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並不搭話,而是看向坐在書桌前,正在專心致志打開懷錶裡地圖的人,開口道:“雷奧,你不會天真的以爲,有那些東西,就能對付我了?”
“我從來都不這麼認爲。”
雷諾正要開口,又聽雷奧說道:“這是事實。”
雷諾頓時臉色一沉,說道:“那你就太小看你的叔叔了。”
“我沒有小看叔叔。”雷奧從屏幕上移開是視線,看向被綁着的雷諾,說道:“可是,事實上,雷諾叔叔現在在我手裡。”
“那又怎麼樣?我剛纔就說了,如果你敢動手,絕對走不出H國。”
“我爲什麼要走出H國?或許之前逃離H國是因爲沒有辦法和叔叔對抗,但是,現在不同了,我也不會對雷諾叔叔動手……我只會將事實公諸於衆,讓大家都知道,叔叔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雷諾頓時眼中迸發出一道犀利的光芒:“什麼?”
“叔叔只知道,這懷錶裡有很多H國的重要資料,恐怕還不知道,這裡面也有叔叔怎麼設計殺害我父親的全套計劃,只要將這一切公佈出去,會有人懲罰叔叔,不用我動手。”
雷諾頓時眼底深沉一片:“你以爲你隨便說說,我就會相信?我沒有殺雷曼,這也是事實,但是,我不殺雷曼,並不代表其他人不殺雷曼,別忘了,雷曼的政敵可不止我一個。”
雷曼,也就是雷奧父親的名字。
“這麼說來,叔叔知道這件事?”雷奧笑了笑:“叔叔知道這件事,那麼,和幫兇又有什麼區別,而且,叔叔沒有權力繼承王位,你的手裡連月光之石都沒有,你沒有通過月光之石的認可!”
“那不過是一塊破石頭。誰知道你們耍了什麼把戲,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什麼石頭會發光。”
“即使不相信,叔叔也千方百計來搶懷錶了。”
“不過是爲了應付那些頑固罷了。”
雷諾說着,又看向雷奧,說道:“雷奧,你明知道不能把我怎麼樣,還非要做什麼,這樣只會兩敗俱傷,讓其他人得利,不如我們合作怎麼樣?我讓你回H國,給你實權,你把懷錶裡的東西交給我!”
“怎麼?雷諾叔叔的命,就值一點實權那麼多?”不等雷諾開口,雷奧說道:“我不僅要回H國,拿回屬於我父親的一切,而且,更會替我父親查明真相,換我父親一個公道。”
“這不可能。”
“是麼?”
雷諾十分篤定得說道:“那件事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除非你手上真的有證據,否則,不可能翻轉這件事。”
“雷奧,你不用再試探了,我說沒有殺你的父親,雷曼的死確實和我沒有關係,就算我知道有人要設計雷曼,也不可能去救他,你可不要忘了,我們是政敵。”
雷奧聽到雷諾的話,頓時眼色沉了沉,似乎在思考雷曼的話之中的真實性。
然而,下一刻,墨多多的一句話提醒了他。
“雷諾先生,證明別人殺了人要講究證據,那要證明自己沒有殺人,也是要講究證據的,你既然說沒有殺雷曼的父親,那也請你爲自己洗白一下,雷諾先生總不會認爲,自己隨口吐出幾句話,就能讓人相信?我還是相信人的本能,爲了自保,什麼事情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雷奧頓時目光沉沉得看着雷諾。
他也差點就相信了雷諾的話。
因爲他父親的政敵真的很多,雷諾只不過是最大的那個而已。
雷諾是有可能沒有殺他的父親,但是,在知道這件事的情況下,推波助瀾,幫助那些人置他父親於死地,也不是沒可能的。
他怎麼能相信雷諾的話。
雷諾惡狠狠地掃了墨多多一眼,之後,說道:“沒有證據,這件事已經過去十多年……”
“那雷諾先生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墨多多一身黑色的緊身衣,雖然身材嬌小,但是,卻隱隱几分咄咄逼人的氣勢:“既然雷諾先生根本沒有誠意,那我們還是換個話題,比如說聊一聊雷諾先生是怎麼知道,我們會來書房?”
墨多多好奇道:“我還是想知道,雷諾先生是怎麼知道,我們會出現在這裡……”
“這還不簡單?”雷諾淡淡得開口。
但是,下一刻,雷奧搶先一步說道:“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會來書房。”
雷奧看向墨多多,一邊說道:“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會來書房,只不過是巧合罷了,他剛好來書房,在我們進來之前,他就躲到了暗地裡,然後等着外面的人衝進來,然後再走出來。”
雷奧頓了頓,說道:“要不然他怎麼會站在那個位置,又毫無防備得落在我們手裡。”
聽到雷奧的話,雷諾頓時臉色變了變,然而,卻不得不承認,雷奧說的是事實,他確實是不知道雷奧會來書房,而他來書房也只是一個巧合,他沒有想到雷奧會來的那麼快,在他佈下天羅地網的時候,他已經跑到了H國的宮廷裡來。
“叔叔,你是想來我父親書房,找有沒有月光之石的下落的吧!”
雷奧又一句話戳破了雷諾的目的,頓時讓雷諾一陣臉色難看,不過,沉了沉面色之後,又看向雷奧,說道:“雷奧,我希望你仔細考慮我剛纔說的話,要不要和我合作!你殺不了我,你也證明不了你父親的死因,這樣一來,只會兩敗俱傷,放了我,將懷錶裡的東西交給我,我可以答應你的所有條件!”
“要叔叔的命也可以?”雷奧依舊不鹹不淡的樣子,故意氣雷諾。
如果能夠掐死雷奧,雷諾恐怕一點都不會手軟,他非常厭惡雷奧這種囂張的態度,在掌控H國這麼多年裡,還從來沒有人能讓他這麼憋屈。
但是,今天雷奧做到了。
而且,還抓了他。
“……”雷諾。
雷奧淡淡開口:“其實放了叔叔也不是不可能。我是一定要回H國,至於懷錶裡的東西,那是不可能給叔叔的,如果給了叔叔,以後不就任由叔叔拿捏了,我還沒有站穩腳跟,又怎麼可能將自己的籌碼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