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聲音落下,一人從人羣之中走出。
走出的人,正是赫連敏之前見過的,那個叫做豪大的,五大三粗的男人,自稱爲幫主的。
然而,當豪大從人羣之中走出,看到被包圍的三人之中,其中一人,正是之前用膝蓋頂他,頂得他半死不活的人,頓時臉色就變了變,用一種極爲陰鬱的語氣,陰沉沉得說道:“你們以爲我這牛頭山,是想來就來的地方,來我牛頭山,不將人頭留下,也想離開?”
“來人哪!將他們給我拿下!”
一瞬間,原本只是包圍着三人的一羣凶神惡煞的賊匪,紛紛握緊了手裡的武器,朝着三人小心翼翼得而去。
“怎麼回事?”看着包圍上來的人,墨問天小聲問道。
這一句,是問身邊的劉罄書。
l然而,就在墨問天要和劉罄書說話的時候,另一邊的手邊,赫連敏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子。
墨問天一回頭,便看到赫連敏十分焦急的樣子。
“大俠,你不要相信他,他……他……他和這些賊匪是一夥的。”赫連敏一面警惕得看向劉罄書,一面下定決心告訴墨問天。
雖然之前他也懷疑,是否是自己看錯了,然而,反覆想很多遍之後,他還是覺得,打昏他的人,就是劉罄書。
即使那會兒他被打昏過去,但是,卻是真的看到,劉罄書站在自己的身後……
見墨問天怔住,赫連敏以爲墨問天不相信自己,急忙說道:“我之前就是被他打昏,所以纔會被帶上山。”
然而,下一刻,墨問天卻給他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我知道。”
在劉罄書沒有開口解釋的時候,墨問天已經說出了自己答案。
他知道!
他知道什麼?
這讓赫連敏和劉罄書同時露出了驚訝之色。
不同的是,當劉罄書聽到墨問天這一句,他的臉色立刻陰鬱起來,下一刻,手中不知道哪裡來的一把刀,迅速得刺向墨問天,動作十分得快,而且,是一種極爲刁鑽的角度,突然襲擊而去。
就連赫連敏也只能眼看着這一切發生……
“大俠!”赫連敏驚叫一聲!
如果墨問天不是墨問天,而是其他人,那麼,這麼近的一擊,肯定多少會受傷,因爲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了,劉罄書突然襲來,哪怕是又心理準備,墨問天也來不及避開。
如果他避開,那麼,劉罄書攻擊到的對象,就會是赫連敏。
即使如此,墨問天還是順利得接住了劉罄書的一擊,並且,反手一掌,將劉罄書逼退,幾乎退到了十幾步之外。
而當劉罄書被逼退,退到那些包圍上來的人面前,那些人不但沒有把他怎麼樣,甚至,還扶了他一把,這樣的結果,對於墨問天和赫連敏來說,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雖然早就知道,眼前這個叫做劉罄書的男子,有問題,但是,當看到又是另外一碼事。
劉罄書顯然也沒有想到,自己那樣一擊,非但沒有讓墨問天受傷半點,還把自己徹底暴露了。
然而,就算他不暴露自己,墨問天也說了,他早就知道了,劉罄書不明白,自己究竟怎麼泄露了身份,所以。
在被扶住之後,他就甩開扶住他的人,上前一步,擡手,便讓原本朝着墨問天和赫連敏的人,都停了下來。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當所有人的動作隨着劉罄書的一個擡手的動作停下,劉罄書便開口問墨問天。
墨問天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我從來沒有發現你,是你自己泄露了自己。”
劉罄書當然不相信,可是,隨後,墨問天又說道:“你忘了,你是劉罄書,而不是牛頭山的人,但是,你卻對牛頭山十分熟悉……”
“我之前也說了,這是因爲我之前派人進牛頭山打探消息,怎麼?你不相信我?”
墨問天道:“相信!因爲這是事實。劉罄書確實讓人來牛頭山打探消息,可是,卻被那上牛頭山打探消息的人,給出賣了,那人非但出賣了他,而且,還取而代之,一面以劉罄書的身份出現,一面又是牛頭山的二當家。”
“劉罄雲,我說的對麼!劉罄書一母同胞的弟弟,雖然是一母同胞,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你以爲和劉罄書長得一樣,就能取代劉罄書,迷惑所有人的視線,包括我在內,卻沒有想到,其實從一開始,就錯了。”
“不可能!”
“爲何不可能?”墨問天頓了頓,說道:“你本就不是他,更做不到他的那份性情,暴露是遲早的事情。”
墨問天頓了頓,又說道:“之前傳言,牛頭山的劫匪特殊又難對付,如果我想的沒錯,你應該早就是牛頭山上的人,本打算將目標對準劉家,但是,卻因爲某種原因,最後做到現在這種地步,不但奪了劉罄書的身份,甚至,還想和這些人演一場戲。”
一旁,赫連敏聽到墨問天說的話,頓時一愣一愣的,他沒有想到,墨問天早就發現了劉罄書的問題,並且,已經想出了那麼多,想到這點,赫連敏便想到了另外一點,此刻,他們被這夥賊匪圍困着,如果是墨問天一個人,或許還能離開,但是,帶上他的話,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他好像又拖墨問天的後腿了。
“哈哈哈!”
聽到墨問天說的,眼前的劉罄書,不,是劉罄雲,頓時仰天大笑,轉而便伸手揭開覆在臉上的一層人皮面具,當面具被揭開,面具下面,是一張和劉罄書的臉,有着六七分相似的人,確實不是劉罄書。
“問天。你確實是個聰明人。我們本來還有合作的機會,將這場戲碼演到底,但是,你非要拆穿這一切,那麼,我也只好作另外一番奉陪了。”
“我確實不是劉罄書,我要是劉罄書,也不會被逼到上牛頭山這種地步,劉家那個死鬼寧願把一切都捏在自己手裡,等着劉罄書回去繼承,也不願意全交給我來打理,與其最後什麼都撈不到,不如現在我都拿了,免得全給劉罄書敗光了,我只不過是物盡其用罷了。”
劉罄雲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而且,說出了自己真實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