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城眼中全是寵溺的笑意,雖然他不屑玩這種遊戲,但是,蕭沐月喜歡,他又怎麼會不配合。
聲音冷冷道:“還不說清楚。”
“告訴你就是了,生氣什麼嘛!我跟你說,那琴譜邪門的很,上面的琴曲越是練習,越會走火入魔,到時候臉上會長出大塊大塊的黑斑,到時候,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找到那個對水靈下毒的人。”
水梵音大驚,隨即眉頭緊蹙,眼中帶着一道不相信的光芒。
黑斑?
她怎麼不知道有什麼黑斑。
雖然她不太能看懂,那本書上的文字,不過琴曲她能看懂一些,也練過一些,卻沒有長出什麼所謂的黑斑。
墨千城雙手繞過蕭沐月的腰,說道:“黑斑?怎麼會長黑斑,你怎麼沒有長黑斑。”
“那是因爲琴譜上指明瞭,要用伏羲琴彈奏,要不然,我怎麼會留着那麼邪門的東西,我就是想看看,那究竟是什麼。”蕭沐月手臂搭在墨千城的肩頭,調皮得眨眨眼。
墨千城輕嘆一聲,“幸好本王送了你伏羲,要不然我的王妃,豈不是要變成小花貓了。”
蕭沐月咯咯得笑道:“我都說了,要不是那本怪琴譜上面寫着,非要用伏羲琴彈奏,我怎麼會留着它,又哪來的花貓一說,所以這段時間,你讓底下的人注意一點,有沒有人的臉上出現異常,如果有的話,盯緊點,那人不但偷了我的琴譜,還可能是害靈兒的兇手。
到時候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人抓起來,審問一番再說,我相信皇上和皇后,不會放過一絲疑點。”
“也好,一會兒回去,我就讓人去查。”
蕭沐月高興得說道:“嗯嗯,就知道你最好了。”
說着,踮起腳尖,在墨千城的臉上,吧唧一口,而後又挪到他的脣上,兩人頓時吻的難捨難分。
蕭沐月是假戲,因爲她沒話說了,如果再多說,就有可能露餡,但是,如果不把水梵音弄走,遲早都要露餡,水梵音敢對墨水靈下毒,之前又總是拿寧柔兒當槍使,不是沒有頭腦的女人。
但是,墨千城卻是真做,因爲主動送上門的綿羊,不吃白不吃,至於身後一直跟着的女人,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不遠處,水梵音聽到蕭沐月的解釋之後,便已經相信了八分,因爲她絕對想不到,墨千城會和蕭沐月一起騙她,更何況是答應蕭沐月去查臉上有異樣的人。
在她相信蕭沐月說的,僅僅能夠用伏羲琴彈奏,而且臉上會有黑斑之後,她就已經決定放棄那本琴譜,她可不想成爲墨千城抓捕的目標,到時候若是再查到,墨水靈是因爲帶着的香囊纔會中毒,她就真的完了。
謀殺公主,別說她一個人,就是整個尚書府都會遭難。
而皇后,不會多看她一眼,更別說救她。
墨水靈可是皇后的親生女兒。
想通這點,水梵音絕對不允許威脅她的東西存在,當即決定回去便解決那本琴譜,就在她打算離開的時候,卻突然瞟到不遠處,吻的難捨難分的人,頓時牙齒都咬碎了,轉身便走,步伐匆匆,而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琴譜已經被她丟了,再去尋找也已經找不到,追悔莫及。
當然,這是後話。
水梵音離開之後,墨千城和蕭沐月卻沒有停下,兩人不知不覺得挪到院中牆壁上,靠着牆壁更加難捨難分,若非初春之寒冷之時,還真不用懷疑,他們會做出什麼什麼。
之後不久,前院傳來隆隆的鞭炮聲,象徵着禮成,等墨千城和蕭沐月回到前院的時候,皇帝和皇后已經來過,又離開了。
在這之後,也有許多人相繼離開,比如說墨千城和蕭沐月。
回到王府之後,當晚,就有人將琴譜送回了王府,說是水梵音將琴譜帶出尚書府之後,特意找了一處隱秘的巷子丟棄,生怕會被人發現似的,鬼鬼祟祟的。
用蕭沐月的話來說,水梵音是一個謹慎的人,別說那琴譜被她形容的那麼詭異,只能用伏羲琴彈奏(伏羲琴已經成了水梵音的心理陰影),就是皇宮裡面一直在查墨水靈中毒的事情,她也不敢把琴譜留在身邊。
香囊她還可以解釋成巧合,但是,如果被查到琴譜,她就真的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
可是,即使找回琴譜,蕭沐月也不打算放過她。
蕭沐月一直都知道,水梵音對墨千城有意思,於是,被惹毛的蕭沐月,直接讓花絕情將人丟到太子府裡,丟到太子的牀榻上去,這樣一來,就是水梵音和墨子翎沒什麼,也會變得有什麼。
於是,不久便有太子要大婚的消息傳出。
而尚書府裡,聽到賜婚的消息,水梵音又發了一大通的火,她雖然出現在太子府裡,卻沒有和太子發生任何事情,可是,事實是,她被人設計了,而她根本不知道被誰設計了,她更不知道,她不僅要嫁給太子,而且以後日子不會好過,因爲不久之後,皇后還是查到了什麼。
但是,因爲沒有證據,只能記在心裡,對她的態度也冷了很多。
當然,蕭沐月功不可沒。
舒慶宮的寢殿。
一殿寂靜,薰香嫋嫋飄出。
寢殿中,貴妃榻上,舒妃依靠着,面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時而眼中蹦出一道銳利的光芒。
“他回來了麼?”
“啓稟娘娘,還沒有,不過傳回了消息,沒有查到娘娘要找的人。”
“這麼久了,還是沒有找到……”舒妃淡淡說道,細眉卻在一瞬間攏起。
“是。”
舒妃說道:“難道根本沒有什麼設計之人。”
貼身侍女說道:“娘娘,即便真有那麼一人,焰王也會將人藏得很深,怎會輕易讓人找到。”
舒妃淡淡說道:“如果真有那麼一人,本宮遲早都會查出來,就怕或許根本沒那人,本宮豈不是白忙一場。”
“焰王總不會憑空拿出那兩樣東西,若他真有那兩樣東西,之前也不必那樣苦苦征戰。”侍女沒有繼續說下去,她只需要適合而止就行,要不然就越矩了。