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
當墨問天開口之後,洛兒的眼中一道暗芒閃過,立刻點頭。
然而,墨問天卻不是想說答應她,而是……
“洛兒姑娘原來並沒有昏迷!既然是裝暈,那就說說,自己爲什麼要裝暈,千方百計混到我二人之中,究竟有什麼目的!”當墨問天聽到房間的門口,傳來一陣細微的動靜,並沒有多想,而是將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女子身上。
在洛兒突然撲到他懷裡,同時,他就已經將洛兒拉開了。
“恩公!洛兒怎麼可能是裝暈?”洛兒急忙辯解,餘光落在墨問天抓着的,自己的手腕上,說道:“洛兒當時確實是暈過去,體力不支,已經睜不開眼睛,只是還有一些意識,知道誰纔是救洛兒的恩公。”
“洛兒知道,赫連姑娘也照顧了洛兒,但是,洛兒清楚得記得,救了洛兒的是恩公。”
“洛兒只不過想做一些份內之事。”
“雖然洛兒底子薄弱,但是,如果是爲了恩公,洛兒會努力調養好自己的身體,絕對不會拖累恩公的。”
墨問天並沒有任何動容:“是麼?”
“恩公不相信洛兒?”
見墨問天無動於衷,洛兒又說道:“恩公,洛兒知道恩公喜歡的人,是赫連姑娘!洛兒也知道配不上恩公,但是,只要洛兒能留在恩公的身邊,哪怕做一個丫鬟,洛兒也願意,洛兒不求和赫連姑娘平起平坐,只求恩公能留下洛兒。”
然而,不等她說完,墨問天便已經開口打斷了她,面色肅然道:“我是喜歡赫連,也只會喜歡她一人,至於丫鬟,我不需要,所以,你還是告訴我,接近我們,有什麼目的?否則不然,這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墨問天看了一眼自己捏着手腕,雖然只是一個動作,甚至,看起來有些親密,但是,只有他和洛兒知道,此時此刻,他們面臨的,是一場無聲的對峙。
他把持住的,是這個叫做洛兒的女子的命門。
一旦洛兒有什麼不軌的動作,他可以立刻廢了她。
甚至,直接動手殺了她。
他可不管對方是不是女子,在這個女人當面拆穿赫連敏的身份的時候,他就已經起了疑心,而且,昨天晚上也試探過了……
墨問天的視線,又落在洛兒的肩頭,那裡有一撮被利器斬斷的髮絲,那是昨晚闖入洛兒房間的刺客所爲。
當然,也就是他做的。
因爲懷疑,所以,昨天晚上,他特地試探了這個女子……
也因爲最近遇到的事情比較多,他不得不小心一些。
然而,結果,卻出乎意料。
洛兒除了被斬斷一撮頭髮,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雖然傷害洛兒,不是他的本意。
他不過是想要試探她。
洛兒急聲辯解道:“恩公。你爲什麼就是不相信洛兒!洛兒對恩公和赫連姑娘沒有惡意,恩公和赫連姑娘救了洛兒不是麼!”
“既然知道赫連救了你,你卻迫不及待得拆穿赫連的身份,這又是什麼居心?”
“我……”洛兒輕輕攏起煙眉,問道:“恩公,你是因爲洛兒拆穿了赫連姑娘,所以才容不下洛兒?”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昨天答應了赫連,住在奉天城的朋友那裡。”
“可是恩公纔是救洛兒的人。洛兒想要跟着恩公。”洛兒說着,便上前一步,試圖靠近墨問天,說道:“恩公,洛兒真的什麼都不求,只求留在恩公身邊,報答恩公的救命之情,洛兒願意爲恩公做任何事情,難道這樣也不可以麼?”
洛兒說着,便要伸出手,想要靠近墨問天。
然而,當她捱到墨問天的面前,還沒有來得及靠近墨問天,便被墨問天避如蛇蠍般,避開了。
“恩公……”
墨問天並不理會,他不打算和眼前這個女子,繼續纏鬥下去:“你既然不願意,我便不逼你,但是,有人會讓你說清楚,究竟爲什麼會出現在我們的身邊,究竟是爲了什麼東西,又或者什麼事情……”
“恩公。你爲什麼就不能相信洛兒,洛兒雖然什麼都沒有,但是,洛兒還有一顆真心,恩公即便是不喜歡洛兒,怎麼能如此傷洛兒的心。”
洛兒說着,便擡起自己另外一隻手,看起來,是想要掰開墨問天抓着她的手:“恩公,你弄疼洛兒了。”
然而,當指縫間一道細微的寒光,洛兒的臉色就變了。
由原先的苦澀,突然轉爲一種殘酷,所有的注意力,也都落在被墨問天扣着的手上。
就在她打算強行‘掰’開,被墨問天抓着的手,卻突然露出指縫之間,藏着的一根銀針,一瞬間,朝着墨問天扎去。
先前的一切,都不過是苦情戲,而這一紮,纔是最後的目標。
在接近不了墨問天,又被墨問天束縛之後,只能這樣擺脫墨問天的束縛。
然而,這看似很有信心的一擊,下一刻,卻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
墨問天突然擡起手,以極快的速度,抓住洛兒的手,之後,手臂一震,便將整個人如同破布一般,一下子甩了出去。
重重得甩向不遠處的牀榻。
嘭!
整個過程只在一瞬間之間,便結束了,只有一聲悶聲的響動,證明着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被甩出去之後,洛兒一下子便砸到了身後的牀榻,原本還想跳起來逃走,但是,下一刻,好像突然中了什麼毒一樣,突然一個翻眼,便昏倒在了一旁。
看着洛兒被甩出去,又看着洛兒突然昏迷過去,墨問天從頭到尾都很淡定,非但很淡定,甚至還上前一步,用腳挑起洛兒的臉,試探洛兒是不是真的昏過去,似乎一旦發現洛兒是假昏迷,便會讓人真的昏迷過去。
但是,洛兒卻是真的昏迷過去了……
當墨問天發現洛兒是真的昏過去,便注意到,洛兒被壓在腰部的手。
原本,那手裡可是握着一根銀針……
從一開始,他就已經看到了,洛兒的手裡,握着什麼,而之後,更是三番四次得試圖靠近他,最後見他不爲所動,竟然狗急跳牆,想要直接動手扎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