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看中他的權勢地位的女子,或許數不勝數,可是,不爲權勢地位的女子,卻只有蕭沐月一個人。
“嗯,月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蕭沐月高興得抱着他的脖子,吧唧一口,“對了,我剛把你教我的招式,練熟悉了,你快幫我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問題!”
說着,便拉起墨千城,往院子外面走去。
秋月苑裡,蕭沐月揮舞中手中的木劍,每一個動作,都做到了淋漓盡致,彷彿天生的習武天才,可是,墨千城卻知道,蕭沐月是有功底的,前一世,她吃了太多的苦頭,纔會有如此的成就,一點就通,進步神速。
看着院中舞劍的人,墨千城不禁又想起風景的話,沒有查到一絲一毫暗靈的蹤跡,這也是爲什麼他會答應蕭沐月習武,暗靈始終是一個威脅,而且是一個不知名的威脅,一個就連魂殿都查不到背景的威脅。
讓蕭沐月習武,也是多一分保障。
還有就是,最近王府的飯菜裡面,總是會多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這些東西會催動他體內的寒毒,墨千城就是閉着眼睛,也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操控,只是,不想讓蕭沐月擔心,也就沒有告訴她。
“十三,十三。”
墨千城一回過神,就看到蕭沐月氣鼓鼓得走來,“你在發什麼呆啊,我都舞結束了,到底怎麼樣?”
墨千城輕笑着,擡腳走到她的身邊,擁着她,走到院中,手把手地教習,“確實有幾處不妥當的地方,我來教你。”
於是,一個上午,墨千城都在教蕭沐月練功,也不管書房裡,堆了多少公務等着處理。
綠翹端着午飯,一走進秋月苑,便看到院中,手把手教習的兩人,眼中閃過一道豔羨的光芒,不過隨即想起什麼,臉上閃過一抹羞赫,收起眼中的顯露的神色,才走進去,“小姐,王爺,綠翹將午飯拿來了,需要現在吃麼?”
院中兩人這纔回過神,停下來,而後,走進臥房之中,結束半日的修習。
將飯菜送到房間裡,綠翹便退了出來,不打擾墨千城和蕭沐月,這個月來,蕭沐月十分辛苦,沒有人比綠翹更加清楚,可是,雖然很辛苦,收到的效果也非常大,比如說,一開始蕭沐月學琴的時候,誰都不敢靠近,到現在,從蕭沐月手中流淌出的音符,已經能夠構成一首完整的曲子。
而且,這是用伏羲琴。
如果用普通的琴,那簡直是妙不可言。
還有就是練習武功,一天不落,風雨無阻,如今也小有成就,能簡單得和王爺過上幾招了。
綠翹簡直大跌眼鏡,這才發現,蕭沐月真的不一樣了。
那股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氣質,讓她生出一種莫名的敬畏和佩服,這也是和之前的蕭沐月有很大不同的地方。
但是,綠翹並沒有多想,在她眼裡,蕭沐月就是蕭沐月,不管蕭沐月變成什麼樣子,都是她最喜歡的人,或者說,自從蕭沐月變了之後,就成了她最喜歡的人。
時間一過幾日。
這幾日,因爲墨千城說了,要去參見皇宮的宴會,而最近對於馭音琴譜又沒有什麼新的感覺,蕭沐月就帶着綠翹出門了。
蕭沐月先是去了一趟蕭家的綢緞莊,將一份宮裝的圖紙交給綢緞莊的人,讓人連夜趕製一套宮裝,接着又去了人滿爲患的國色天香。
如今的國色天香,已經是西鳳國的京都,最爲有名氣的花樓,京都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方,所以蕭沐月走進去沒多久,已經出來了,不是沒位置,是裡面的人太多了,她進去實在太過顯眼。
要知道,如今能進國色天香的人,非富即貴,更何況,她的位置在三樓,千金難買的位置,如果明目張膽的進去,保不準第二天,她就成了整個京都的話題,恐怕會有很多人,去查她的身份,最後,也會查到國色天香,和她王府有關係。
很是不妙!
最後,蕭沐月又去了一趟蕭家,問了問如今新世家的形勢,只是,如今新世家穩步發展,十分低調,財不外露,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問題,需要處置。
儘管如此,蕭沐月還是想到了一件事。
蕭雪峰的書房裡。
“硝石的生意?”
蕭沐月點點頭,道:“大哥,你可知道,這東西就是炸藥之中,一種重要的成分,若是缺少硝石,炸藥便無法使用,所以這東西必定會成爲四國爭搶的東西,到那時候,若是木家能夠拿出硝石,地位便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第四世家,唾手可得。”
聽到蕭沐月的話,蕭雪峰不禁心頭猛地跳了跳,他不是不知道,如今西鳳國有兩件武器,一件是叫做炸藥的東西,一件叫做神臂弩,都是當世的神器,並且掌控在焰王的手裡。
只是,他沒有想到,硝石竟然是炸藥的成分。
“好!我立刻就讓人去辦這件事。”蕭雪峰一口就答應了下來,他是商人,不會不懂這其中的道理,這種叫做硝石的東西,既然是炸藥的配方,就一定會成爲衆人搶奪的東西。
蕭沐月淡淡搖頭,說道:“這件事不着急,我先告訴你,讓你有個數,畢竟這東西的生意不好做。”
首先,硝石因爲具有爆炸的功能,不管是哪國,控制得都很嚴格,一旦被問到究竟要做什麼,一個回答不慎重,就有可能導致一系列的惡果。
所以,一定要慎之又慎。
從蕭家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時候,看了一眼天色,蕭沐月便讓直接回去王府。
然而,就在蕭沐月坐在馬車裡,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馬車下面突然傳來顛簸的感覺。
可是,從蕭府到王府的路,並沒有任何顛簸的路段。
蕭沐月的感覺,一向異於常人,又怎麼會感覺不到這點,所以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急忙掀開馬車的窗簾,這才發現,馬車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拐進一個深暗的巷子裡,巷子裡,除了馬車行駛的軲轆聲,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寂靜之中,危險的氣息,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