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過幾日,這幾日,魂殿沒有動靜,墨千城就陪着蕭沐月,逛遍整個南耀的都城,就連‘花’樓兩人也進去了,只是,進過國‘色’天香的人,哪怕是蕭沐月,也覺得其他‘花’樓沒有什麼意思。
這日夜晚,兩人回到客棧之後,墨千城便收到了魂殿的消息,只是,當蕭沐月問起的時候,墨千城卻說,是西鳳京都傳來的消息,回稟這段時間,京都沒有任何異樣。
躺在‘牀’榻上,蕭沐月不疑有他,因爲她快要累死了。
從早晨出‘門’,直到現在才沾上‘牀’鋪,恨不得馬上就甩開鞋子,夢周公。
“唉……這都找了好幾天,一點天香蘭的消息都沒有,真實愁死人了。”
墨千城收起手中的紙條,說道:“一定會有的,魂殿不是已經在查了麼,耐心等着便是。”
蕭沐月趴在被褥上,懶洋洋地哼唧一聲,道:“那就好。”
她現在對魂殿可相信了,魂殿出馬,一個頂倆。
於是,安心的蕭沐月一不小心,便睡了過去。
就連之後,蕭沐月抱她睡好,她都一點感覺也沒有。
在蕭沐月睡着之後,墨千城並沒有睡下,而是悄然吹滅房間中的燈,而後離開客棧,臨出‘門’之前,還特地告訴客棧的掌櫃的,如果他夫人醒過來,就說他出去辦事了。
而後,便徑直朝都城裡,雍王府的府邸徑直而去。
今晚收到的消息,便是天香蘭極有可能在雍王府,只是,雍王府守衛森嚴,一般人進不去,又擔心打草驚蛇,所以魂殿的人才會發消息給他,請示如何。
墨千城當然不會讓蕭沐月知道,如果蕭沐月知道,肯定要一起去雍王府,但是,雍王府又守衛森嚴,所以說,這一趟,還是他一個人去比較好。
至少,先去試探一番,能拿到天香蘭是最好的。
就在墨千城離開客棧後不久,客棧裡,原本睡着的蕭沐月卻突然醒過來,是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一下子被驚醒,但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房間裡,便飄開一股淡淡的香氣,而後,便意識模糊,倒了下去。
等墨千城匆忙去雍王府看一圈,發現守衛真的異於尋常的森嚴,又匆忙離開,打算再想對策。
只是,回到客棧之後,哪裡還有半個蕭沐月的人影。
站在黑漆漆的客房裡,墨千城全身散發出一股冷意,絕對不是蕭沐月離開的,因爲空氣中還有一股淡淡的‘迷’香味道,這種‘迷’香極爲猛烈,甚至能‘迷’暈一頭猛獸。
於是,只在客房裡,停留了一瞬,墨千城便離開客棧,朝都城裡面,魂殿臨時的集合點急忙而去。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蕭沐月不能出事,蕭沐月不能出一丁點的事!
蕭沐月再次意識回籠,便猛地睜開眼,坐起身,而周圍的一切,十分陌生,一間像極‘女’子的閨房的房間,房間裡,所有的飾物都是極爲‘精’致珍貴的,視線所到之處,一塵不染,乾淨極了。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蕭沐月‘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隨後,便下‘牀’,四處查看,是否有人。
但是,看來看去,整個房間裡,除了一盞跳動着火焰的香燭,再也沒有其他人,甚至,連這件房間的‘門’口,也沒有半個看守的人。
於是,蕭沐月又走了一圈,才下定論,這是一個比較高檔的宅邸,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居然出現在這裡?
蕭沐月想了想,無論什麼原因,她都不能留在這裡。
既不知道抓她的人是什麼人,也不知道墨千城回去客棧之後,會不會找瘋了,她就不能留在這裡。
畢竟這一次,只有他們兩個人出來,如果她突然出事,墨千城一定會發瘋一樣找她。
想到這裡,蕭沐月一陣不淡定,在房間的衣櫃裡,隨便扯了一件衣裳穿在身上,又找了一雙新鞋,東西意外得合適,之後,便瞅準時機,偷偷溜出。
這一出去,蕭沐月就感覺到了,這座府邸不是沒有守衛,非但不是沒有守衛,而且守衛十分森嚴,就像看守犯人一樣,幾乎每隔幾分鐘,便有一隊巡邏的‘侍’衛走過。
蕭沐月躲在暗處,看着面前走過的‘侍’衛,頓時緊皺眉頭,什麼地方纔會有這種守衛?像特地訓練過的士兵一樣!
就在她看着一隊‘侍’衛走過去,蕭沐月又一個閃身而出,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尋找離開的院‘門’。
最後,越走越偏僻,居然來到一處破敗的院落前。
院落雖然看起來很破,卻亮着燈光,這也是唯一吸引蕭沐月的地方。
像這種深宅大院,到處豪華奢侈,卻有人住在這種破敗的角落小院裡,大概和這主人有什麼仇恨吧!
有句話叫什麼來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與其她這樣碰運氣,不如找找這裡熟悉的人,沒準還能找到出路。
想到這裡,蕭沐月便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燈火通明的院落裡,此時堆滿了成山的髒衣服,而一個‘女’子正坐在髒衣服的中間,一邊洗着衣服,一邊擦拭腦‘門’的汗水。
“姑娘?是你?”
蕭沐月一眼就認出,這是幾天前,她在街頭幫的那個‘女’子,心裡頓時一陣狂喜。
‘女’子淡淡掃了蕭沐月一眼,尤其是目光落在她的衣服上,微微停住,而後又繼續洗衣服,並不理睬蕭沐月。
蕭沐月急忙走到她的面前,蹲下,道:“姑娘,你不認識我了?”
“我爲何要認識你。”‘女’子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蕭沐月撓撓頭,一下子就‘摸’到臉上的面具,不見了,頓時明白過來,說道:“我就是那個幾天前,在大街上幫你的人啊?”
‘女’子動作微微停了停,看着她,眼中並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你回去告訴他吧,不用再讓人來了,我不會離開這裡,更加不會聽他解釋。”
蕭沐月頓時張了張嘴。
‘女’子繼續說道:“至於你,我倒是沒看出,你竟然是王府裡的人。”
蕭沐月:“……”
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什麼跟什麼嘛,她什麼都沒說,就直接被拍死。
還蓄意接近?這‘女’子的意思,可不就是自己蓄意接近她?
不過,蕭沐月還是察覺到一點,就是王府二字,“這裡是王府,什麼王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