打算把誰嫁過去?”
“慧心是吳太妃的養女,而啓文卻是武太妃的女兒,你九哥的妹妹,身後還有個武家,我與大楚的月正朗在君子門還是結拜兄弟,所以我打算把啓文嫁給去。”
鹿清風聽着嗯了一句,便沒有了下文,白燁像是剛剛記起問道:“我聽說你今天被人咬了!”
“不礙事!”鹿清風看着臥鳳殿三個字回答道。
鹿清風都這麼說了白燁也就沒有問了,她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感覺鹿清風在生氣,難道這都是自己的錯覺?兩人進了臥鳳殿,鹿清風又道。
“天色已經不早了,我要歇息了,你也早點歇息吧!”
念安聽着鹿清風這話,一雙眼睛不着痕跡的在白燁跟鹿清風身上來回,她感覺自從忠義王把皇后娘娘送回來之後,皇上就一直這樣,感覺怪怪的。
白燁看了一眼牀榻上的鹿清風,走到自己的書案前,翻了翻奏摺,批改了一會也去歇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燁帶着鹿清風上朝,除了洛長安遞了幾本無關緊要的摺子,什麼事情也沒有,這段北燕的朝堂沉寂的有些讓人覺得可怕。
回到臥鳳殿,鹿清風去九陽宮上鹿塵的課,白燁看了一會奏摺,看着一旁在縫縫繡繡的念安道。
“今日這啓文公主怎麼樣了?”
念安聽到白燁這問話,輕笑道:“娘娘是想問這大楚的太子吧!”
白燁沒有說話了,只是瞪了念安一眼,她昨天想了一個晚上終於知道了,爲什麼總是覺得鹿清風在生氣,大概是因爲自己出宮去救鹿塵了,希望是自己多想了,要不然這小子這麼小佔有慾實在是有些大。
“這在您下朝之後,這武太妃召見了大楚太子。”
“嗯。”這也沒有什麼不妥的,畢竟這啓文公主馬上就要嫁到大楚去了,這見見女婿還是沒什麼的。
“那慧心公主的腳傷怎麼樣了?”問起了這啓文公主,白燁自然是想起了項陽抱着慧心公主進萬花堂的樣子,她希望這個慧心安分點。
“太醫說她那腳需要個七八天才好。”
“她腳傷着,叫太醫好生的照顧着,切莫落下病根纔是。”
“還有這北唐的使者,你等會吩咐下去,讓鹿溫華給招待着。”白燁吩咐完低頭看奏摺。
這念安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說出:“這紅月說陳皇太妃本來是蹭着千日紅花會要大鬧一場的,這卻收到了壽康王的消息又安靜下來了。”
“嗯。”這鹿塵這邊被鹿林華打擊得嚴重,想來昨日自己才也差點丟了清白,白燁是背脊起了冷汗,這手段不像是齊茜的,倒像是鹿林華的,想來那樣的一個謙謙公子,卻也能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來。
“這該怎麼做,你也知道,如今這大楚跟北唐的太子公主使者都在,收斂一點,這是我們北燕的事情讓別國的知道,或多或少都有些丟人臉面。”
“遵,念安等會就吩咐下去。”
這樣安逸的日子白燁過了三天,陳皇太妃也過了三天,而這三天裡慧心公主鹿秀卻像是在地獄裡煎熬,今天她又從宮人耳朵裡聽到項陽進宮的消息了。
這皇宮就這麼大,兩個人都看了三天了加上今天就四天了,北燕有的,她不相信大楚會沒有?這有什麼好看的?
鹿秀看着桌子上精緻得像活了的糕點,又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裙,這衣裙上的繡花十分華美,用金絲銀線纏繞着,透着華貴之氣。腳上的鞋子也是,鞋尖是一顆耀目的紅寶石,鹿秀拔下頭上的一根簪子,那是一支梅花白玉簪,這簪子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這只是尋常的公主的,這樣的衣服,鞋子,頭飾啓文以前很多,自己也只有羨慕的份,如今這些自己也有了,這都是自己得到的,論才華自己哪一點不如啓文?不過是自己的母妃吳太妃出身低於武太妃,這三天自己也知道了,這皇后娘娘是想把啓文嫁到大楚去。
鹿秀拿出懷裡的齊茜心腹馬姑姑的給的瓷瓶,眼睛眸光閃動,她看着桌子上的糕點,壽康王的王妃肯幫自己,她也知道是爲什麼,這壽康王想登上寶位,自己也說了會報答王妃的再造之恩。
手緊緊的握住瓷瓶,鹿秀眼睛的兇光閃過,外面傳來響亮欣喜的聲音。
wωω ⊕ttκǎ n ⊕¢ Ο “這近日裡皇后娘娘高興,剛纔這裕兒拿了些宮外的吃食進來,你們趕緊過來分一些。”
這聲音鹿秀很熟悉,只從陳皇太妃搬出了萬寶殿,自己的母妃也三番兩次的討好皇后娘娘,可這萬寶殿的正殿最後還是給張太妃入住了。
只是因爲她的兒子跟着安國親王打了勝戰歸來,這勝戰最後還是和親收尾,看來這皇后娘娘也真是糊塗,七哥裕親王小拼了一把自己的母妃入住了萬寶殿,自己努力一把也可以入住大楚的東宮。
鹿秀擡頭看着這偏殿,這偏殿夏天較熱,冬天極冷,一點也比不上正殿那般好,想了想鹿秀朝着外面喊道。
“來人!”
不一會一位宮女進來,朝着鹿秀行了行禮問道。
“公主是不是要吃晚膳了?”
“不是,你帶些皇后娘娘賞賜的糕點跟我去一下百花居。”說着鹿秀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遵。”宮女收拾好,扶着鹿秀出了殿門。
因爲鹿秀的腳崴了,兩個人是磨磨蹭蹭的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纔到百花居,還未進門就聽見裡面的歡聲笑語傳出來。
“這月兒的嫁衣款式不知道姐姐要什麼樣子的?我也好覺溫華準備準備。”
“這宮裡已經有所準備了,再說月兒嫁過去怕是還需要個把月。”
“母妃你與餘太妃盡拿月兒打趣。”
鹿秀聽着這聲音,手握成了拳頭,指甲陷進掌心,臉上閃過一抹不甘,咬着牙,這…太子妃之位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已經受夠了那種連奴才也敢踩自己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