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敏鬱悶得看着面前的菜單,雖然肚子很餓,而且,面前擺着山珍海味,不知道爲什麼,卻有點反胃的感覺,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想着,便將菜單丟給夥計,說道:“就照着昨天的來一份吧!還有給我酒,我要喝酒。”
夥計連忙點頭,之後,便大張旗鼓得去準備了。
好像要迎接什麼人似的。
然而,當菜佈置好,一切都準備好,卻只有赫連敏一個人吃喝,從白天,一直到晚上,從清醒,到喝得酩酊大醉,昏昏迷迷的,還要酒,那會兒,夥計才察覺,好像事情有點不對勁。
晚上。
當國色天香裡愈加熱鬧,樓上某個雅間裡,卻是十分冷清,除了站在門外,乾着急的夥計,還有一直伸出腦袋,朝着雅間裡看的掌櫃,一直在嘀嘀咕咕的,其他的,便是雅間裡的人,自斟自飲。
雅間裡。
赫連敏已經喝得趴在了桌子上,雖然雙眼朦朧,迷迷糊糊的樣子,但是,卻依舊在重複倒酒這個動作,等到一瓶見底,便拉着嗓門喊道:“小二。小二。”
門口,夥計看了掌櫃一眼,說道:“掌櫃的,不能再給酒了,這都已經喝了十幾瓶了,都是上等的酒,只一兩杯就足夠醉人,再這樣喝下去,會出人命的。”
一旁,掌櫃蹙緊眉頭,似乎在思考着,是否要給酒。
“小二。小二。”
當房間裡又傳來叫喊聲,伴隨着酒瓶摔在地上的響動,嚇得掌櫃和夥計,同時心頭一驚,掌櫃急忙說道:“夥計,你去給他拿酒。”
“可是……”
“兌水!”
“……”
夥計立刻高興得點頭。
然而,當夥計要去拿酒,掌櫃又叫住了他。
“掌櫃的,還有什麼事?”
“去看看,派人去找主子的人,怎麼樣了!這位公子擺明就是借酒澆愁來了,但是,昨天主子對他那麼關照,還是不要得罪得好。”掌櫃不知道是對夥計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按照常理,點了這麼一桌子的菜,而且,又喝這麼多,他們早該讓人先結賬了,但是,因爲聽說這一桌子還是要給昨天和赫連敏一起來的墨問天吃,便沒有打算收賬。
可是,從白天一直到晚上,墨問天都沒有出現,只有赫連敏一個人在喝酒……
掌櫃的也是心煩意亂,不知道該怎麼辦。
倒不是擔心對方白吃白喝,昨天墨問天的態度擺在那裡,可是,總是要弄清楚,這白吃白喝究竟是怎麼回事,要不然,東西讓人吃了,什麼好處也撈不到,連個好印象給上頭都沒有,豈不是太虧了。
更糟糕的是,萬一自己好心做了壞事,自己要倒貼一筆,可就不好了。
更別說,因爲這件事,影響了他的‘飯碗’。
然而,事實證明,掌櫃實在想的太多了,當墨問天趕來,幾乎來不及和他說一句話,便衝到了雅間裡面,一副很着急的樣子。
可不就是着急。
從白天找到晚上,甚至天都黑下來了,也沒有找到人,如果不是國色天香的人,主動找到他,他也不知道,赫連敏竟然會跑國色天香去,還喝得半死不活。
“赫連。”
“赫連。”
“你在做什麼!”
當墨問天衝到雅間裡,看到自己一直尋找的人,終於把一顆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來,然而,赫連敏卻沒有看到他,一心撲在自己的酒杯上,嘴裡還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
“臭蘿蔔!爛蘿蔔!花心大蘿蔔!”
當墨問天聽清楚,她嘴裡到底在嘀嘀咕咕說着什麼,立刻奪了赫連敏的杯子。
面前的杯子突然沒了,赫連敏頓時愣了愣,還揉了揉眼睛,伸手摸了摸,似乎在奇怪,爲什麼一下子杯子就不見了。
但是,當她摸到酒瓶,便立刻忘了杯子,直接抱着酒瓶,就打算往嘴裡倒。
然而,下一刻,連酒瓶也‘飛’走了。
“哎哎!我的酒!我的酒!”
嘭!
噹一聲碎裂聲傳來,赫連敏才微微回過神,看向一旁站着的墨問天,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墨問天?”
墨問天見她已經喝得神志不清,也不廢話,上前一步,便將人抱起來……
可是,赫連敏倔強,見他上前,眼睛一瞪,就警惕了起來,急忙伸手推開他:“你幹什麼,幹什麼!”
墨問天拉開她的手,淡淡說道:“回去。”
“回去?我不回去!我還要喝酒呢!”赫連敏急忙拉開墨問天的手,雖然醉醺醺的樣子,但是,手上的力氣卻不小,按住墨問天的時候,就連墨問天也動不了。
見此,墨問天只能耐心得說道:“不能再喝了,你身體吃不消。”
“你怎麼知道我身體吃不消,你又不是我,更不是我的身體。”
“酒店要打烊了,該回去了。”墨問天又說道。
赫連敏歪着腦袋,看向站在門口的夥計,問道:“夥計?要打烊了麼!你可不要騙我哦!要不然,我真的讓酒樓打烊!”
站在門口,夥計頓時腦門上,飄過一隻烏鴉,不知道該怎麼說,他要是說打烊了,萬一真的出什麼事情!
“我說打烊就打烊了!你喝那麼多酒,拿命付賬麼?”墨問天說道。
提起付賬,赫連敏果然蔫了,扁嘴道:“反正我都欠了你一屁股債了,多加點也沒事!”
說着,眼中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笑嘻嘻得和墨問天說道:“墨問天,你不要生氣嘛!我也沒有喝多少,你看,我還給你留了一點酒,你坐下來,陪我一起喝……”
赫連敏說着,就要拉墨問天坐下。
甚至,還想強行將墨問天按坐下。
然而,下一刻,卻是整個人被墨問天扛了起來,像死屍一樣,掛在墨問天的肩膀上。
墨問天扛起人,便走出雅間,臨出雅間的時候,看了一眼掌櫃,說道:“方掌櫃,這兩天的用度賬目,送到蓬萊客棧天字二號房。”
掌櫃頓時臉色一變,正想要客氣,說不收錢了,但是,墨問天已經擡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