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敏想着,便擡腳衝到院落的門口,對着離開院落的宋嬤嬤喊道:“宋嬤嬤,您先回去啊!我等大夫給我娘看完病,就去找夫人,畢竟我娘病得這麼嚴重,甚至連藥都吃不起,我不去找夫人都不行的,不是麼!”
走出院落之外,宋嬤嬤原本是帶着丫鬟氣勢洶洶得離開,應該是打算回去告狀的,然而,當聽到身後的喊話,頓時腳步急了起來,迫不及待得的離開這一處院落。
站在院落門口,赫連敏看着宋嬤嬤落荒而逃的樣子,頓時臉色沉了沉,安氏被下毒,她首先懷疑的,便是赫家堡之中的人,尤其是大夫人,包括答覆人身邊的宋嬤嬤,這老妖婆向來欺善怕惡,而且,大夫人也一直視安氏如肉中刺一般,誰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真的一點都不怕他們報復?要知道,胳膊扭不過大腿,萬一他們要暗算你,也不是一塊令牌能解決的。”
不知什麼時候,墨問天也站在了院門口,看向幾分狼狽落荒而逃的宋嬤嬤,對赫連敏說道。
“我知道。”
“……?”
“可是我有你啊!你可是我的侍衛,難道你想丟下我不管!!”
赫連敏陰沉沉得看着墨問天,彷彿他只要說一個是字,她就能撲上去,咬死他。
墨問天脣角淡淡一動,伸手拉過赫連敏的手,說道:“我只是想說,我們不可能一直陪這些人耗下去,那麼,若是我們走了,安夫人還是要吃苦頭,你有沒有想過,將安夫人帶走。”
“帶走!”赫連敏驚訝道。
隨即又說道:“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要不將娘帶走,這羣人遲早還會耍賤的。”
“可是,安夫人畢竟是赫家堡的人……”
赫連敏搖搖頭:“什麼赫家堡的人!赫家堡哪裡把我娘當人呢!你看看住的地方,偏僻得好像與世隔絕一樣,赫家堡本來就是邊陲地帶了,更不要說窩在赫家堡的一個角落裡,恐怕一年都見不了幾個人,還有赫連雲鶴了,這麼多年,見我孃的次數,恐怕掰着手指頭,都能數過來的好麼!”
赫連敏想了想,看向墨問天說道:“問天,可是我要把娘帶去哪裡,我可是……無產階級……”
墨問天淡淡一笑:“自然是王府,又或者,你想將安夫人安排在哪裡,也都可以,總之,你自己決定。”
赫連敏頓時鬆口氣,轉而看向不遠處的屋子:“是啊!如果不將娘帶出赫家堡,我這麼得罪大夫人,簡直是後患無窮,娘在赫家堡裡,本就一無所有,就連赫連雲鶴也不正眼看她一眼,誰想要欺負便欺負……可是,我還是要問問娘自己的意思。”
赫連敏想了想,嘟噥道:“墨問天,你可不要反悔哦!你令牌已經給我了,以後就是我的,不可以再要回去,要不然,我和我娘流落街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墨問天頓時面色一滯,彎腰看着她:“我也給你要不要!”
赫連敏頓時咯咯得笑出聲,伸手捧着墨問天的臉:“不要!我就要令牌!你要是敢得罪我,我就把你扔了。在哪裡撿的,扔會哪裡去。哈哈!”
墨問天目光柔柔得看着赫連敏,好像看着自己什麼寶貝一樣,看到赫連敏高興,他也露出了輕鬆之色。
然而,兩人卻沒有注意到,屋子裡,閃過一道人影。
安氏本是擔心,宋嬤嬤會不會對赫連敏不利,站在門口朝外看去,然而,當看到墨問天和赫連敏的嬉笑,頓時臉上閃過一道黯然,在赫連敏和墨問天轉回屋子裡之前,已經坐了回去。
卻因爲太過急促,又咳了起來,當她急忙拿出手帕,掩住咳嗽,再掀開掩住口脣的手帕,果然,手帕上面又是一堆血跡,那猩紅的顏色,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她什麼!
赫家堡的後院裡,另外一處院落,和安氏簡樸的院落不同,這一處院落的主人,顯然過着十分富足的生活,非但院落之中井井有條,各種珍惜的花草,一一俱放,環境別然,就是來往其中的丫鬟下人,也是三五成羣,穿着打扮華麗,可見院落主人的地位。
此刻,院落之中,正屋裡,卻傳來一聲急聲的催促。
“夫人。”
正屋裡,此刻,內堂之中,正坐着一個嬌貴的女子,女子一身黛綠色的綢衣,手中端着一杯溢出清香的茶水,不緊不慢得輕啜一口。
“急什麼。她人都在赫家堡了,還能上天不成。”
“是。”
因爲女子一聲輕呵,原本急急忙忙跑回告狀的宋嬤嬤,立刻就蔫了,畢恭畢敬得站在女子的身邊,不過,隨即,臉上又閃過一道晦暗之色,突然想起什麼一樣。
“倒是明珠,前些日子就傳回消息,說是要回來,卻一直沒有消息。”
聽到女子提起赫連明珠,老嬤嬤頓時臉色又一變,安慰道:“夫人,興許是大小姐在外面貪玩,多玩了幾日罷了,前幾天不是已經派人去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回來。”
“是啊!差不多就這幾天,如果還是沒有消息,就太奇怪了。”女子說着,嘆氣一聲。
宋嬤嬤見此,立刻彎下腰,說道:“夫人,嬤嬤今天去了那裡,還發現了一些事情……”
女子頓時臉色變了變,看向屋子裡的丫鬟,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等一衆丫鬟從屋子裡撤出去,女子纔看向一旁的宋嬤嬤,問道:“什麼事!說吧!”
“夫人,二小姐好像發現了什麼……之前嬤嬤都走出那裡了,二小姐還特地說了一句,說會來見夫人,因爲安氏病重,連藥都吃不起……暗有所指!看來是要來找夫人麻煩,夫人還要防着點。”
女子臉色瞬間冷淡了:“我還沒有計較她在赫家堡裡來去自如,她非但不給嬤嬤面子,還想要來找我的事?果然是翅膀硬了。”
“安氏的情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