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們要的大夫,請來了。”
“哦!那快讓大夫進來吧!”
當門外響起一陣敲門的聲音,赫連敏立刻殷切得開口,讓小二把人帶進來,知道的是她心虛了,不知道的,比如說店小二,還以爲她真的是關心妹妹。
當店小二將大夫引進門,赫連敏又殷切得圍着大夫轉,急忙把大夫拉到他牀榻邊坐下:“大夫啊!雖然她才醒過來,但是,我總覺得需要仔細查看查看,你快給看看,有沒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
一旁,墨問天只是掃了赫連敏一眼,便將視線落在大夫的身上。
雖然赫連敏的態度,和剛纔明顯反差,但是,在他眼裡,赫連敏沒有心機,只憑心情做事情,更多的,是出於一種自我保護,和莫名其妙的酸醋心理。
這樣一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畢竟不能當着洛兒的面,落了赫連敏的面子。
而另外一邊,洛兒見赫連敏那樣的殷切,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斂起眸光,低垂着視線,時不時得咳嗽一聲,表示自己真的很虛弱。
赫連敏緊張得看着大夫。
其實,她真的很緊張。
這可是關乎她今晚能不能出去吃大餐的重要事情。
一旦這個女人有個沒完沒了的病痛之類,非但甩不掉,今天晚上的大餐,也泡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原本伸手替女子把脈的老大夫,才緩緩得鬆開手,說道:“姑娘,之前是否得過重病?姑娘的身體底子很差,似乎被掏空了一樣,老夫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虛弱的人,這身體,若是不靜心休養個一年半載,恐怕都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多謝大夫。”
洛兒淡淡得說道,似乎早有心理準備。
大夫說道:“既然如此,我先給姑娘開幾貼湯藥服用服用,還是得找個地方,靜下心來休養纔是,而不是住在客棧裡面,人來人往,必定無法凝神靜氣。”
“是。”
“這樣的話,我便去寫藥方了。”
老大夫說完,便起身,走到桌子邊,在背來的工具箱裡面,拿出筆墨紙硯,書寫出一副藥方。
等赫連敏回過神,一副藥方單子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公子。這是藥方。”
“額……大夫,她需要休養多久啊!”
“少則一年半載,若是有條件,以後可別讓這姑娘出門了,身子骨太弱了。”
當赫連敏接過老大夫手裡的藥方,又將一錠銀子塞到小二的手裡,讓小二付了診金,剩下的是跑腿費,順便去抓藥,煎藥之類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真的遇到一個大麻煩的感覺。
“姑娘?你爲什麼會昏倒在官道上啊!你家住在這附近麼?還是,打算去什麼地方?你身體這麼弱,怎麼不找個人陪着你?”
等店小二和大夫離開,赫連敏馬上關切得問道。
不知道爲什麼。
她不喜歡這個大胸妹!
從大白兔,到直接揭穿她的身份,總讓她覺得,圖謀不軌。
是的,圖謀不軌。
至於爲什麼……
直覺!
洛兒淡淡點頭,之後,又淡淡的搖頭。
“你這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
“洛兒身子骨太弱了,不想連累自己的家人,所以想死在外面。連累兩位恩公了。”
赫連敏:“……”
什麼時候是兩位恩公?
她從來都沒有說過,是墨問天救的啊!
墨問天也沒有說!
“不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對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赫連敏說道。
洛兒點點頭,卻依舊斂起視線,好像不敢見人一樣。
“可是,我們還有事情……”赫連敏頓了頓,說道:“洛兒姑娘,不如我們安排你在城中朋友那裡住下來,你先好好養着,畢竟身體最重要,我可不想把你救回來,又送了命,本來想帶上你的,但是,你的身體也不允許。你沒有意見吧!”
洛兒又是淡淡點點頭。
見此,赫連敏頓時鬆口氣。
“那你先好好休息。其他事情,都晚點再說。”
之後,赫連敏便拉着墨問天離開房間。
等兩人一起離開房間,並且替洛兒關上門,赫連敏放下的心,又再次提起來了。
因爲……
墨問天問她:“赫連?”
“嗯?”赫連敏心虛得眨眨眼,不知道墨問天要和她算什麼賬。
“你在奉天城有朋友?”
赫連敏見此,急忙將他拉上,等到了其他地方,纔開口說道:“我什麼時候說我奉天城裡有朋友了,這不是你朋友遍天下麼!借你的朋友用用嘛!”
“你又怎麼知道,我有朋友在奉天城?要是沒有怎麼辦!”
“哎呀!沒有就沒有嘛!”赫連敏拉着她,往樓下走去,一邊說道:“有國色天香就好了,給你送個燒水丫頭不好麼!真是的。”
想了想,又說了一句:“金屋藏嬌?”
“……”墨問天頓時收回了目光。
他掰不過她。
一言不合就朝他‘潑髒水’。
等墨問天意識到,自己被拉出客棧,而不是回去房間,急忙問道:“赫連,你打算去哪……”
“國色天香啊!難得正大光明去一次。聽說那裡面還要預約,我們先去預約一個,預約完了去逛街,體驗一下奉天城的人文風景什麼的,那是極好的。”
墨問天看着搖頭晃腦的人,頓時一陣無可奈何:“你不會把客棧裡的人忘了吧!”
“客棧裡的人?人家在養身體,睡覺,難道你要坐在她身邊看着麼!”赫連敏想了想,又補充說道:“行了。人家無福消受國色天香的東西,就咱們倆去吃吧!晚點給她打包帶點回來嚐嚐鮮,病人是不能隨便吃東西的。”
赫連敏說到最後,竟然自言自語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說給墨問天聽,還是對自己說的,總之,沒頭沒腦的樣子。
任誰也不會想到,她和天明珠有着某種關聯。
這段時間江湖上盛傳的天明珠,簡直是所有江湖人士追逐的熱點,就連玄天宗也因爲這個東西,弄得很不安寧,甚至出了叛亂,卻是誰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