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還沒有走到馬車前,就被一人攔住了。
墨問天在赫連明珠衝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擋在了赫連明珠的面前,儼然一副保護者,侍衛的姿態,阻止赫連明珠靠近馬車。
赫連明珠見墨問天攔住自己,頓時臉色怔了怔,隨即又是一陣難看。
三番四次得被眼前這個侍衛攔住,而且,剛纔她被震開,也是因爲這個侍衛……
赫連明珠從來沒有過這種敗北的經歷,而她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是因爲她此刻根本沒有一個赫家堡大小姐的樣子。
一想到這點,赫連明珠更是怒火中燒,要不是赫連敏作祟,她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赫連敏!我有話和你說!你帶上我,回去赫家堡之後,我保證不和爹爹說,是因爲你,我纔會落到這種田地。”
赫連明珠已經無恥到一定境界了,她把自己的落魄,歸結於赫連敏。
一點也沒有想到,之前赫連敏雖然坐在馬車裡,但是,卻沒有露面。
雖然確實是赫連敏不帶她,可是,她就是野蠻得將一切,都歸結於赫連敏的身上,甚至於自己怎麼落魄到這種地步的原因,也忘了。
赫連敏站在馬車上,俯視赫連明珠,這位大小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求她的時候,都能這麼趾高氣昂,那更加要磨礪一下,於是,赫連敏聳了聳肩,之後,便直接鑽進了馬車裡,甚至懶得和赫連明珠說一個字。
說多說她都說服不了赫連明珠,她爲什麼要費那個口舌。
赫連明珠要坐她的馬車,還一副主子看奴才的樣子,她爲什麼要當奴才?
見赫連敏直接鑽進馬車裡,赫連明珠臉都綠了,還想上前,可是,被墨問天攔着,她真是一點機會也沒有,最後,臉面全無,只能一跺腳,轉而退回去。
之後,眼睜睜得看着赫連敏的馬車,從她眼前過去。
看着赫連敏的馬車,從自己眼前過去,赫連明珠恨不得用眼中的怒火,直接少了那輛馬車,可是,也只能想想。
她現在不但身無分文,而且,連吃喝都有問題,更不要說,身邊還帶着兩個拖累,赫連明珠牙齒都要咬碎了,多日來的委屈,好像突然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全都安在了赫連敏的身上。
而此刻,赫連敏還不知道,赫連明珠已經把她當做眼中釘,肉中刺,欲要除之而後快。
馬車上。
擺脫了赫連明珠之後,赫連敏愜意得躺在馬車裡,一邊把玩着手裡的令牌,全然一副對剛纔的事情,毫不在意的樣子。
“你這樣對她,不怕回去之後,她給你穿小鞋?”
當外面駕車的墨問天的聲音傳來,赫連敏才淡淡收回視線,說道:“她纔不會給我穿小鞋。”
“她只會想殺了我!”赫連敏又說道。
墨問天說道:“赫家堡不至於將人命當做兒戲一樣!”
“是不至於啊!可是,對赫家堡來說,我存在與否,一點也不重要的好麼!所以,就算是知道赫連明珠做了什麼,赫連雲鶴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赫連敏說着,立刻岔開話題:“哎呀,你就不要想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就算我今天不這麼對她,我回去赫家堡,她也要找我麻煩,不如讓我先踩她一腳,也許能給她踩出點心理陰影來。”
“……”墨問天。
“我們還是說說玄天宗吧!”赫連敏說道。
聽到赫連敏說玄天宗,墨問天頓時精神一震,應了一聲:“嗯。”
“玄天宗呢!它其實就是一個門派,和其他門派比起來,就是位置不食煙火了點,裡面的人也不食煙火了點,尤其是玄天宗的掌門人,玄機道人,也就是我師父,總是一副要得道成仙的模樣,我覺得我這凡人和他沒法溝通。”
馬車外,聽着赫連敏說玄天宗的事情,墨問天頓時提起了脣角,不管什麼事情,好像到了赫連敏的嘴裡,都不是事情。
哪怕是和自己師父相處得不太好,她也能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敘述出來……
“除了我師父之外,還有就是玄天宗的大弟子,我的師兄聖炎啊!他可厲害了,但是,總是冰着一副臉,看到他的臉我就不爽,更不要說,後來他做出那些事情,更派人追殺我!”
“嗯。那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墨問天問道。
赫連敏這纔想起來,自己要說的重點在哪裡,她要說的是天明珠的事情,而不是其他亂七八糟的。
不過,她說的也不是什麼亂七八糟。
“這件事實在說來話長,簡單來說,就是我師兄突然搞叛變,霸佔了玄天宗,甚至逼死了我師父,師父在這之前,把天明珠的去向,交給了我,讓我去找天明珠,解開天明珠的謎底,免得天明珠落在聖炎師兄的手裡!”
“嗯。”
“可是後來不知道我師兄怎麼知道,天明珠在我手裡,他就一直派人追殺我!”
“很奇怪!總不會是你師父說的。”
“可能是他猜的吧!畢竟那會兒我師父最寵我!”赫連敏想到玄機道人,頓時揉了揉太陽穴,真的很寵,恨不得把畢生的絕學,都傳授給她,但是,她什麼都沒有學到,只學會了一個輕功。
而且吧!她還挺高興的。
然而,墨問天並不這麼認爲,他總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同尋常。
天明珠的消息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聖炎又是怎麼知道,天明珠在赫連敏手裡,而且,還十分肯定的樣子!
還有,天明珠裡究竟有什麼東西?爲什麼要解開天明珠的謎底?那份功法和天明珠又有什麼關係?
這一切一切的疑問,一直在墨問天腦子裡盤旋,直到十幾天之後……
一座樹林之中。
墨問天帶着赫連敏在樹林之中,快速得閃避,避開他們的身後,一羣如同煞神一樣的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動作真的很快,快得和之前那些追殺他們的人,完全不是一個樣子,甚至,在這之前,調開了一直保護着他們的暗衛,一擁而上得攻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